第七章 妖詭再現(xiàn)
此時,就在司徒南用血妖骨修煉的屋外。苗迢一臉焦急的來回踱步,旁邊站著不知何時到來的唐彩兒,此刻望著司徒南的小屋,一臉擔(dān)憂。
“胖子,別晃了!快進去看看!”
屋內(nèi)有一會沒有響起司徒南的聲音了,唐彩兒面色不佳。血妖骨藥性極強,雖用了許多輔藥調(diào)配,但終究是命修猛藥,有過使用經(jīng)驗的唐彩兒雖然知道司徒南不會死,但是此刻心里還是有一些著急。
“這,不好吧!”
聽到唐彩兒的話,苗迢有些躊躇。他怕自己這突然進去,影響了司徒南的修煉,浪費了血妖骨藥效的后果他承擔(dān)不起。而且,司徒南要是因為自己的貿(mào)然闖入,有個三長兩短,他苗迢這二百斤肉今天就得交待在除魔司了。
混元境覺醒命相的命修,在這豫章縣可難得一見。以后前途暫且不說,單就百里無情早上特意趕來的看望,就讓司徒南在苗迢這打上了不能招惹的標(biāo)簽。
“要不隊長你親自進去看看咱們六隊的天才?”
苗迢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皮癢了是不?還不滾進去看看?!?p> 血妖骨修煉需要藥浴,那可是要光身子的。唐彩兒還不至于那么不要面皮,這事傳出去了,她的名聲可要毀了。
此刻,唐彩兒美目一瞪,見苗迢畏畏縮縮的樣子,就要發(fā)飆。
可惜,唐彩兒再次訓(xùn)斥苗迢的話還沒出口,司徒南的屋門便從里面打開了。
這時,司徒南已經(jīng)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吵得要死!除魔司這么閑?你們兩個圍著我晃悠啥?”
二人在屋外一直嘰嘰喳喳不停,聲音還大。司徒南還在感嘆新的命相要人命的問題,連暴增命力都只是草草的熟悉了一下。
然后就聽到二人嚷著要進來的話,連忙爬出浴桶,穿好衣服。
可能是前世一直在寫吐槽人的段子,心里對二人的關(guān)心有些感動,但是話一出口就是一頓懟,變了味道。
苗迢跑到司徒南身邊,摸了摸司徒南的胳膊,眼神有些詫異。
“叫這么慘都沒事?不,阿南,我是說。你沒事吧?”
“四肢健在,活蹦亂跳,好得很!”
看著苗迢有些意外的眼神,司徒南不由沒好氣的說道。
“怎么,你巴不得我有事?。俊?p> “沒,就是聽你前面叫的挺慘的!有些意外,意外!”
懶得搭理苗迢,司徒南將目光放到一旁的唐彩兒身上,見她此刻雙手抱胸,臉色似乎有些不悅。
“怎么,誰又招惹你了?”
“哼!”
不知為啥,唐彩兒一見到司徒南就有火氣,剛剛司徒南出門居然沒有先和她打招呼,這讓唐彩兒心里有些不爽。
“有??!”
只當(dāng)這個母老虎姨媽來了,司徒南摟著身旁苗迢,小心的問道。
“剛剛在屋里,我隱約聽到了什么毒蛇,怎么回事?”
“隊長說你嘴臭,給你起了個臭嘴的外號。我覺得不合適,就說毒舌更好聽一點!怎么樣?毒舌司徒南,這稱號多有水平?!?p> 感覺到肩膀上的司徒南手臂傳來的大力。苗迢連忙用力將司徒南推開,內(nèi)心吐槽司徒南的耳朵真尖,慘叫的時候還能聽到自己和唐彩兒私下里罵他的話。
給苗迢翻了個白眼,司徒南只感覺要謝謝他一家人。
二人說話打趣的功夫,唐彩兒便從懷里取出那副半邊框鏡,戴到左眼。
“毒舌男,過來。激活命力!”
聽到唐彩兒的話,司徒南撇了撇嘴,條件反射的想頂一句,但是看見唐彩兒一副肅容,便老老實實的靠近唐彩兒,乖乖的激活了全身命力。
“三竅?混元后期,還算沒有辜負(fù)老娘的血妖骨!”
唐彩兒說完,將左眼的框鏡取下。對于司徒南血妖骨的修煉她還算滿意,至少沒有浪費她的一番心血。想到這,對于待會的行動帶不帶司徒南也算有了決定。
“正好,城西山水村今早發(fā)生了一起命案,你如今修為也夠自保了,一齊過去吧!”
“命案?那不是衙門的事情嗎?”
“就是衙門過來的報的案,可能妖詭作祟。上面說可能有衙役遇害了!你怎么這么多屁話,不會不敢去吧?”
“誰說的不敢!去就去,誰怕誰?”
在加入除魔司的時候,司徒南便知道自己遲早要和那些臟東西打交道,只是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今天加入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半天啊!
“那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換衣服?”
唐彩兒指著二人身上的便服,罵道。
司徒南和苗迢對視一眼,然后共同望向唐彩兒。
“隊長,你這梨花碎裙挺好看的!”
司徒南說完,便立馬跑回屋內(nèi)。
站在豫章縣西門,司徒南看著唐彩兒四人每人都牽著一匹高頭大馬,旁邊隱約傳來守城士卒的竊竊私語,這,有點尷尬。
此時苗迢牽馬走到他身旁,翻身一躍,然后拍了拍身后空位,司徒南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而一旁已經(jīng)端坐馬上的唐彩兒也轉(zhuǎn)頭望來。
“為什么要和你這個胖子共乘一匹??!”
司徒南看著唐彩兒那匹棗紅色的大馬,眼神閃動,接著目光向上,看到馬主人面色不善,
立馬爬上馬背,順帶摟住苗迢豐滿的腰部。
“除魔司御用靈馬,十五功績!不想坐就下來自己走!”
苗迢還沒說什么,唐彩兒就怒斥一句,隨即馬鞭一揮,揚長而去。
“阿男,讓你看看苗哥得寶馬。坐穩(wěn)了!”
苗迢越過司徒南得抱怨,炫耀得說道。接著司徒南就感覺身體一陣,胯下黑馬四蹄翻騰起來,如同一根利箭,向著唐彩兒三人追趕而去。
感受著兩旁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司徒南不由感嘆,這價值十五功績點的寶馬跑的就是快!
就在司徒南享受著風(fēng)馳電掣的快感,腦海里幻想自己該選紅色還是青色寶馬的時候,目的地便要到了。
山水村已經(jīng)近了,不足半里。
此刻唐彩兒帶頭停下,正式因為路邊已經(jīng)守著幾個衙役,見到唐彩兒一行人騎馬而來,急忙跑到路邊揮手。
臨近,司徒南才看見幾名衙役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為首一人此刻滿臉大汗,此刻瞧見唐彩兒幾人,渾濁的眼神一亮,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
“小的張元寶見過幾位除魔司大人!”
“行了!說說里面的情況?!?p> 唐彩兒發(fā)話,張元寶連忙一五一十的交待起來。
“今早,有人報案,說谷河下游李家莊附近發(fā)現(xiàn)浮尸。劉捕頭便帶著一干弟兄前去探查,沿著谷河一路探查,尋到這山水村村口之時......”
張元寶講到這突然停了下來,閉上雙眼,一副努力回想的表情。
“?”
“這山水村,飄起了一陣泛紅的炊煙。還有,還有?!?p> 聽著張元寶越來越結(jié)巴的話,唐彩兒不由眉頭一皺,呵斥道。
“還有什么?說!”
“對了,還有一股肉香。濃烈的肉香。”
“接著說!”
飄到村口的肉香,唐彩兒心下一緊。
“原本還想進村查探一番的劉捕頭,在村口在看到炊煙后,就把村口圍住,讓小人速去除魔司報案,說可能有妖禍!”
“那劉捕頭他們?nèi)四???p> “好像進了山水村?!?p> “怎么可能?”
唐彩兒聽到張元寶的話第一反應(yīng)是不可能,既然劉捕頭讓他前去除魔司報案,必定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尋常,在除魔司到達(dá)之前肯定不會輕舉妄動。
要知道一縣的捕頭,可和這些衙役不同,至少有著兩儀境的修為。明知道山水村不正常,經(jīng)驗豐富的一縣捕頭,在得到除魔司支援之前,絕對不會輕易涉險進去。
“千真萬確!小的當(dāng)時并沒有走太遠(yuǎn),中間回了一次頭,發(fā)現(xiàn)村口已經(jīng)沒了劉捕頭他們的蹤影。不是進了村又能去哪里?”
張元寶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和開始的唯唯諾諾的話語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唐彩兒望著面前的張元寶,雙目中隱約閃現(xiàn)一絲銀光。
“這么說你并沒有看見劉捕頭他們進村,對不對?”
“不,我看到了他們分明就進了村子。進了!不,他們突然消失了!我的頭,頭好痛啊!”
張元寶說著說著,突然捂住腦袋痛呼起來,此時臉上眼球凸起,布滿了血色,嘴角更是流出絲絲鮮血!
“不好,是妖氣!”
老蒲的喊聲響起。
接著司徒南便看到,身前的苗迢和老蒲幾乎同時從馬上跳下,老蒲更是從懷里掏出一塊翠綠色的帕布,跑到張元寶身邊。
此時,苗迢已經(jīng)將張元寶的按住,后者身軀劇烈掙扎,口中呻吟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這時,老蒲已經(jīng)將手中帕布用命力激活,只見原本手掌大小的帕布,憑空大了一倍,然后被老蒲丟到張元寶的臉上,正好將其面部蓋住。
“呲呲!”一陣泛著血紅色的細(xì)煙從帕布上冒起。
一旁的司徒南看到此景不由目瞪口呆。然后瞥了眼腰間的解牛刀,突然有點后悔早上拒絕青峰寶刀之事。
幾個呼吸的功夫,隨著帕布不斷冒起的血紅細(xì)煙,張元寶掙扎慢慢停了下來。
老蒲將蓋在他臉上的帕布取下,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喂進他嘴里。
“隊長,這人命大,只有些許妖氣入體。已經(jīng)去除!”
老蒲話音落下,便看見倒在苗迢懷里的張元寶幽幽的醒過來。
“仔細(xì)想想,劉捕頭他們到底去哪了!”
過了一會,張元寶才緩過神來,聲若蚊蠅。
“有人將劉捕頭領(lǐng)進了山水村,說是請他們吃宴!”
“那人長什么樣子,你可記得?”
“好像背了一把大弓,和人齊高的大弓?!?p> 一旁老蒲又詢問了幾遍,張元寶皆是搖頭表示不知。而其身后的幾名衙役此刻更是紛紛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一看就知道是一問三不知的貨色。
“人高大弓,多是用來狩獵猛獸!這次怕是大妖!”
老蒲搖了搖頭,一臉鄭重的和唐彩兒說道。大妖,至少要有士級的修為,像上次司徒南遇到的鴉烏婆最多在妖卒里不算墊底。
聞言,唐彩兒朝扶著張元寶的苗迢點了點頭,后者便在的張元寶腦門一按,張元寶便睡了過去。
把張元寶放到地上,苗迢轉(zhuǎn)頭問向唐彩兒。
“隊長,怎么說?”
唐彩兒這個時候伸手將藏在胸口的羅盤取出,命力激活。
站在一旁的司徒南才有機會看清楚這個唐彩兒的寶貝模樣,只見羅盤上面有顏色不一的四根指針,此時一根紅色和青色的指針此刻劇烈的震動起來,響了一會,幾乎重合的指向了不遠(yuǎn)處的山水村。
示意老蒲將靈馬放在此處由這些衙役看管,左手托著羅盤,右手將銀月刀抽出,唐彩兒率先朝著山水村走去。
“村東有大妖,門內(nèi)多小詭!走!進村!”
有樣學(xué)樣的司徒南抽出解牛刀,挨著苗迢,跟在唐彩兒背后。身旁是持劍的李景,還有正在佩戴拳套的老蒲。
“阿南,別怕,苗哥罩著你!”
單手拎著青峰刀,苗迢拍了拍身旁司徒南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