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黑白書生
揚(yáng)州清江府,桂山縣城,有一座酒樓,名叫桂花雞。
該酒樓有二寶,喝的桂花釀,吃的八寶燒雞。因此酒樓取名桂花雞酒樓,相得益彰,通俗好記!
桂山縣地處清江府最北端,同時也是揚(yáng)、徐二州交接所在。因此這酒樓的兩個招牌菜不僅在揚(yáng)州頗具名氣,時不時也會引來不少徐州旅客不辭百里前來品鑒。
因此,它賣的很貴。
此時,正值五月,距離桂樹開花還有不少時日,酒樓的桂花釀便賣的更貴了。
此刻,在桂花雞酒樓一樓大廳一角。從豫章縣離開的司徒南正坐在這邊桌上,頭戴斗笠,一身黑衣,腰側(cè)掛著一柄不足兩尺長的短刃,鞘身漆黑。
這柄短刃正是司徒南離開豫章縣后所買,款式和解牛刀一般無二,還特意配了個刀鞘。就是用起來的沒有當(dāng)初那柄祖?zhèn)鹘馀5俄樖帧?p> 此時司徒南面前擺著一盆一壺,正是桂花雞酒樓招牌二寶,八寶燒雞和桂花釀。
“什么玩意,還沒啤酒好喝!”
將手中酒杯放在桌上,司徒南內(nèi)心吐槽不已。
五兩一壺的桂花釀喝了一口,實(shí)在讓他有些失望。
除了色澤淺黃,桂花清香突出,入口醇香,酸甜適口之外,這酒和水沒有區(qū)別。
想到這,不由懷念起前世的江大白來,感覺那才是酒真正的味道,看著面前的桂花釀酒壺,同時心中下了個決定。
桂花,桃花,杏花,下次這種名字的酒買不得。
“兄臺,可否借個座?”
一聲兄臺打斷了司徒南的吐槽,他抬頭一看,一白面書生正站在自己面前,頭戴綸巾,手握折扇,長得比自己稍差一些,還算俊美。身旁還有一個同伴,紅裙著身,頭上帶了個紫紗擋住了臉頰,一雙眼睛透著紫紗正盯著自己。
“隨意!”
“多謝!”
待二人坐下,司徒南也沒有刻意和他們搭訕,酒杯推到一旁,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燒雞放入口中,沾染湯汁的金黃色雞肉入口,司徒南眼前一亮,立馬大快朵頤起來。
就在司徒南將盆中燒雞消滅近半的時候,耳旁突然傳來銀鈴一般的聲音。
“小哥這桂花釀放著不喝,可是有些暴殄天物?!?p> 說話的是那個紅裙女子,此刻她正坐在司徒南的對面。
她的聲音很好聽,和唐彩兒的聲音有些相似,讓司徒南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只可惜帶了給面紗,看不清面貌。
“姑娘若是覺得可惜,拿去便是!”
司徒南說罷,將酒壺推到女子面前。
“沒有酒杯怎么喝?”
女子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探出玉手,將司徒南用過的酒杯拿住,抬起面前酒壺,倒入手中小杯,揭開面紗一角,輕輕放入嘴中。
“真香!”
女子說完,甚至舔了舔嘴角,朝著司徒南露齒一笑。
女子的大膽讓司徒南有些意外,有些心虛的司徒南連忙轉(zhuǎn)頭望向左側(cè)的書生,發(fā)現(xiàn)后者也看著自己,嘴角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心中不由有些尷尬。
連忙轉(zhuǎn)頭,不再看向二人。
兩世為人,司徒南第一次遇到這種女子,低頭后,見沒了動靜。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只好夾起筷子繼續(xù)吃著燒雞。
不多時,二人要的菜肴便被店家小二送來,比司徒南的豐盛不少,巧的是也點(diǎn)了一壺桂花釀。
“兄臺,要不要一齊吃點(diǎn)?”
書生見菜擺齊了,要動筷子之前特意問道。
搖了搖頭婉拒,司徒南看著面前快要空了的燒雞,說實(shí)話,他現(xiàn)在有點(diǎn)撐。
服用了苦修丹的司徒南根本不餓,只是來到這桂山縣,聽聞這酒樓的名頭,犯了嘴癮,才特意來品嘗一番。此刻一盆燒雞入腹,對其他吃食已經(jīng)沒有一點(diǎn)想法。
接著向二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就要離開。此時一旁兩名食客的交談讓司徒南忍不住聽了一會。
“昨天,聽說衙司的陳老頭爬墻角摔死了!”
“你說邪門不?陳老頭的侄子聽說上個月就是爬丁秀才家的墻角死的?!?p> “你說那丁秀才的婆娘有那么好看?”
“有一次我看見了側(cè)影,真是漂亮。,據(jù)說丁秀才的婆娘通體幽香,精通十八般武藝,也不知是真是假。”
“當(dāng)然是真的啦!沒看丁秀才都被榨成什么樣子了?這床第之事,嘿嘿。”
“哎。我也想被榨干啊?!?p> “你家婆娘也這么想呢。”
“滾,別提那黃臉婆娘。掃興?!?p> “哈哈哈。喝酒,喝酒!”
聽到他們的話,司徒南不由感嘆,這世上還真是什么人都有。有爬墻角的,也有這些說人墻角的。
搖了搖頭,朝著酒樓大門走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這時,背后傳來書生的輕吟,讓司徒南又忍不住吐槽一句。
附庸風(fēng)雅,俗氣!
從桂花雞酒樓離開,一盞茶的腳力就能走到桂山縣北門。
“快跑,丁秀才回來了!”
“哎。又沒看到!”
這時,司徒南突然看到兩道身影從不遠(yuǎn)處一個宅子跑開。
丁秀才?
聽到這個名字,司徒南不禁朝著兩人跑走的宅子看了一眼。十分普通的宅子,和他在豫章縣的家沒有多大區(qū)別,就是院墻稍微高了一些,墻里種著幾株櫻花樹,此時粉色、白色的櫻花正開得燦爛。
司徒南多瞧了兩眼,便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趕路。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高瘦的書生,和酒樓遇到那個吟詩的書生不一樣。雖同樣白衣,但面前這人臉瘦膚黑,渾身如同一根竹竿。此時手中正拿著一盒胭脂,瘦黑的臉上滿是笑容。
司徒南知道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那個丁秀才了。只是沒想到,居然長這個樣子,又黑又瘦,跟個鬼一樣。心中不由生出一絲同情和疑惑。
這是要娶一個什么樣的婆娘,才會變成這樣?
這要怎么樣的審美,才會喜歡丑成這樣的書生?才氣嗎?
二人擦肩而過,司徒南腳步突然一頓。渾身命力一轉(zhuǎn),接著回頭,盯著丁秀才的背影,不由皺起了眉頭。
剛剛丁秀才身上傳出一股濃烈的花香,花香入鼻,司徒南心中突然一蕩,作為一名直男,對男歡女愛一直沒有感觸的他,剛剛竟然有一絲雞動?
“不正常!”
司徒南看著丁秀才此時走到了門口。
“櫻寧,我買了你最愛的胭脂?!?p> 丁秀才高興的沖宅內(nèi)喊了一句,便推開大門。
這時候,透過大門,司徒南正好看見里面走出一個粉衣女子,匆匆一瞥,只覺女子笑靨如花,甚是好看。
停下身形的司徒南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他想再多看這女子兩眼。
韭菜不能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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