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開大會?
李衛(wèi)皺起眉頭。
在原著中,四合院有個狗屁倒灶的事,就興師動眾的開大會。
實在是有些離譜。
有事情不會找警察嗎?
有那點時間,還不如趕緊收拾一下屋子。
相比飛船內(nèi)近乎無菌的環(huán)境,這間屋子簡直可以用破爛不堪來形容。
雖然原主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活了十幾年,身體內(nèi)早就產(chǎn)生了抗體,李衛(wèi)并不會因此而生病。
不過想到破棉被里藏著無數(shù)細菌,李衛(wèi)晚上絕對不會睡在床上。
可是。
李衛(wèi)已經(jīng)完全融合了原主記憶。
他很清楚在這個年代想生存下去,并獲得可以改變?nèi)~文潔命運的力量,必然需要和鄰居搞好關(guān)系。
吐沫星子淹死人,不是一句玩笑話。
“放心,我一準到!”李衛(wèi)回了句話,正準備關(guān)上了門,覷見遠處站著一位女孩。
女孩兩條大長腿筆直并攏,身材也出眾的嚇人,這讓李衛(wèi)不免多看了兩眼。
藍色海洋號在冰冷無邊的宇宙中遨游,時刻處于生死之中的船員們內(nèi)心充滿了壓力。
為了緩解壓力,船員們紛紛加入了業(yè)余愛好團體。
比如。
喜歡用牽引繩掛在飛船后面的宇宙帆板團——一不小心就會被路過的隕石擊中。
喜歡身穿簡易宇航服在小行星表面跳舞的尬舞天團——宇航服隨時可能爆裂。
他們是用在刺激來麻痹自己,讓他們不至于崩潰。
李衛(wèi)的愛好就正常許多,他加入了天體主義教派。
這個教派崇尚不穿衣服,回歸自然。
當然了,在藍色海洋號中并沒有自然環(huán)境的存在。
李衛(wèi)就經(jīng)常跟一群雌性船員一起,在甲板的尾部部,在群星的注視下,開展回歸自然的活動。
相比前兩種隨時可能造成減員的行為,天體主義教派的好處很明顯,它可以有效增長飛船內(nèi)的人口。
新生兒,對于一艘承載著人類文明命運的飛船來說,顯得彌足珍貴。
所以,諸巖船長非但不組織,還大力推廣。
甚至提出要在飛船的公共頻道上直播天體主義教派的活動。
只不過被李衛(wèi)拒絕了。
人總該有一點隱私權(quán)吧?
自愿被人圍觀和被迫全艦直播,是兩碼事。
...
通過前身的記憶,首席技術(shù)專家隱約記得女孩是閻解放的媳婦——于麗。
閻解放和于莉結(jié)婚后,閻解放在軋鋼廠工作,還只是一級工,工資不高。
于麗和李衛(wèi)一樣是無業(yè)游民。
再加上每個月還要給閻埠貴繳生活費,日子過得有些困苦。
嗯,她做的雞好像味道不錯。有機會的話,要品嘗一下。
李衛(wèi)沖于麗笑了笑,關(guān)上了門。
于麗小臉頓時羞紅起來,心生熱流,雙腿夾緊。
沒辦法,李衛(wèi)長得跟讀者姥爺們似的,一米八的大高個,站在那里如同一根挺拔的翠竹,濃眉大眼,烏黑雙眸深邃。被譽為四合院大帥比。
于麗剛結(jié)婚就后悔了,閻解放長相一般,還有一個摳門的老爹。
早認識李衛(wèi)的話,說什么也要拒絕閻解放。
...
一大媽回到家,正端坐在四方桌前喝茶的一大爺小啜一口,倨傲的說道:“怎么樣,你給李衛(wèi)錢的時候,大家伙都看到了嗎?”
“看到了,閻解放的媳婦正好路過。”一大媽坐下來。
一大爺伸手:“錢呢?”
“錢,錢給李衛(wèi)了...”一大媽怯聲怯氣。
“什么?”一大爺猛地站起身,臉黑得猶如可以滴下墨水,“我不是告訴你,只是假裝給李衛(wèi)嗎?趁他推辭的時候,趕緊收回來?!?p> “我是按照你說的做的?!币淮髬屜肫饎偛诺氖虑?,依然一臉難以置信,“可是,李衛(wèi)那小子,一下子就把錢抓了過去,我,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
一大爺聞言,重重地坐回椅子上,也是一臉難以置信:“不應(yīng)該啊,李衛(wèi)那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這次怎么改性子了?!?p> 一大媽站起身給易中海倒上一杯熱茶,規(guī)勸道:“老頭子,要我說,那二十塊錢給李衛(wèi)就算了,咱們一把年紀了,你就別再干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啪!”
易中海巴掌拍在桌子上,搪瓷缸子滾落地上,茶葉混合著茶水灑了一地。
“你還在提那件事,我告訴過你多少遍,賈旭東被碾到軋鋼機里的事情,和我無關(guān)。”易中海面色赤紅,氣得嘴角直哆嗦:“當時我忘記拿帽子了,才會下了班后回到車間,正好碰上了?!?p> “賈旭東的死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是他師傅,會害他嗎?”
“你生不出孩子,是你身體有問題,不要信這些有的沒的?!?p> “我等下還要開大會,去換衣服了?!?p> 說完,易中海氣呼呼的走進里屋。
一大媽怔怔站立許久,長嘆一口氣,彎下身用手把茶葉渣滓抓到簸箕里。
這玩意曬曬還能繼續(xù)泡茶。
*
*
*
“鐺!鐺!鐺!”
就在李衛(wèi)換好被罩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破銅鑼的聲音。
他知道到了開大會的時間。
推門出去,混入人群中走向中院。
此時正值冬季,地面已經(jīng)上了凍,踩上去“嘎吱”做響。
待來到中院時,大槐樹下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人群中隱隱約約傳來孩子稚嫩的歡笑聲。
看來大家伙是把開大會當成日常娛樂節(jié)目了。
擠進人群,三位管事大爺端坐在條凳上,面前擺著一方四方桌,桌子上放著搪瓷缸子。
頗有封建大家長的威勢。
許大茂和婁曉娥站在旁邊,神情皆紛紛憤憤不平。
見人來得差不多了,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挺著大肚子站起身,黃豆般的小眼睛掃視眾人,臉上掛著上位者特有的高傲:“大家伙靜一靜,先聽我說,現(xiàn)在呢,上面提倡鼓足干勁,力爭上游,多快好省建設(shè)國家,咱們四合院也要...巴拉巴拉...”
此人的影像和原主的記憶逐漸重合起來。
他是四合院二大爺劉海中,七級焊工,官迷,大棒慈父。
這年代大人教育孩子沒有不打的。
可是像劉海中那樣,抽出銅頭皮帶把孩子抽成半死的,也不多見。
而且,他只打二兒子劉光天和三兒子劉光福,對大兒子劉光齊尤為溺愛。
“下面有請一大爺講兩句,大家熱烈歡迎?!?p> 一大堆說了等于沒說的話后,劉海中把發(fā)言權(quán)交給易海中。
人群中傳來稀疏的掌聲,易中海緩緩站起身,輕‘咳’一聲,語氣嚴厲道:“今天咱們四合院發(fā)生一件大事。許大茂家的母雞丟了,想咱們大院十幾年來從來沒有丟過東西,這個賊一定是來自外面。”
一聽這話,許大茂不樂意了。
賊來自外面,那他的母雞就算找不回來了。
硬著脖子反駁:“一大爺,您教育過我們,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你怎么就一口認定是外賊呢?就不能是咱們大院里有些人嘴饞。”
許大茂的話也引來了眾人的贊同。
“大茂說的有道理,咱們大院里就不斷人,有外人來肯定就被認出來?!?p> “就是,我老婆子今天一整天就坐在門口,看得清清楚楚,沒有人進來?!?p> “那不是外賊,肯定就是內(nèi)賊了,嘶...”
一個內(nèi)賊,讓大家伙意識到問題嚴重了。
這年頭大家都不富裕,就算是針頭線腦也有大用處。
寒風(fēng)中,易中海皺起了眉頭。
他倒不在乎許大茂是否能夠找回老母雞,關(guān)鍵是這個賊絕對不能是內(nèi)賊。
否則的話,明年模范四合院就懸了。
軋鋼廠四合院已經(jīng)是連續(xù)十多年的模范四合院了。
身為四合院一大爺?shù)囊字泻R恢币源藶轵湴痢?p> 同時,這也是他的功績。
現(xiàn)在模范四合院竟然出了小偷,那不是打了易中海的臉。
易中海知道許大茂是個刺頭,不能硬懟。
他俯下身看向一個消瘦老頭:“三大爺,你也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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