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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給我一千萬,要我追?;?/h2>

第八十九章 困不住的陸石

  “我草有人打架!”一個騎車路過的哥們?nèi)铝司?,也沒報警的意思,共享單車蹬得飛快,溜了。

  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按說年輕人打架那是常有的事。血氣方剛的小伙幾句口角,拳腳相向,不是大規(guī)模聚眾斗毆,都上不得本地新聞。

  韓木納悶地看著兩撥人打成一團。凌霄和他的朋友終究是常年打球的,身體素質(zhì)更好,一對一可以按著對方打,但始終劣于人數(shù),于是兩邊斗得旗鼓相當(dāng)。

  報警?韓木捏著手機,有點猶豫。這場架匆忙忙地,前因后果來得沒來由,他有點怕自己幫了倒忙。萬一警察叔叔過來,把兩邊一起提溜進局子……

  他走近幾步,凌霄也看到了他,和他手里的手機。

  出乎意料地,凌霄沖他搖了搖頭,比了個手勢,意思是他們能搞定。

  “草你奶奶的還有幫手?一起揍了!”黃毛青年打得上頭,呸一聲吐出口血痰。

  ——不是吧路人也打?

  錯愕之間,就有人上來搶韓木的手機,扭他的肩膀,老拳沖臉。

  “有本事沖正主來,打不過你爺爺,沖路人什么本事?”瘦高男孩擦了擦嘴角的血。

  他沒有料到,被無辜波及的韓路人,加入戰(zhàn)局之后……

  五分鐘后。

  “算你們狠!給我記住了,有本事一輩子不走夜路!”街溜子青年們邊鼻青眼腫邊憤憤揚言,同時一一種令人瞠目的速度溜之大吉。

  “走吧,說不定有人報警了?!绷柘霏h(huán)顧四周,“特殊時期,少惹麻煩?!?p>  他看了看韓木,猶豫了一下,“小韓,多謝你了?!?p>  “學(xué)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雖然糊里糊涂地卷入戰(zhàn)局,按著對面打了一頓,韓木此時還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的事兒。”凌霄朝瘦高男孩努嘴兒,“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頭說。”

  眼見著球是打不下去了,凌霄和他三四個朋友商量了幾句,各自散了。倒還是凌霄和瘦高個子還走一塊,同著韓木,邊走邊說。

  瘦高個子的男孩叫做陸石,是隔壁航大的,大凌霄一歲,今年大三。

  凌霄跟他在同一所高中,當(dāng)年在校隊,一起打高中聯(lián)賽,關(guān)系很鐵。

  這場莫名其妙的架,還真就是因陸石而起。

  陸石雖然高考成績很好,但在高中時,卻是不折不扣的叛逆少年。高一高二,陸石幾乎天天翹課,跟一群社會青年的“朋友”混在一起,喝酒取樂溜街打架無所不為。到了高三,對學(xué)業(yè)一直漫不經(jīng)心的陸石,有一天不知為何突然幡然醒悟,跟從前的“朋友”斷了交,埋頭學(xué)業(yè)奮起直追。一年時間,直接從老師眼里的混混學(xué)生,一路過關(guān)斬將考上了航大。

  而剛才跟他打成一團的黃毛青年,綽號“二毛哥”,其實是陸石當(dāng)年的“朋友”之一。

  本來兩人割袍斷交,分道揚鑣各自當(dāng)路人也就罷了。

  多年后舊事重提,竟然是因為——

  “那小子覺得我撬了他女朋友?!睙緮偵?,三人喝著扎啤時,陸石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凌霄請客,在步行街一家烤肉攤子上點了十幾根串串,三人吃著喝著,說起前因后果。

  “女朋友?”韓木覺得有點滑稽,他這是誤入了個什么奇怪的斗毆團伙的爭斗里。

  “當(dāng)年我和二毛一拍兩散時候,本身就鬧得有些不愉快。”陸石搔了搔眉毛,“他覺得他們那伙人里他是大哥,我這么做,很是跌了他面子?!?p>  “后來呢?”韓木問。

  “其實那之后已經(jīng)有兩三年沒聽說這號人了?!标懯戎?,“后來有一天……CUBA小組賽結(jié)束后的第二天吧我記得是……二毛竄出來說說我搶了他女友,就因為他女友蹬了他?!?p>  “他女友是……?”

  “好像是……哪個學(xué)校的來著?”陸石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叫方什么什么的,記不清了。”

  “啊聽你這描述,你和他前女友就沒什么關(guān)系,這也能遷怒?”凌霄啃著烤串。

  “誰知道?!标懯^續(xù)喝酒,“二毛那二貨,硬說我勾引他女朋友,我草關(guān)老子屁事,硬要說,估計也就是,籃球聯(lián)誼賽的時候見過吧就……”

  韓木打量陸石,這小子瘦高瘦高,留著有點長的碎發(fā),蒼白秀氣的一張臉,有那么點陰郁帥哥的意思。想來他當(dāng)年跟凌霄并稱,如今又代表航大校隊打聯(lián)賽,籃球的造詣估計也有幾把刷子,這種人異性仰慕者不會少,搞不好那個黃毛青年的前女友,就是這小子的迷妹。

  自己女友心里住了個別的男孩,對方還是當(dāng)年落了“二毛哥”面子的人,這中無名醋,放到黃毛青年這種身上,倒也不是不可能。

  然后今天一伙人喝多了酒,看到陸石,“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罷了。

  ——這都是什么破事??!韓木搖頭,也不好多說,跟著凌霄舉杯子。

  這節(jié)兒,他跟陸石算是認(rèn)識了。

  陸石是個傲氣的性格,也就看得上的人,才能當(dāng)他的朋友。所以雖然凌霄拉了一伙朋友打球,但陸石也就跟凌霄熟。

  但意外的是,三個人幾杯酒下來,陸石竟然跟韓木聊起來了,還頗為投機。

  這小子在航大念的是電子,自稱跟韓木大概率是未來同行。

  陸石家境不太好,母親早逝,父親在他高三那年中風(fēng)偏癱,臥病在床。家里除了他腿有殘疾的爺爺勉強照顧著兒子起居,就靠親戚朋友偶爾的接濟和社區(qū)的救助過活。

  陸石念大學(xué),一路上來全是申請的助學(xué)貸款,大一就打好幾份工。除了他始終偏愛、始終放不下的籃球,陸石的大學(xué)生活里唯一念念不忘的,就是怎么搞錢——這一點目前來看,跟韓木很有共同語言。

  凌霄家里背景深,自己也有些錢,但是不敢公然接濟朋友。

  對陸石來說,讓他吃嗟來之食,比殺了他還難。

  說著專業(yè)、學(xué)習(xí),以及陸石因為本金不夠半途夭折的創(chuàng)業(yè)計劃,他和韓木是越聊越投機。

  杯子嚓一碰,十幾串烤串一下肚,酒酣耳熱之際,陸石問著韓木的聯(lián)系方式。

  “最近在搞嵌入式,做了些成品,沒市場門路?,F(xiàn)在直播那么火,想看看有什么能靠創(chuàng)意火一波,直播帶貨撈快錢的地方?!标懯眭铬傅卣f,“韓兄弟你也是個有心的人,有空來我住的地方看看,我那里……有些小板件,也許有什么能搞一波的東西……真成了,我這也算技術(shù)入股吧?”

  眼看著準(zhǔn)備大三下學(xué)期,陸石根本沒打算考研。他在學(xué)校附近租了個很便宜的單間,原本是為了跑門路方便,因為學(xué)校的門禁是十一點,與此同時宿舍也會斷電。這對他的創(chuàng)業(yè)大計很不方便。

  他的心思不在象牙塔,甚至按部就班畢業(yè)找個好工作每天上班,當(dāng)個工薪族的生活,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闖蕩一番事業(yè)。

  就像當(dāng)年的愷撒說,我寧可在小漁村當(dāng)老大,也不愿意籍籍無名地走進羅馬。

  放在古代,陸石大概會成為野心勃勃的梟雄人物。

  他的家境,他的家庭,他苦苦掙扎想要掙脫的一切,反而磨礪了他的野心。

  他是困不住的陸石,自始至終,都想尋找一條出路。

  而這一天,陸石見了韓木,就覺得跟他一拍即合,一見如故。

  彼時國家鼓勵大學(xué)生創(chuàng)業(yè),不但有相關(guān)的賽事激勵、專門的補貼計劃,很多相關(guān)政策也有大幅度的傾斜。

  “從嵌入式入手么?”凌霄聽著兩人喝高了沒邊際地吹牛,不由多問了一句。

  “光搞嵌入式也不行?!标懯m然喝多了,腦子還算轉(zhuǎn)的過來,“這年頭什么都講究跨領(lǐng)域,我們得多域結(jié)合……”

  “什么玩意兒?”凌霄看他故作高深地神神叨叨。

  “現(xiàn)在低代碼開發(fā)平臺算的上是一個風(fēng)口?!表n木拋出他和陸石討論的結(jié)果,“所以,我們準(zhǔn)備搞,嵌入式+低代碼的方向?!?p>  “兄弟你就是深得我心?!标懯眭铬傅刎Q著拇指,酒醉之中,已經(jīng)儼然與剛認(rèn)識的韓木多年兄弟情深一般,看得凌霄好不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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