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憋屈的閻阜貴
棒??粗约耗棠潭歼@樣子了,好像不能保護自己?。?p> 小孩的趨利避害屬性使然,趕緊又跑回了秦淮茹的身邊。
許大茂啐了一口,味道實在難聞,對賈張氏所謂的拼命不屑一顧。
“呸,賈張氏,還拼命,怎么的準備熏死人吶?”
婁曉娥心善,看賈張氏人已經(jīng)有些虛脫了,拉了下許大茂,讓他別拱火了。
“少說兩句,棒梗不說話,問邊上的叮當和槐花更加容易一些?!?p> 許大茂也是心思一轉(zhuǎn),蹲下來對著槐花一笑,露出大灰狼的表情。
“槐花,下午你和棒梗去烤雞了,雞肉香不香啊?”
秦淮茹就想上前把槐花拉過來,被許大茂一把拍開了。
槐花還小,不知道什么情況,說到雞肉口水先流了下來。
“香,雞肉很香,可是哥哥沒有給我吃?。 ?p> 那邊婁曉娥也在問叮當,小孩的邏輯是雞肉他們沒有吃,他們就應(yīng)該沒事,老實交代了。
“婁姨,我們是烤了雞,可是我們沒有吃啊,都讓三大爺拿走了?”
叮當和槐花的話大家都聽到了,讓大伙更加迷糊了,這事怎么和三大爺有關(guān)系?
怪不得先前要報公安,賈張氏有恃無恐的問起閻阜貴來,看來這里面還有其他的事情??!
閻阜貴感覺鍋從天上來,滿臉莫名其妙,今天下午都沒有回來過,怎么偷許大茂家的老母雞?
“叮當,小孩子說謊話可不是好孩子?!?p> 閻阜貴說完叮當,看向院里的人緊接著解釋起來。
“我今天一天都在學(xué)校上課,下午我去什剎?!?”
閻阜貴一下就卡殼了,他下午趁著沒有課溜出去什剎海那邊看釣魚了,看看誰釣得多了,順便要一條兩條的。
總不能說自己翹班去釣魚去了吧,這有損老師光榮的形象啊。
易中海聽了閻阜貴說到什剎海,知道他有釣魚的愛好,趕忙出來轉(zhuǎn)移大家的注意力。
“棒梗,你把今天下午的事情說下,到底是什么事情?!?p> 秦淮茹知道事情已經(jīng)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只能讓棒梗把事情經(jīng)過說出來,她自己現(xiàn)在也沒有來得及細問呢。
“我今天在后院玩耍,看到….后院墻角……有一只雞…我就撿走,軋鋼廠水泥管子那邊烤,結(jié)果三大爺過來把雞拿走了,還把我訓(xùn)了一頓?!?p> 棒梗說得斷斷續(xù)續(xù),這些都是賈張氏教給他的,偷雞不能承認,老母雞是撿的。
許大茂聽了棒梗的話,氣得跳起來,勞資的雞關(guān)籠子里能能撿到?
“小兔子崽子,一句實話都沒有,老母雞在雞籠里關(guān)著,怎么會跑墻角去了?還讓你撿到了?
三大爺在學(xué)校上課,怎么會跑石管子那邊去呢?”
閻阜貴有些生氣了,這棒梗說他拿走了烤好的雞肉,那不是說他和偷雞這件事有關(guān)?
他可是老師,這種污蔑簡直是嚴重的侮辱,當老師的最注重為人師表了。
“棒梗,你不要胡說?。∥蚁挛缍紱]有去過你說的那個地方,我去的是什剎海,方向都不一樣,怎么會搶了你的雞肉呢?”
棒梗往秦淮茹身上擠了擠,想起下午挨打的事情,回憶不太美好。
大伙都很奇怪,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因為槐花也說碰見了閻阜貴,她年紀小,不會撒謊才對。
閻阜貴是個老師,平時摳摳搜了一些,這個大家都知道,但是說他和偷雞這件事有牽扯,他們是不相信的。
一時間大伙都沉默不語,不知道該相信誰?
閻阜貴心里那個憋屈??!
一張臉漲得通紅,氣呼呼的坐回了凳子上不說話了。
許大茂可不管這事和閻阜貴有沒有關(guān)系,他也不在意閻阜貴后面把雞肉吃了,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
現(xiàn)在只要找到偷雞的人就行了,把手掌一伸放在秦淮茹的面前。
“秦淮茹,賠錢吧,十塊錢?!?p> 許大茂也不征求院里的大爺了,直接向秦淮茹要錢。
秦淮茹沒有想到許大茂比張少鋒更狠,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十塊錢都可以買十只老母雞了,她可舍不得出這個錢。
賈張氏趴在地上,沒有再拉稀了,揚了揚手臂,嘟囔著表示抗議。
她實在沒有力氣說話了,十來分鐘的拉稀,沒有停止過的那種,直接拉虛脫了。
易中海瞟了一眼賈張氏,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記掛著錢的事情,這人肯定沒有事了。
一邊詢問賈張氏,一邊思考著怎么幫助賈家,順便分散一下大家的注意力,“賈家老嫂子,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
換做平時,賈張氏怕死的性格,早就哭著喊著要去醫(yī)院了。
但是,現(xiàn)在不行,搖著大腦袋。
一方面去醫(yī)院的錢沒有著落,以前都是傻柱這個錢袋子付醫(yī)藥費,現(xiàn)在傻柱肯定不會付錢。
另外一個重要的事情,她得看著點,不能讓自己家今晚掏錢;
最后一點,就是她要把罪名都推到閻阜貴的身上,棒梗不能背著一個偷雞賊的名聲。
見賈張氏真的沒有事,就安排傻柱、一大媽、二大媽和幾個青壯一起將賈張氏抬回了賈家。
許大茂有些惱火易中海的這頓操作,勞資在要錢呢!你出來打這么一個岔,幾個意思啊!
看見賈張氏人被抬走了,再次把手伸到秦淮茹的身前,“秦淮茹,別墨跡了,趕緊掏錢吧?!?p> 秦淮茹被剛才的事情打斷了一下,也有了更多的時間醞釀情緒,她準備賣一波慘,看看能不能把錢省了。
“大茂,你也知道一家人都靠我這份工資養(yǎng)活著,東旭還在吃藥,三個孩子都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家里根本就沒有…..多少錢,而且這個雞肉棒梗并沒有吃?!?p> 她不好說沒有錢,只能改了一個口,再配上凄慘的表情,這樣子能把傻柱迷暈,卻騙不了許大茂。
“秦淮茹,少他娘的胡扯,昨晚還錢給瘋子,你還拿回去了300多元,大院里你家不是最有錢的,也是排在前列。
至于誰吃的雞肉,那你找誰去,我只認偷雞賊,不給錢我就去報公安?!?p> 這話也得到了大院里其他人的認同,昨晚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資助的對象比自己更有錢,你說氣人不氣人呢!
“這賈家真不是東西,不但騙救濟,現(xiàn)在還偷東西?!?p> “以后得防著點棒梗這個小子?!?p> “從小就偷東西,長大了也是進去的貨?!?p> “按我說啊,就應(yīng)該別開什么院里大會了,直接送進去,教育一段時間,或者還能救回來?!?p> “跟著賈張氏能有好的,指定偷雞摸狗,明天得買一把鎖回來,把門鎖好了。”
秦淮茹被許大茂懟得面臉通紅,再一聽大伙的議論,心里恨得牙癢癢的,都是這該死的瘋子?。⒆约旱腻X給暴露了,還把偷雞的關(guān)鍵線索告訴了許大茂。
趕回來的傻柱見秦淮茹受了委屈,站出來給女神幫腔。
“許大茂,你搶劫呢!損失也就四塊錢,怎么要十塊錢?敢訛錢是吧,看來皮癢癢了?!?p> 大院里的人覺得許大茂做得對,傻柱分不清狀況,給那些不法分子予錯誤的信號,還容易教壞了大院里的孩子,立馬就駁斥起來。
“傻柱,這不是錢多錢少的事情,現(xiàn)在是大院出了小偷,必須要嚴懲。”
“對啊,傻柱你的意思,偷了你家東西,照價賠償就行了?”
“以后大伙有樣學(xué)樣,那不是亂套了?”
……..
傻柱被嗆得有點下不來臺,揚起拳頭想找說話的人,較量一番,被易中海喝斥才停下來。
許大茂看見傻柱窘迫的樣子,心里開心起來,也不那么郁悶了。
何況現(xiàn)在是有理的一方,一點也不怕傻柱,甚至還希望傻柱動手,那就一塊兒將他弄進局子里去。
“傻柱,我索要老母雞的錢,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勞資可不怕你,剛才瘋子訛我兩塊錢,你怎么不說話?你是秦淮茹的老公還是姘頭???”
傻柱再次被氣到了,他也嘗到了被人毒舌的滋味,“哇,勞資錘死你個龜孫,敢污蔑我。”
一聲大喊就沖向許大茂,被易中海抱住了,打下去就要進去了,轉(zhuǎn)頭看向許大茂和婁曉娥。
“大茂,都是鄰居,淮茹一個人養(yǎng)家也不容易,這樣我做主,賠5塊錢給你,這事就這么算了吧?!?p> 易中海又開始睜眼說瞎話,張少鋒倒是來了興致,想看看許大茂會怎么做。
許大茂看了眼易中海,滿眼的不屑,以前欺負自己還少嗎?現(xiàn)在還讓勞資給你面子,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暗中啐了一口。
“一大爺,今晚我許大茂已經(jīng)很給你們幾位大爺?shù)拿孀恿?,賠償金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p> 易中海有些惱怒,龜兒子的!現(xiàn)在連許大茂都不聽使喚了,這個開端就是從張少鋒那兒開始的,你們倆都給我等著。
現(xiàn)在自己非常的尷尬,不由得看向另外一個當事人閻阜貴,得把尷尬轉(zhuǎn)移了才行,不然自己威望也得和劉海中一樣往下探。
“二大爺、三大爺,你們怎么看這個事情?”
秦淮茹更是眼睛鼓鼓的看著閻阜貴,就差喊出來了:這個錢本來就是應(yīng)該你來承擔(dān)。
現(xiàn)在最尷尬的就是閻阜貴,莫名其妙的被人扣了一口大鍋,找人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易中海還問自己,這不是讓人難堪嗎?這易中海不靠譜啊!
劉海中就覺得現(xiàn)在是個爭取閻阜貴的機會,讓閻阜貴倒向自己這邊。
“老易,棒梗偷雞還死不承認,這事不能慣著,大茂的要求是合理的,至于賠償?shù)慕痤~他們自己再協(xié)商下。
老閻按正常的程序,現(xiàn)在是嫌疑人,還是先不要說話了?!?p> 易中海心里大怒,好你個劉海中,這兩天盡拆我的臺,走著瞧!
許大茂把易中??吹猛ㄍ?,簡單的事情,還問怎么看?
這是準備幫賈家了,怎么的還想少賠錢呢!
現(xiàn)在就連秦淮茹也在期期艾艾的樣子,明顯是沒有給錢的意思,轉(zhuǎn)身就往大院外走去。
這可把秦淮茹嚇壞了,她不會像賈張氏那樣只會簡單的邏輯,報公安抓的第一個肯定是棒梗,上前拉著許大茂哀求起來。
“大茂,你等等,這事情現(xiàn)在不是還沒有弄清楚嗎?我先和三……”
“馬臉,去報公安吧,反正那個肉不是棒梗吃的,你報公安也好,要錢也好,都找閻老摳去。”
賈張氏洗了一個熱水澡,身體恢復(fù)了不少,和一大媽她們走了出來,打斷了秦淮茹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