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再見謝雨雨
此刻還站著的三四個小弟,看了看他們的大哥,又看了看林虎,確實他們有些怯場了,本來他們也不是什么亡命之徒,平時欺負人也沒有這么打過,確實是有點難為他們了。
林虎沒再去看地上痛不欲生的刀疤哥,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幾個小弟身上,他看得出來這幾個小弟已經沒有什么膽量繼續(xù)打了,就準備要說讓這幾個人帶著地上躺的人趕緊走。
結果這時候,突然有個小弟看了眼地上的野豬,然后就說道:“兄弟們,他就一個人,咱們下狠手抓住他,把他打暈了,咱們就可以把野豬弄走,這野豬可是能吃好久的?!?p> 說完,幾個小弟們都看了看地上的野豬,還有個人直接就咽了一下口水,這年頭肉的誘惑力可不小,何況還是一整頭野豬呢。
林虎一見這幾人看自己的眼神有變化,他暗道不好,這幾人明顯是要和他拼命的樣子,他也是管不了這么多了,只能先下手為強。
林虎迅速往前沖去,兩步后又順手拿起了凳子,之后再對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人來了個爆頭,隨后他看也沒有看這個人,又向著第二個人沖去,不過人家也有了防備,沒有直接爆頭。
要不是他反應夠快,差點還被人抓住了手,三個人這時候都向著林虎圍攻過來,林虎拿著凳子頗有點死戰(zhàn)不降的味道。
當然了,林虎也是知道刀疤哥倒下后,其他的幾個人都不足為懼,可惜的是,他有點低估人在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時,爆發(fā)出的極限潛能。
在他揮舞凳子的時候,雖然打中了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卻忍著痛拼命抓住了凳子,然后另外兩個人就立馬從不同方向攻擊他。
讓林虎松口氣的是,這兩個人沒有攻擊他的牛牛,而是揮舞著重拳攻擊的他的頭,雖說察覺到了危險他躲了一下,可惜被前面抓著他凳子的人干擾了一下,他沒有躲開。
兩個人的拳頭都是重重的攻擊在他的頭上,還有面部,林虎趕緊松開凳子,轉身保住一個人,然后強睜著眼把拳頭往那人臉上招呼。
他現在的滋味也不好受,被兩記重拳打中腦袋,確實有點昏昏沉沉的感覺,他知道這時候不能昏過去,更不能放棄反擊,不然的話,別說野豬會被人拖走,就是他自己也都得受重傷。
林虎其實完全不用打這一場的,只要讓那些人把野豬抬走,他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再說野豬也不是他的,本來也沒有什么必要去挨著這個打。
可是對于林虎來說,不談和黑狗的結拜兄弟情,他和黑狗也是合作伙伴,也算是朋友,當時黑狗留他一個人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猶豫,完全的信任自己。
如今有人來想把野豬帶走,他自然不可能就站在一邊無動于衷,他林虎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先不說能不能把野豬給保住,最起碼他得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
林虎保住一個人后,揮出了很多拳,可是也只有一半的拳頭打中了,那個人好像沒有太大的感覺,這時候另外一個人也在他身后拉扯著他,不時也用拳頭打著他。
林虎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越發(fā)的有些重了,他咬了咬嘴唇,強迫自己清醒起來,然后就使勁抓住了面前的人,在抗住了面前這人的又一個拳頭后,林虎把自己的頭重重的砸向了那人。
這一招頭槌由于他也沒練過,使用之后,可以說是殺敵一千,自損九百,總之他也非常痛,不過好在面前那人直愣愣就倒了下去。
而他這時候也沒有戰(zhàn)斗力,繼續(xù)和剩下的那個在他身后的人戰(zhàn)斗了,不過他在最后要倒下的時候,看到了黑狗和兩個陌生人沖了進來。
至于后面發(fā)生了什么,林虎并不知道,反正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醫(yī)院的病床上躺著了。
他一醒過來,就看到了在病床邊上的黑狗。
“虎哥你可算醒了,都睡了這么久了?!焙诠芬灰娝堰^來,第一句就是抱怨。
林虎聽到黑狗的話,還以為自己昏迷了兩三天,結果一問才知道,也就是昨晚睡到今天的中午而已,那不是挺正常的嗎?
“那些人怎么處理的?”林虎問的是刀疤哥他們。
黑狗先倒了杯水給林虎,然后說道:“我來的時候就剩下一個站著的人,我一看你倒地上就明白是什么情況了,兩下把那個人解決后,我就和送豬過來的兩個人,把那些人都扔到了另一條大街上?!?p> “然后有個臉上有刀疤的人還不樂意,非要讓我送他去醫(yī)院,我直接一拳頭給他弄暈了。”
林虎聽到刀疤哥沒去成醫(yī)院。心里也是為他小小的捏了把汗,這萬一正有點啥,那確實可能得斷子絕孫啊!
“哎!”林虎他嘆了口氣。
黑狗見狀急忙問道:“虎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林虎搖搖頭,對黑狗說道:“我沒事狗弟,醫(yī)生說沒說我是什么情況?”
“醫(yī)生倒是說沒啥事,說虎哥你就是一些皮外傷不打緊,然后給你開了治跌打損傷的膏藥,敷上兩天就沒事了?!焙诠氛f道。
“那就好。”林虎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除了腦袋還有一點點暈之外,倒也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了,于是他坐了起來,對黑狗說道:“走吧狗弟,也沒啥事了?!?p> “好虎哥?!焙诠仿犃酸t(yī)生說的話后,也知道林虎是沒有什么大事,就去找收費的地方結算了醫(yī)藥費,他送林虎進來的時候交了十塊錢,現在退了四塊錢,還是不怎么便宜的。
出了醫(yī)院,林虎和黑狗去旁邊公私合營的飯館,隨便點了些吃的把肚子填滿了,而吃飯的時候,黑狗可謂的關懷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就差把飯先送到自己嘴里,嚼碎了之后再喂給林虎,這可把林虎給惡心壞了。
等出了飯館,林虎對黑狗說道:“狗弟,我這就一點皮外傷,你能別這樣子緊張兮兮的嗎?待會我都以為自己活不了幾天了?!?p> 黑狗心說我這不是想照顧你嘛,現在你可是已經被我大哥認可了,以后咱們就真正是一伙的了,何況那些人還是我故意引過來的,我當然得好好照顧你了。
不過他是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的,這肯定要影響他們兩個的兄弟情,沒必要嘛!
“我這不是擔心虎哥嘛,虎哥的身體可是非常重要的?!焙诠冯S口找了個說辭。
“虎哥,直接送你回去嗎?”
回去?
林虎當然不想回去,只是有一點點頭暈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一會兒就恢復了。
“另外一頭野豬到了吧?”林虎當然是想感覺把野豬給賣了,然后再去找賣糖葫蘆的大叔,看能不能搞個渠道。
黑狗點點頭:“昨晚接到了,現在兩頭野豬都在我屋里?!?p> “那好,那咱們趕緊去把野豬賣了,免得放久了肉不行?!绷只⒅苯泳鸵刈?,不過他忽然看到了醫(yī)院的大門,一下子就讓他想起了什么。
“狗弟,我突然想起我有個朋友也在這醫(yī)院,我想去看望一下?!?p> 黑狗有些好奇,虎哥之前不還和他說沒有朋友的嗎?怎么突然就冒了個朋友出來,不過虎哥既然說了,那他能說不行嗎?
“虎哥,你去就是,我在門口等你?!?p> 林虎看著黑狗,笑了笑說道:“狗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讓你去幫我買點糖果,我總不能空手去吧?!?p> 說完,林虎就摸出了一塊錢,遞給了黑狗,并且說道:“一塊錢賣完吧?!?p> 黑狗點點頭,跑腿而已,要知道他黑狗最喜歡的就是跑腿,特別是給自己大哥跑腿,不過現在他也喜歡給林虎跑腿。
沒一會兒,氣喘吁吁的黑狗就拿著一個紙袋回來了,他將紙袋遞給林虎后,才說道:“虎哥,糖果可有點貴啊,一塊錢居然只買到這一點?!?p> 黑狗說這話的意思是怕林虎誤會他路上偷吃了糖果,畢竟這個糖果是供銷社唯一不要票的糖果,一塊錢也只能買這一點,可能就用手抓兩把。
林虎看了看手中紙袋里糖果,是這年代特有的高粱飴,不過好像不是好的那種,這是最差的,可能這就是不要票的原因吧,不過最便宜的高粱飴,一塊錢也只買了這么一點,林虎覺得這東西也不便宜啊。
“麻煩你了狗弟,來你也嘗嘗?!绷只⒆チ藥最w給黑狗,他知道黑狗肯定也是沒有吃過這東西,不然的話,黑狗肯定不會說一塊錢居然只能買到這一點。
給了糖給黑狗后,林虎就往醫(yī)院里面去了,黑狗則是留在了原地,如獲至寶般的拿起一顆糖果,把糖紙給撕掉后整顆放進了嘴里。
剛放進嘴里,黑狗就感覺有什么甜甜的東西化掉了,然后在一嚼他只覺得甘美爽口,柔軟彈牙,當吃完一顆后,黑狗都還在戀戀不舍的回憶著那個味道,這時候他好像有些明白,這個糖果為什么賣這么貴了。
林虎這邊已經按照昨天的記憶,來到了當時謝雨雨待的位置,不過謝雨雨肯定是沒有在這里的,現在的謝雨雨估計是在那個病房里面。
林虎看了一下,看見了一個小護士,他趕緊走過去,叫住了小護士問道:“同志你好,我妹妹叫謝雨雨,她因為腳骨折了在這醫(yī)院,我是來看她的,不過我找不到她的病房,能麻煩你告訴我一下嗎?”
林虎說完,還忍痛抓了幾個高粱飴給小護士,他倒不是心疼錢,主要是這東西確實買少了,早知道就該讓黑狗去買三塊錢的了。
“你等等我啊,我得去看看住院記錄,我看了就過來帶你去?!毙∽o士在得到糖果后,看起來對于林虎的事情是放在心上了。
林虎在原地沒等一會兒,小護士就找到了謝雨雨的病房,小碎步跑了過來給他帶路,這讓林虎覺得幾顆高粱飴花的還是很值的。
“就是這里,你去吧?!?p> 林虎跟小護士表達了感謝后,就走進了病房,這個病房不像他住的那個,有著七八個人,這個病房就只有兩個床位,就住著兩個病人。
林虎進門后,就發(fā)現了謝雨雨,她百無聊賴的躺在病房,腿上有木板固定著,纏腰了很多層紗布。
還好的是,沒有看到謝雨雨的媽媽,不然的話還確實會有點尷尬。
“謝雨雨,吃過飯沒有?”林虎走到病床旁邊,笑著問道。
謝雨雨扭頭看了過來,發(fā)現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一下就激動了,“林虎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恢復的怎么樣了都不行?”
“當,當然可以?!?p> 林虎立馬就注意到了謝雨雨的臉旁,還有她的耳垂都開始泛紅,看來是有點害羞的女孩子。
“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林虎把只有一手多一點的高粱飴遞給了謝雨雨,然后就坐在了病床旁邊的板凳上,靜靜看著謝雨雨。
“哇,高粱飴!”謝雨雨明顯和黑狗不一樣,她一看就是吃過這東西的,只見她立馬就就從紙袋里拿出一顆高粱飴,然后送進了嘴里,“好吃!”
林虎看著她的樣子,覺得真是可愛。
謝雨雨也注意到了林虎盯著她看不說話,這讓她更加的害羞,她偏過頭去說道:“你看著我干嘛?”
“沒有啊,我就是想知道糖果好不好吃?”林虎裝作委屈的說道。
“啊?這樣嗎?”謝雨雨回過頭來,狐疑的看著林虎?!澳悄愠砸活w唄,給?!?p> 林虎看著謝雨雨用潔白無暇的小手遞過來高粱飴,他其實很想說一句,你喂我。
不過畢竟這里是病房,還有其他人,再說就他們的關系來說,自然是還不能開這些玩笑,另外就是現在不是后世,玩笑可不能隨便開。
不過嘛,林虎用手去拿謝雨雨手中的高粱飴的時候,那自然不可避免的就會用指尖碰到一下謝雨雨的手掌心,不過沒什么多特別的感覺就是了,他又沒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不過林虎雖然沒有感覺,但是謝雨雨可就有感覺了,她只覺得手掌心被林虎指尖觸摸的時候,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而且還有點癢癢。
這讓她的心跳有些加速,本想偷偷看看林虎此時的模樣,結果卻發(fā)現林虎一邊吃高粱飴一邊看著她,這讓她確實有點不知所措。
其實林虎也就是欺負欺負謝雨雨這種害羞的小女孩,要是換個其他彪悍的女生,分分鐘就告他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