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新的計劃(三千字大章)
【我身為講唯物主義的科研工作者,談錢有什么丟人的?我覺得不只是我談錢不丟人,其他科研工作者更是一點都不丟人。
所有人必須清楚:沒有錢就是搞不了大科學設備,就是搞不了超級計算機,數(shù)理化的研究就會受到巨大的影響!國家的資金也是全國人民辛辛苦苦工作出來的產(chǎn)出中擠出來的。
因此,我覺得有能力的科研人員應當在保證基本研究進度的情況下,正確理解國家的困難,盡可能地自行解決問題,至少是日常生活問題。雖然我反對鋪張浪費,但我也希望全國的數(shù)百萬科研工作者在工作之余,也不要過于委屈自己。至少在保證安全的基礎上,住在基本基礎設施齊全的房屋里,能保證營養(yǎng)充足的伙食。
當然了,我也清楚,我的情況是不可復制的,但仍然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我的事跡能提供的僅僅是科研致富的思路而已。
另一方面,國家也應該在保證基本安全的情況下,加大基礎學科的投入,它和教育一樣,都是要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后才能發(fā)揮作用的投資。
——夏希羽,于某次接受《科技時報》采訪期間發(fā)表的言論】
“嗯,這本就是我心目中的科幻小說,也可以算是給成年人看的童話小說,創(chuàng)收用的。你手上的是這個系列小說第一卷的第一部分,我用不到半個月里的空余時間寫完的三萬字。這是唯一的原稿,別弄壞了。你看完就知道答案了?!?p> 說到這里,夏希羽指著自己的單人床說道,“另外,我這里只能住一個人,你帶著手稿從隔壁窗戶回去吧。順帶給你個建議:你要想辦法以最快的速度學習英語,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必然要和英語國家相互溝通的,我以后與說英語的學者的之間的各種交流也會越來越多。汪星悅同志,你的英語學習速度很快,有高一到高二標準的水平。如果你想更了解我的一切,你必須這么做?!?p> “好,十分感謝你的建議。明天,一九八零年三月二十三日的早上七點前后,我會走正門還回來。”
說完,汪星悅立刻從窗戶回到了隔壁房間。
“話語權大于少校的中尉、懂俄語、學過至少初中水平的英語、能瞬間翻窗、還能掛在窗外而不被外交人員發(fā)現(xiàn),這個所謂來自文工團的女生可不簡單啊……”
正當夏希羽再次準備睡覺的時候,夏希羽又雙叒叕聽到了敲門聲。
緊接著而來的是一個男性的聲音——
“301(夏希羽所在的房間)有人嗎?”
夏希羽一時間對此時竟然會有來客感到疑惑:“我下周的錢都付了,有什么事嗎?”
“您一次付了兩周的房錢,我們還給你按照以往的情況抹掉了零頭,我們都記得的。不是付錢的事。我是前兩天給小同志你辦理續(xù)住手續(xù)的小李。您本人在房間里就好,最近我們這附近晚上經(jīng)常有偷竊案件,因此如果沒有特別的事,還請不要離開房間。”
面對對方的友善提醒,夏希羽記在了心里:“謝謝提醒?!?p> 此后,夏希羽一整個晚上沒有等到第四位不速之客。
而在隔壁的303房間,汪星悅開始認真地看起了這本小說。
然后,她經(jīng)歷了平生第一次的熬夜。
……
3月23日凌晨,她因為之后的安排不得不把手稿放到一邊,先行睡覺。
清晨六點,她在洗漱完畢后,開始繼續(xù)讀起了手稿。
“這段我怎么感覺越看越熟悉,農(nóng)奴工作十年就能變成有房子的自由民……究竟是哪里像呢?還有這段‘有肉吃就行’……據(jù)說,我小時候的幾位教官叔叔他們當初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參軍的。說起來,中科大的一位研究生發(fā)表的那篇文章中的‘單一小農(nóng)經(jīng)濟’環(huán)境下的貧農(nóng)【1】……畢竟吃不好飯啊,能用粗糧吃八成飽算是運氣好的現(xiàn)在看來,哪怕到這種有魔法的世界依舊如此。”【2】
當她看到幾章之后的內容時,汪星悅開始為野法師的失敗感到惋惜。
“原來帶有魔法的世界也是可以搞工業(yè)革命的嗎?按照作者的寫法來看,我們的主義背后的理論邏輯在任何世界都有用。哪怕是有魔法的世界……唯物主義理論是方法論,與有沒有魔法、有沒有神明之間,沒有關系?!?p> 想到這里,她感慨道:“這文筆比某些大報上約稿的連載小說作者都要好,而且是比大多數(shù)作者要好的多。我認識的某些作家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那么好的創(chuàng)意。振興國家需要靠一個七百多年前的祖先揭棺而起,這是在前工業(yè)化社會的靜態(tài)……這真的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數(shù)學天才寫出的科幻小說嗎?但是,上級要我來之前就已經(jīng)告訴我了,他的學術成就是大一上學期的后半學期的事了,前十幾年也就是一個和其他同學都一樣的普通的學生而已,這有些奇怪啊……”
她想了一會后,最終放下了這些問題。
又讀完了幾章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七點一刻了。此時的夏希羽應該已經(jīng)起床了。
于是,當她準備離開房間時,夏希羽恰好已經(jīng)把他自己的早飯帶上來了。
“星悅老師,早上好。”
聽到“星悅老師”四個字,汪星悅開始疑惑道:“啊……還沒適應自己老師的身份,抱歉。希羽同學早上好。今天我第一天去交大上班,還請你帶我去一下校長辦公室。”
“這沒問題,不過我就帶你到辦公室門口?!?p> “這就夠了。對了,我再確認一下,你是七系的三班,也就是應用數(shù)學專業(yè)的學生吧?
“嗯,一個班一個專業(yè),怎么了?”
夏希羽反問了一聲后,突然想起對方還沒把手稿還給自己,于是向汪星悅的方向伸出了右手:“對了,手稿?!?p> 汪星悅果斷地把手稿還了回去“寫的很不錯,可惜我只看完了一半不到?!?p> 經(jīng)過簡單的檢查,見手稿完整歸還,夏希羽在確認內容沒有錯漏后才說道:“沒事,我第一本還沒寫完。寫完之后發(fā)表的話,你可以去買一本看看?!?p> 汪星悅有些失落,但時間不等人,她還要去領取早餐。
……
兩人在房間里一起吃早飯期間,夏希羽問了一個讓汪星悅有些尷尬的問題:“星悅老師,既然你知道我們浦江交大的院系安排,那你去人武部只是為了和軍隊方面銜接?另外,你的學歷是?”
汪星悅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作為文工團最年輕的骨干,大學本科學歷我還是有的,只是,因為歷史原因而沒有學士學位。至于我在人武部的職責?你們的體育活動以及需要保密的工作都和我們這里有關?!?p> “所以你本來是準備昨天的協(xié)議談成后,就正式退出文工團的?”
汪星悅坦率地承認了這一事實:“從我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時候,就已經(jīng)算是退出了。幾年下來,我才發(fā)現(xiàn)文工團不是我想去的地方。所以我參與了這次外勤任務,恰好可以趁機先和你進行接觸,順帶了解一下你這位浦江交大79級最優(yōu)秀的新生?!?p> “最優(yōu)秀還遠遠算不上,我上課基本不聽講,作業(yè)也是隨便寫寫,沒什么好驕傲的。至于我的成果?反正我只要我和數(shù)學系的老師們知道這些成果意味著什么就好。而且,如果我大學期間做不到教授的話,我準備去帝都師大去發(fā)展。
“年初的時候我就在講座期間聽說帝都師大要建立我國首個模糊數(shù)學研究實驗室,而且是國家級的實驗室。如果那個實驗室有水分,我就去水木大學或者帝都大學。你應該不是沒有準備就過來的。既然如此,你也從你的上級和同事那里了解了,我目前的學術水平是可以做到的。”
夏希羽面無表情地說出這番“大言不慚”的話,卻并沒有看到少女臉上的一臉詫異。
于是,夏希羽確信了汪星悅是有備而來的,他才繼續(xù)說道:“既然你對我有基本的了解,那就再好不過了?!?p> 汪星悅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發(fā)現(xiàn)夏希羽完全對她不聞不問地繼續(xù)吃飯,于是最終沒有說出自己心中的問題。
近半小時后,走進校園,兩人向四周隨意一看,就能確定誰是老師誰是學生——兩類人的年齡差距實在太大。
夏希羽指著不遠處的教學樓,對汪星悅說道:“這就是我們浦江交大的現(xiàn)狀,現(xiàn)在正是它最虛弱的時刻——青黃不接的問題十分嚴重,尤其是部分西遷之后。因此,你可能是我們這里最年輕的老師了。對了,你的職稱是?”
“目前還是助教。我相信你,最晚到大三,你一定能成為這里的一名老師的?!?p> 夏希羽帶著嘲諷的語氣對汪星悅說道:“他們可以壓住我的聲音,但他們壓不住我的成果。而且,和你們的這筆生意談成了之后,我也是有幾個萬元戶身家的人了。而且這些收入都是合法的,只是不能在校內公開而已?!?p> 夏希羽的話讓汪星悅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哇……我聽過的那些老人家都沒有你這么自信。很難想象這是一個20歲不到的大學生能說出的話?!?p> 面對汪星悅的鄙夷眼神,夏希羽顯得十分無奈:“沒辦法,外國人更喜歡你自信一點,哪怕稍稍吹牛都是可以的。就我最近的了解來看,他們不認為這是什么好事,至少不喜歡中國式的謙遜。
“因此在自己擅長的范圍內,確認了自己的優(yōu)勢地位后,務必要拿出自己最大的自信。不要讓他們覺得有機可乘。當然了,也不能吹到打腫臉充胖子,否則掌握媒體的他們會讓你受到的的傷害更嚴重。
“從扎德教授那邊拿到外文報紙以后,我才知道什么是人言可畏。對了,那些報紙你不要想了,在你來之前,我很早就處理掉了,那已經(jīng)是二月份的事了。那些玩意畢竟不是學術材料,我不能冒風險。這也是我最初步打算跟你們合作的原因……”
兩人走到距校長室不遠處時,他們才停止了談話。
“我先上課去了。汪老師,我們之后再見?!?p> “再見,感謝夏希羽同學的幫助?!?p> ……
當夏希羽匆匆忙忙趕到座位上的時候,他見周圍沒人,這才松了一口氣,根據(jù)自己對近期的某些異常情況的回憶,用手中的筆在紙張的最上方開始寫下了一串英語——
DARK-FOREST-OPERATION
A.Project: AHP,shift to Project: ELECTRE Method Family, for top grade SCI*3-4, in 6-12mon.
B.Countersurveillance: MSS-suspicious(STAR-GLAD,99 percent possibility,Invasion ability:0.9 of 1,Based on the lawless invasion to my house)
C.Counter: Threaten by post-Princeling(DAWN-I,Invasion ability:0.3 of 1,Based on additional and unnecessary survey to me)
D.Gain 100w CN-coin before 1981.2,for plan in future.
?。ˋTTENTION:avoid robbery to banks in Dec.1980, no establishing company-MAY BE EXECUTED in 1982,no stocking abroad before 1984.)
?。‥XTRA:Open overseas accounts abroad,Dollar and CN-coin both)
E.Cooperate:USA,in regular research facility and daily articles of everyday use.(-1w dollar+)
F.Teaching Position:term 801-vice professor,term 811-professor.(By fair means or foul, except any murder, bribery, seduction)
G.HOI4 BUG system:Suspicious console(Familiar human girl voice, instead of AI voice?)
H.Project:continuous sets(Hopeless but meaningful), no time limitation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9-01-14/5c3c91556e851.png)
天河戀歌
注釋與參考文獻:【1】《單一小農(nóng)經(jīng)濟結構是我國動亂貧窮、閉關自守的病根》,作者:陳平,首發(fā)于1979年11月16日《人民日報》和《光明日報》加編者按 【2】遠瞳《黎明之劍》,正文第44章《農(nóng)奴與自由民》 【3】此處不做贅述,各位讀者可以在書評區(qū)分享對本章最后一大段內容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