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胎死腹中的1983年“大雷雨”（下）

　　【“后啟示錄”作為一個不能通過加點賦予的‘邪惡’補正，對一個人的各方面影響是巨大的。

　　自瓦格納出現(xiàn)在研究所以來，她極少能與我們這些‘自己人’以外的其他人保持和睦相處。

　　不過，專心致志搞研究的李佳悅卻成為了極少數(shù)的例外。

　　從最近三個月看來，陸家義夫妻有望成為下一批次的意外。

　　這種情況表明，“后啟示錄”補正并不意味著完全孤立于整個人類世界，而只是在大多數(shù)的時候不會主動與其他人發(fā)生接觸而已。

　　——秦若華，1983.3】

　　進門后，項天微先是鎖上房門，立刻對夏希羽匯報了情況。

　　“所長，后續(xù)收尾工作全部處理完畢，對方這次參與行動的五個人全部都利用干凈了，能確認的只有這些人都是退伍軍人，以及這些人統(tǒng)一有華南和西南地區(qū)民眾的口音?！?p>　　“那就是為民除害了？”

　　夏希羽轉(zhuǎn)頭看向周昕：“維爾汀，有查出別的確鑿證據(jù)嗎？”

　　周昕立刻點頭：“有，但不多——第一，這些人身上的裝備都沒有任何編號，但有不少來自陸自【1】的痕跡；第二，這些人的組織度并不高，我隨手開了幾槍他們就崩潰了?！?p>　　“維爾汀，你的槍法已經(jīng)屬于反人類的范疇了——你對槍械的了解已經(jīng)達到了在稍稍改造后，就可以用最大射程能打出致命傷害，結(jié)果你只用四槍就把五個人打成重傷。”

　　聽完項天微的吐槽，此時正抱住夏希羽的劉曉茉也有些感嘆：“我剛在腦海中復(fù)盤了一下維爾汀的行動過程——在巷戰(zhàn)中，最大射程上只要一秒就能使用雙槍打向三個方向，最終只用四發(fā)子彈就造成五個重傷。編段子我還行，實戰(zhàn)中我肯定做不到。維爾汀妹妹確實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

　　“誒嘿~”

　　故意賣萌的周昕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拉著項天微一起坐在夏希羽的床邊。

　　見此情形，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的劉曉茉主動向眾人提議：“既然維爾汀和天微姐都已經(jīng)完成善后了，那么，我就先去休息了，可以嗎？”

　　夏希羽點點頭，隨后親自送她回到了后者的房間。

　　在他不在房間的這幾分鐘里，沈涵曦被周昕問了問題。

　　“沈小姐，你怎么看待我們這次的反制行動？”

　　“除了暫時無法深挖的線索之外，非常成功?！?p>　　“其實，您心中應(yīng)該有判斷了。”

　　沈涵曦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對。綜合以往的情況，加上他們的這次行動能在東京用上陸自的裝備，甚至可能調(diào)用了陸自退役的老兵，那么大概率就和沈之岳【2】這個老家伙相關(guān)，而且還可能是秘密聯(lián)動?！?p>　　“不過，我們這一邊的核心參與者估計也就是神重德【3】這樣不上不下的人物，提供庇護的可能有些大，但應(yīng)該不至于大到不能死的程度?！?p>　　言及此處，沈涵曦喝了一口床頭柜上水杯里裝的溫涼開水，在思考幾秒后接著說道：“只是，這次他們卻沒有薩沃島海戰(zhàn)那樣的成功。但我覺得，如果不能把這些人都在物理上全滅掉，恐怕我們不一定能保證自己的基本安全。

　　“這次的事情太大了，放到一般的小說里，甚至超出了作者的腦洞范疇。但面對‘張萬田’【4】式的人物是我們不得不接受的現(xiàn)實。我和希羽都同意：我們的下一步行動一定要讓星悅把電報直接發(fā)到‘老林’那里之后，等他做出判斷再進行；在此之前，我們不要輕易行動。”

　　兩人各自點頭領(lǐng)命后，開始脫下各自的長袖外套和長褲，并與沈涵曦一起躺在被子里。

　　此刻，夏希羽正在回答劉曉茉睡前提出的問題：“如果沈大小姐不是瘋批的話，我們既不會有一開始的親密友誼，也不會有后來的分裂，更不會有現(xiàn)在的這種合作?！?p>　　“只是發(fā)瘋的方向不一樣？”

　　“差不多吧，只是我比較內(nèi)向，所以我發(fā)瘋的方向一般都是針對自己，并且總是遷就她。而外向的她則總是針對其他人?！?p>　　“我沒有別的問題了。那么，希羽先生，晚安~”

　　于是，夏希羽被劉曉茉拉著走完一輪流程后，又被劉曉茉送出了她的房間。

　　最終，在與沈涵曦和周昕商討過后，這天晚上的夏希羽不得不與周昕在同一張床上入睡。

　　夏希羽、沈涵曦和劉曉茉都睡著一小會后，周昕立刻按照之前通過意識通訊與沈涵曦和劉曉茉之間的約定，在夏希羽做夢期間滿足他的需要。

　　于是，夏希羽在這個晚上的后半夜里，享受了近乎完全真實的特別體驗。

　　沈涵曦得知全過程后并不在意，只是希望自己能在之后替代周昕去為壓力巨大的夏希羽做這種事。

　　……

　　3月26日的夜間十一時許，中國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的某宗姓研究員一家“遭到煤氣爆炸”，沒有活口。

　　希羽組能確定的是，肯定不是自己這邊的人動的手——瓦格納正在對浦江這邊的下一步行動做計劃，沒有前往帝都的可能。

　　次日清晨八點半，經(jīng)過與湯霄的商議后，汪星悅把有關(guān)內(nèi)容的報告親自交給了秦若華。

　　“線索又斷了?？磥韺Ψ降男袆臃浅９麛唷！?p>　　看完報告的秦若華做出判斷后，向汪星悅追問道：“‘老林’那邊還沒有回復(fù)嗎？”

　　汪星悅只是搖頭，沒有說話。

　　“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瓦格納會在后天開始根據(jù)自己的感覺在浦江隨機殺人，直到她覺得浦江沒有人能對她造成威脅為止?！?p>　　“后天行動……看來瓦格納小姐已經(jīng)忍到極限了?！?p>　　秦若華點頭，隨后一邊與汪星悅坐在同一張沙發(fā)上，一邊開始用意識通訊特別對汪星悅說起了具體情況：“希羽和我們幾個英靈體都可以看到你們的異常狀態(tài)。我們在她身上可以看到‘距離‘后啟示錄’事件觸發(fā)不超過約50小時’?！?p>　　“‘后啟示錄’？！我想起來了，這也是她只能同關(guān)原醫(yī)生以及灰風保持和諧的原因?！?p>　　秦若華繼續(xù)說起了瓦格納的近況：“不論與維爾汀還是劉曉茉相比，瓦格納都更難相處。這也是最大的障礙。或許，以后會有特殊事件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但眼下遙遙無期。不過，前段時間，李佳悅不是在瓦格納的幫助下完成了沙漏實驗了嗎？”

　　“嗯，李佳悅倒是成為了我們七個人之外的第三個與她聊得來的人……”

　　當秦若華和汪星悅正在探討如何讓，在周昕的幫助下，夏希羽已經(jīng)帶著沈涵曦、志村五郎和項天微一起秘密祭奠了。

　　期間除了留在現(xiàn)場的一首寫給谷山豐夫妻的《永遇樂·致谷山豐》以及夏希羽證明費馬最后猜想的三篇論文的打印稿之外，沒有留下別的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