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狗血三角戀
“齊康?!?p> “王爺?!?p> “去把戚姑娘的衣服拿來讓她換上。”
衣服?沈簇聽的稀里糊涂,“什么衣服?”她問。
“你一個(gè)女子,怎能來這種地方。”裴嘢把齊康遞過來的衣服拿給她,“換上吧!”
沈簇看了看他遞過來的衣服,又望了望他,將信將疑。
裴嘢也看著她,“怎么,戚姑娘怕本王不懷好意?”
“不敢。”話雖如此,可沈簇心里已經(jīng)將他罵了好幾個(gè)來回了。
衣服倒是挺合身,這布料瞧著就不便宜,得了便宜自然就不能賣乖了。
沈簇將頭上的發(fā)飾也拿了下來,塞進(jìn)了衣服里,既然要扮男人,那便從頭扮到尾。
當(dāng)她連著贏了十回后,不得不去看她身邊這位仍舊淡定如常的男人。
“喂。”她扯著他的衣袖,“你是不是出老千???”
裴嘢將耳朵湊近她,“什么?”
“出老千?!彼÷曉谒叺?,這可不能叫這群輸紅了眼的賭徒聽見,不然還不得將他們扒了皮扔出去。
“什么?”裴嘢忽的側(cè)過臉,因?yàn)樘蝗?,沈簇還沒來得及退回去。
“沒想到戚姑娘這么心急。”裴嘢摸了摸被她嘴唇擦到的臉頰,故意道。
“純屬誤會(huì)?!鄙虼匾惭b作不在意的回了句。
裴嘢沒料到她會(huì)如此淡定,姑娘家與男人有肌膚之親竟不害羞,確實(shí)特別。
此刻的沈簇,只有惱怒,沒有嬌羞,明明是這個(gè)混蛋占了她便宜還說她心機(jī),還真是厚顏無恥。
看在他讓她的錢袋子鼓漲的快要破掉的份上,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與他計(jì)較。
“衣服不換了。”
沈簇正要脫掉外衣的手停住了,“為什么?”她奇怪。
“我餓了?!?p> 沈簇抬起頭,確實(shí)該餓了,已經(jīng)是晌午時(shí)間了。
“你請(qǐng)客?!彼硭?dāng)然的表情。
“自然。”裴嘢笑,“怎么能叫姑娘請(qǐng)客?!?p> “想吃什么?”裴嘢又問她。
沈簇向東邊日出的方向望去,露出一個(gè)壞笑。
還是上次那家,全京城最好的酒樓,既然是最好的,那價(jià)格自然也是貴的離譜,就算沈簇沒有狗血倒霉的變成一窮二白的五小姐,她也吃不起這家。
“好吃?”
“嗯。”
“開心了?”
“嗯?!?p> “還討厭我?”
“嗯…沒有。”
裴嘢愣了愣,笑了。
“你不吃?”沈簇問他,“你不是餓了?”
“嗯,餓了?!迸釃S夾了只羊肉水晶角兒,卻放到了沈簇的碗里。
她也沒跟他客氣,水晶角兒不大,她一口便塞了進(jìn)去。
然后她便聽見裴嘢一點(diǎn)沒有要壓抑的笑聲。
“你又笑什么?”沈簇真是納了悶了,這人是不是有些毛病,有這么好笑嗎?
“你一直都是這樣?”裴嘢問她。
“什么意思?”沈簇以為他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從不知這京城里還有女子會(huì)去賭坊,會(huì)喜歡喝酒?!迸釃S忽然湊近,眼睛直直地盯著她,“戚姑娘還真是十分特別?!?p> 沈簇還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原來是指這些。
“不知戚姑娘考慮的怎么樣了?!迸釃S忽然轉(zhuǎn)了話題。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沈簇哪里聽得明白,“什么考慮的怎么樣了?”她問。
“做本王的王妃。”裴嘢道。
“咳咳咳…”沈簇驚奇的看向他,“玉王爺你又在開什么玩笑?!?p> “戚姑娘覺得本王是在開玩笑?”裴嘢語氣忽然變得嚴(yán)肅,“本王從不開玩笑?!?p> 早知如此,這頓飯她就不該吃的,沈簇是一萬個(gè)后悔,這尊大佛,她還是招惹上了。
“當(dāng)然,本王不會(huì)勉強(qiáng)你。”
幸好,沈簇在心里松了口氣,這王爺若是個(gè)不講理的,她一個(gè)三品官員家不得寵庶女,能嫁到王府,甭管做正做側(cè),他那侍郎爹不得放炮慶祝。
“謝王爺?!彼@話是真心的。
綺俏說著這玉王爺生性兇殘,殺人如麻,如今瞧來,也不一定是真的,傳言不可信也不無道理。
她也不知這玉王爺是喜歡她還是怎么著,可話還是要與人說清楚的。
“玉王爺,實(shí)不相瞞,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彼?。
裴嘢似乎并不驚訝,“所以戚姑娘的意思是?”
“我說我有喜歡的人了?!鄙虼刂厣甑?。
“那又怎樣?!迸釃S不以為意,“戚姑娘與那人成親了嗎?”
“沒有?!?p> “那戚姑娘是與那人有婚約了?”
“沒有?!?p> “那戚姑娘說這話是何意?”裴嘢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戚姑娘有喜歡的人與我又有何干?!?p> 沈簇算是聽明白了,這玉王爺壓根就不在乎她喜不喜歡別人。
猶豫再三,沈簇還是決定問出來,“玉王爺,戚曳可否問您一個(gè)問題?”
“自然?!?p> 她試探的問,“玉王爺為何要我做您的王妃?”
“我喜歡你,娶你做我的王妃有何不可?”裴嘢說的理所當(dāng)然。
“咳…咳咳。”沈簇這回是真驚訝了。
裴嘢反問她,“戚姑娘是覺得有何不妥嗎?”
不妥?
當(dāng)然不妥。
這怎么妥的了。
這是什么?狗血三角戀嗎?
……
“齊康,送戚姑娘回府。”
“是王爺?!?p> “戚姑娘,請(qǐng)。”
馬車上,沈簇脫掉了裴嘢給她弄來的男人衣袍,腦袋還昏亂著,這玉王爺究竟想要怎么樣?
她現(xiàn)在說不會(huì)勉強(qiáng)她,誰知哪天一個(gè)不講理,她難不成再跳個(gè)湖?
這玉王爺和秦玉蓉可不一樣,可不會(huì)因?yàn)樗鴤€(gè)湖就能放了她。
沈簇剛踏進(jìn)她那簡陋清貧的偏院,綺俏便一臉焦急的迎了上來。
綺俏都急壞了,“小姐,你去哪里了?這么久都不回來,我以為小姐你…小姐你……”
“我沒事?!彼龜[擺手,“綺俏,我渴了?!?p> “我去給小姐拿茶水來?!?p> “小姐,茶水來了。”綺俏連著茶水還拿了些蜜餞。
“小姐,小心燙著?!?p> 她接過綺俏遞過來的茶水,又塞了顆蜜餞果子到嘴里。
“綺俏呀!”
“怎么了小姐?”綺俏端起果碟,送到綺俏手邊。
“今日這果子,怎么吃不出甜了?”
“不應(yīng)該呀!”綺俏道,“這果子還是那個(gè)果子,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