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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后,我搶了未來首輔的婚!

第六十四章 真相的邊緣

  他是糊涂了,春榮已選擇了懸梁自盡做個死人,死人怎么開口。

  “既然春榮已死,這件事也沒有再提的必要,五姑娘請回吧!”說完,穆遲便轉(zhuǎn)過身要走。

  “可秋媽媽還活著。”沈簇對著他的背影說道,“春榮死了,可是秋媽媽還活著?!?p>  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的穆出又回身折返。

  “五姑娘究竟想要怎么樣?”

  “我說了,我只是想知道春榮為何會答應(yīng)秋媽媽?!?p>  春榮照顧過她三年,即使她做了背叛主子的事情,她也要知道是因?yàn)槭裁础?p>  “他哥哥欠了我們家三十兩銀子?!?p>  “僅此而已?”

  “既然五姑娘已經(jīng)知道緣由了,就請回吧!”

  他已經(jīng)很累了,他負(fù)了月兒,也拗不過母親,太后賜婚,平陽郡主他得娶,正室只能有一位,月兒只能為妾。

  他已決定,即使月兒的身份是妾室,他也要三書六禮如正室一樣將她迎娶回府,雖為妾,可他只會對她一個人好,她的吃穿用度,絕不會比正室差。

  “謝穆小公子愿意如實(shí)相告?!?p>  她原本以為穆遲不會與她說的,這次來她也只是碰碰運(yùn)氣,春榮因?yàn)楦绺缜妨巳畠啥x擇出賣戚月,當(dāng)真只是因?yàn)檫@三十兩嗎?

  穆國公府的大門再次關(guān)上,沈簇望著這緊閉的紅色高門,戚月,這就是你放棄蕭時廉,要嫁入的國公府。

  從穆國公府離開,沈簇去見了一個人。

  這條巷子狹窄的只能允許一個人通過,而它的盡頭,是春榮的家。

  一間很小的屋子,破爛不堪。

  春榮的父親不在家中,家中只有她的母親與哥哥。

  母親的眼睛已經(jīng)看不見了,而哥哥,也因?yàn)闆]了一條腿而臥床不起。

  春榮的母親聽見了聲響。

  “誰?”

  沈簇記得春榮說過,她的母親姓竇。

  “竇大娘。”沈簇出聲道,“我是戚家的五姑娘?!?p>  “戚家?!备]大娘嘴里念著。

  “是戚侍郎大人家的五姑娘嗎?”

  沈簇點(diǎn)頭,可又想起竇大娘是看不見的,于是又說道,“是的。”

  “五姑娘快些坐?!备]大娘顫顫巍巍地向沈簇走去,用手摸索著。

  沈簇趕忙上前扶著竇大娘,“竇大娘,我想與春榮的哥哥說幾句話?!?p>  一提到春榮,竇大娘的淚便止不住。

  “我那可憐的女兒,活生生的就這樣沒了,這叫我們老兩口還怎么活下去?!?p>  竇大娘用手捂著臉,悲憤地痛哭流涕。

  沈簇望著年邁已老的竇大娘,也痛心不已,春榮是個好姑娘,那三年里,她盡心盡力地照顧服侍她。

  穆遲的話,她信。

  可三十兩銀子,絕對不是唯一的理由。

  “水娃,五姑娘要與你說些話。”竇大娘用衣袖擦著淚,對躺在床上的人說道。

  竇大娘又對她道,“五姑娘,你去吧,自從春榮不在了,水娃就跟沒了魂一樣,整日躺在這床上,吃喝都要喂到嘴邊才行。”

  沈簇朝水娃走去,他的身上已經(jīng)有了臭味,可他毫不在意,眼睛空洞的望著房頂。

  “水娃大哥,我有些事想問你。”

  水娃一動不動,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你欠了穆國公府三十兩銀子,對嗎?”

  水娃仍舊沒有反應(yīng)。

  沈簇也不催促他,而是繼續(xù)問道,“他們威脅你了嗎?”

  水娃的眼睛終于動了,他張了張嘴,可沈簇什么聲音也沒有聽見。

  “水娃大哥你說什么?”她彎著身子,將耳朵湊近水娃的嘴邊。

  “他們…要…打斷…我…的腿?!?p>  水娃的嘴唇已經(jīng)干裂出血,他每說一個字,裂口便越大。

  從春榮家出來,沈簇明白了。

  那三十兩銀子她無法替她哥哥還不上,為了保住她哥哥僅剩的一條腿,她選擇答應(yīng)秋媽媽。

  春榮啊春榮,你怎么就這般的糊涂呢?

  春榮一事,也就此告落。

  沈簇回到府中,春榮之事,讓她情緒低落,食不甘味。

  書院,夜深。

  “時廉兄,你可還記得那日你問我的問題?!苯τ鲉栠€在蠟燭前埋頭念書的蕭時廉。

  蕭時廉停下手中的筆,搖頭。

  “你問這世上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一個人在掉入水后再醒來就變得跟另外一個人很相像。”

  蕭時廉那日問他的話,姜甫喻記得很清楚。

  這句話,確實(shí)是他問的。

  “甫喻兄為何突然說起這個了?”

  姜甫喻掀開被褥,從自己的書堆里翻出一本書。

  他翻開至那一頁,然后放在蕭時廉面前。

  “時廉兄那日說的,這本書上記載了,只是不一樣的是,這本書上記載的并不是落水后,而是生了一場大病。”

  蕭時廉立即丟了手中的筆,拿起了姜甫喻放在他面前的書。

  書中記載的全是怪誕詭奇之事,而姜甫喻翻開的這頁,記載的是五十年前,一女子莫名生了一場大病,醒來后言談舉止都與曾經(jīng)完全不一樣,就好似變了一個人。

  書中說,這女子在臨終前說出了緣由,那場大病之后,她其實(shí)已不是那位女子,她的靈魂不知為何,進(jìn)入了這位女子的身體里。

  姜甫喻見他已看完,便說道,“這書中記載的女子雖與時廉兄說的雖有些差異,但卻也很相像?!?p>  蕭時廉并未聽見姜甫喻說的話,他腦子里現(xiàn)在很混亂。

  靈魂占據(jù)陌生的身體,多么的荒誕無稽。

  “時廉兄?

  “時廉兄?”

  姜甫喻用手推他。

  “…嗯?”

  “你怎么了?”

  “沒事?!?p>  “這書里還記載了其它許多怪事,”姜甫喻說著打了個哈欠,“時廉兄,我先睡了。”

  姜甫喻挨著床就睡著了,很快便響起了呼嚕聲。

  蕭時廉卻無法入睡,他將書翻回第一頁,右下角的幾個字叫他更難以平靜。

  右下角赫然寫著:本書記載全為真實(shí)。

  這書中記載的怪事若全為真實(shí),那么他的懷疑,也有極大可能是對的。

  蠟燭燒盡,蕭時廉也合上了手中的書。

  這本怪志異錄,他已全部看完。

  外邊的天已露出光亮,他留了張字條,起身出去了。

  姜甫喻醒來沒見著蕭時廉,便喊了兩聲,可無人應(yīng)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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