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天降大財
她有些難以置信,“難道是月祥布莊?”
“正是月祥布莊?!睆埗Y回道。
沈簇這回是真的驚訝了,月祥布莊竟是白蓮花母親的鋪?zhàn)樱前咨徎ㄖ绬幔?p> “張先生,月祥布莊是母親的鋪?zhàn)舆@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她想知道真正的戚曳知不知道這一事。
張禮搖頭,“自從夫人去世后,我便一直守著這個秘密?!?p> 沈簇怕自己理解錯誤,“只有張先生與我母親知道?”
張禮點(diǎn)頭,“是的?!?p> 一夜之間,她有了一間宅子,一間鋪?zhàn)?,這簡直恍如夢寐。
她沈簇,當(dāng)真一夜暴富了。
“五姑娘。”張禮又開口說道,“既然五姑娘已及笄,那這間宅子與鋪?zhàn)訌埗Y便該交給姑娘了?!?p> “張先生,”沈簇對他道,“月祥布莊還需要張先生?!?p> 布匹生意她是一竅不通,雖還不知張先生為人如何,至少宅子與鋪?zhàn)拥氖滤鐚?shí)告知了她。
這件事只有他與戚曳的母親知道,如今戚曳的母親已去,他若不說,這世上也無人會知。
張禮對她很是恭敬,“五姑娘的吩咐,張禮自會聽從?!?p> “張先生這些年辛苦了?!?p> 張禮并不與她做虛假的客氣,這句話,他承了。
“綺俏,還不給張先生上茶?!?p> 綺俏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去沏了茶送到張禮手邊。
“張先生,請用茶?!?p> 張禮也不推辭。
“五姑娘若有空閑,可與我去看看那間宅子。”張禮道,“這些年,我請了人替五姑娘打理宅子,應(yīng)當(dāng)是干凈的?!?p> 沈簇自是不會拒絕,“我何時都可以。”
“那就現(xiàn)在,不知道五姑娘意下如何?”
張禮也是個干脆人。
“張先生先喝口茶水。”沈簇道,“昨日我不在府中,還請張先生不要責(zé)怪?!?p> “是我不告而來在先。”張禮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對她道,“五姑娘,這茶我喝好了?!?p> 戚府外,停著兩輛馬車,都是張禮帶過來的。
張禮乘一輛,她與綺俏乘一輛。
綺俏的一顆心仍舊激動不已,她拉著沈簇的手,欣喜若狂,“小姐,竟會有這樣的好事。”
沈簇也沒想過,竟然會天降大財。
月祥布莊竟是夫人留給小姐的,綺俏甚至都懷疑這是否是自己虛幻的夢境。
她將自己的胳膊伸出來,“小姐,你使勁兒掐我一下,我怕是在夢中?!?p> 沈簇失笑,不過她還是順了她的意,用勁兒掐了她。
“小姐,疼?!鄙虼伢@喜,“是真的,月祥布莊真的是小姐的。”
綺俏高興,沈簇自然也高興。
忽然間她覺得,換了身子也不是一件倒霉事。
宅子也出乎了沈簇的意料,竟這般大。
雖不及侍郎府,可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足夠好。
宅子里還有幾個干活的下人,應(yīng)當(dāng)就是張禮請來看管宅子的。
“五姑娘,這間宅子以后就交給姑娘了?!睆埗Y道,“我還有些事,還請五姑娘不要責(zé)怪?!?p> 沈簇對他也恭敬有禮,“張先生不必見外,有事您去忙,我們待會自己回去。”
張禮也不再與她客氣,只道,“門外的馬車留給你們?!?p> 沈簇點(diǎn)頭應(yīng)下。
張禮走后,沈簇與綺俏將這間宅子里外都細(xì)細(xì)瞧了個遍。
綺俏感嘆,“夫人竟瞞了小姐這么多年?!?p> 沈簇心想,幸虧是瞞了這么多年,這張禮但凡早來幾個月,這鋪?zhàn)?,宅子都要與她無關(guān)了。
“小姐,咱們總算是苦盡甘來了?!?p> 對沈簇來說可不是苦盡甘來,這是天降大財。不過這話她沒與綺俏說。
她點(diǎn)頭,“嗯,苦盡甘來?!?p> “張先生說這宅子以后就交于我了?”驚喜來的太突然,她好似踩在空軟的棉團(tuán)上。
“是的,”綺俏點(diǎn)頭,“張先生是這樣說的?!?p> 用了飯后,沈簇才與綺俏回了戚府。
車夫?qū)ⅠR車停在戚府門外,綺俏與沈簇先后下了馬車。
戚玉恰好也從外回戚府,她沒仔細(xì)瞧,只問身旁的丫鬟,“那是誰?”
“那是五小姐。”丫鬟回道。
“戚曳?”戚玉這幾日都住在家中,沒回國公府,國公府的人來過一回,請戚玉回去,戚玉只道母親身子不舒服,她要在家中服侍幾日。
國公府的人得了話便回去了,也沒再來。
“這是誰家的馬車?”戚玉又問。
丫鬟搖頭不知。
戚玉也沒再問,直接去了秦玉蓉屋里。
一進(jìn)屋,她就向秦玉蓉問道,“母親不是要將戚曳許給揚(yáng)州的表哥嗎?”
“她都投湖了,我哪里還敢再提這事?!鼻赜袢氐馈?p> 她原本以為戚曳是個軟柿子,哪知她竟會投湖。
“那揚(yáng)州的表哥怎么辦?”戚玉又問。
“再說吧!”秦玉蓉也頭疼。
“對了母親,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見她與她的丫鬟綺俏一同從一輛不知誰家的馬車?yán)锵聛?。”戚玉將剛才看到的說與秦玉蓉聽。
秦玉蓉不甚在意,這戚曳是府里最不得喜的,翻不出什么水花來。
“玉兒,你得回去了?!鼻赜袢?fù)?dān)心那狐媚子趁著這幾日在國公府?dāng)嚭汀?p> “母親,我想再多陪你幾日?!逼萦癫辉富厝?,她不想再看見那搔首弄姿的狐媚子。
“玉兒,春兒還需要母親。”秦玉蓉更擔(dān)心戚玉不在國公府的這幾日,連春兒都叫那狐媚子奪了去。
一提到春兒,戚玉便變了態(tài)度。
她道,“母親,我今日就去?!?p> 秦玉蓉拍了拍她的手背,雖無奈,可也無可奈何,這宣國公府,是她選的。
戚玉走后,秦玉蓉又去找了戚侍郎。
“玉兒的事,你就不打算管了?”她原本想要好好與他說話的,可他聽而不聞的態(tài)度,叫她十分惱火。
戚侍郎不想與她爭吵。
可秦玉蓉卻以為他不是在意玉兒,也不在意她這位正妻。
于是她朝他吼道,“這戚家的家財,你是打算全部留給那個狐媚子肚子里的孩兒嗎?”
“你在胡說些什么?”戚侍郎也怒了,“我看你是糊涂了。”
“我糊涂?我告訴你,那狐媚子的孩兒怕是沒有這個福分了?!鼻赜袢嘏瓪馍项^也開始口無遮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