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肚子里懷的是誰的孩子
須卜自是點(diǎn)頭說“好”。
她又特意強(qiáng)調(diào)道,“須卜皇子以后就是你們月祥布莊最重要的貴客了,要好生接待?!?p> 伙計(jì)們紛紛點(diǎn)頭道“是”。
送走了須卜皇子,沈簇也重重的舒了口氣兒。
這須卜皇子賣的可不是她沈簇的面子,而是那位玉王爺?shù)哪樏妗?p> 不過不管他賣的誰的面子,只要他買了就行。
伙計(jì)們將須卜皇子買下的布匹料子裝了幾馬車,送去了他指定的地方。
沈簇又換回了月祥布莊伙計(jì)的衣裳,他們都去送貨了,布莊里只剩下了她和綺俏。
綺俏問,“小姐,那人不是那日戲樓非禮祝英臺的黑胡子男子嗎?”
沈簇正將翻亂的布匹料子重新擺放整齊。
她回綺俏道,“沒錯(cuò),就是他。”
“可小姐不是扎了他的腳…”后面的話綺俏沒敢說出來,怕叫人聽了去。
“他又不知道那日是我扎了他的腳。”沈簇不在意的道。
沈簇今日比起前些日子要早些回了府,拍了半天門也不見有人來開,只得繞小門而入。
“這看門的小廝定是又去偷懶了。”綺俏說道。
沈簇并不在意小廝是否偷懶,“無礙,”她道,“這小門不是一樣能進(jìn)去。”
看門的小廝確實(shí)不在,不過倒不是偷懶,而是看熱鬧去了。
這侍郎府的丫鬟小廝們這些日子可不無聊,熱鬧一茬接著一茬。
戚侍郎今日稱病沒去上朝,而去了王柳盈那兒還叫秦玉蓉知道了,這不,秦玉蓉帶著嬋娟直接鬧去了王柳盈的屋子里。
王柳盈那日生產(chǎn)傷了元?dú)猓蠓蛘f要好生休養(yǎng),聽不得吵,也聽不得鬧。
可秦玉蓉還未踏進(jìn)王柳盈的屋子便開始破口大罵。
說她是狐媚子,是賤妾,別以為生下了一兒半女就想野雞變鳳凰。
這話,王柳盈早已聽爛了,可今日不同,戚侍郎也聽著的,她自然要配合她著給點(diǎn)回應(yīng),不能叫她白罵了。
綺俏拉住一個(gè)恰好從她們身邊跑過去的小廝。
沈簇問他,“發(fā)生何事了?”
“回五小姐,是大夫人,她又去找王姨娘鬧了。”
綺俏剛松開手小廝便跑了,看方向,是往王柳盈住的院子去了。
綺俏皺著眉,“小姐,這大夫人怎的又找王姨娘的麻煩了?!?p> 沈簇望著小廝跑遠(yuǎn)的背影,說道,“我們也去瞧瞧。”
話落,兩人便朝小廝離去的方向快步走去。
沈簇趕到的時(shí)候,秦玉蓉正在破口大罵。
小廝丫鬟們都擠在一起,既不敢上前卻又怕錯(cuò)過這場正妻與妾室的對決。
秦玉蓉已失了理智,什么話都說了出來,左一句賤妾,右一句賤妾,即使戚侍郎還在這兒坐著的。
嬋娟已拉不住秦玉蓉,她沒法子,只能趕緊去找穗云來。
可剛跑出去,才想起穗云已與大夫人告了假,回家中看望生病的母親了,從戚府到穗云家,要一個(gè)時(shí)辰,這哪里來得及。
“大人是不是也在里面?”一個(gè)小丫鬟突然開口。
另一旁的小廝立即點(diǎn)頭,“大人今日沒去上朝,就來看王姨娘,讓大夫人知道了,這才來找王姨娘的。”
丫鬟小廝的對話沈簇自是也聽見了,心想難怪,她一早出門就撞見了她這位侍郎爹。
小丫鬟又道,“這大夫人定是見王姨娘給大人生了一兒一女,這大人的心思都放在了王姨娘身上,不高興了。”
另一個(gè)小丫鬟問,“大夫人不也懷了嗎?”
“可我瞧大人并不大高興的模樣。”又一個(gè)小丫鬟說道。
……
丫鬟小廝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沈簇,說的正歡。
沈簇回憶今兒一早她看見戚侍郎的時(shí)候,確實(shí)是陰沉著臉。
屋里忽然傳來一聲脆響,像是茶碗狠狠砸在地上的聲音,隨后便傳來戚侍郎的吼聲。
“你鬧夠了沒有?”戚侍郎已是忍無可忍,他拿起手邊的茶盞便向地上砸去。
隨著茶盞落在地上碎開,秦玉蓉終于住了嘴,她驚愕的看向戚侍郎。
戚侍郎壓著怒火,朝秦玉蓉道,“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滾出去。”
王柳盈還在擦著淚,秦玉蓉的那些話足以讓她泣如雨下。
秦玉蓉似是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她朝戚侍郎大喊,“我肚里還懷著你戚家的孩兒。”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起這事兒,戚侍郎便怒不可遏。
他朝秦玉蓉吼道,“你肚子里懷的是誰的孩兒你自己清楚。”
戚侍郎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秦玉蓉難以置信她聽到的話,她質(zhì)問戚侍郎,“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明白?!逼菔汤善^臉,甚至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秦玉蓉跌跌撞撞的出了王柳盈的屋子,來時(shí)有多氣傲,離開時(shí)就有多狼狽。
看熱鬧的丫鬟小廝們早已四下散開,一個(gè)人影也瞧不見。
沈簇也在嬋娟發(fā)現(xiàn)她們前拉著綺俏躲在了一邊。
綺俏屏著呼吸,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口。
秦玉蓉這一鬧,府里上下都知道她肚里的孩兒不是戚侍郎的。
也因?yàn)檫@事兒,沈簇去見蕭時(shí)廉也就晚了些。
“阿曳,我以為你今日不來見我了?!笔挄r(shí)廉一見著沈簇,就將她擁入懷中。
“家中有些事,誤了時(shí)辰。”沈簇解釋。
“與阿曳有關(guān)嗎?”
沈簇?fù)u頭。
“既然與阿曳無關(guān),那我便不多問。”
沈簇心想就算問了,這事兒也不能說出來,這事兒要是叫外面的人知道了,戚侍郎的頭怕是再也抬不起來了。
蕭時(shí)廉將臉埋進(jìn)她的頸窩里,發(fā)出悶悶的聲音,“明日我不用去書院,阿曳想去哪里?”
“為何不用去書院?”沈簇卻問他,“不是就快要春試了嗎?”
“夫子明日告假了。”
“又告假?夫子可真會偷懶。”
蕭時(shí)廉笑,“那哪日阿曳見到夫子,就問他,為何老是告假?!?p> “那是你的夫子,我可不敢。”
蕭時(shí)廉發(fā)出愉悅的笑聲,“還有阿曳不敢的事嗎?”
“當(dāng)然。”
“是什么?”
“不告訴你?!?p> 蕭時(shí)廉的笑聲更加愉悅了。
他在而耳邊呼出熱氣兒,“阿曳,明日見。”
令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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