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章嶸見穆小蘇和珈梧離開,并沒有出聲阻止。
當前弘道院和四學院的交流并未結(jié)束,作為東道主的他們還必須將這件事作善后處理。
“幾位教習,此番交流還要繼續(xù)嗎?”
之前發(fā)聲的弘道院老者再一次出聲詢問,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幸災樂禍神情。
桑汝言的事,讓四學院遭受巨大的打擊。
繼續(xù)交流也不見得他們就會全部輸?shù)羰O氯椀谋榷?,只是他們都知道即便能夠勝一二項,還是落敗一方。
尤為關(guān)鍵的是當前他們倚仗的桑汝言已經(jīng)被斬殺,這是他們最為頭痛的。
斬殺桑汝言的人確實是弘道院的人,可不是他們誘之以利,他也斷然不會為四學院出手。
所以他們當前最關(guān)鍵的事是將桑汝言隕落的責任全部摘除,要是一個不慎,他們同樣要遭受弘道院一樣的命運。
這個時候不管是他們雙方哪一方勝利,對于整件事的發(fā)展而言都已經(jīng)不重要。
“此番的交流就算你們勝利又如何,我們履行諾言將靈脈劃歸你們管理,你們又能管多久!”
虎賁學院的教習淡淡而言,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穆小蘇是整件事的關(guān)鍵,四學院當然時刻都在關(guān)注。
他斬殺桑汝言的一掌,這些人當然更一清二楚,所以這些人一樣沒有阻止他離開。
因為他們自知根本阻止不了,桑汝言雖然修為上或許沒有他們高,但實力一定在他們之上。
穆小蘇能夠一掌將之擊殺,要斬殺他們同樣易如反掌。
“鐘院長,我要是你,就一定會留下你院的天縱奇才,不然弘道院,甚至長青峰將會遭受滅頂之災!”
在穆小蘇離開之后,沈劍飛終于想好了說辭。
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得到穆小蘇的神通秘術(shù),但之前的仇怨已經(jīng)結(jié)下。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還沒有對自己采取行動?但他知道對方遲早會找上自己。
不要說神通秘術(shù),面對成長如此之快的穆小蘇,或許下一次相遇,自己就將面臨桑汝言一樣的命運。
既然得不到神通秘術(shù),那就必須想辦法讓對方在沒有找上自己之前先消失。
所以沈劍飛將主意打在弘道院的身上,他已經(jīng)想好令弘道院將穆小蘇作為犧牲品交出來的辦法。
“哈哈!沈教習,此話怎講?”
鐘章嶸在之所以將穆小蘇叫過去,就是想要知道他出手的是什么法術(shù)秘技。
后來聽到沈劍飛施展的乃是神通秘術(shù),心中更加震撼。
便有心讓他將這神通秘術(shù)交出來,但四學院的交流還沒有結(jié)束,他心中雖然極不愿穆小蘇離開,但卻沒有辦法。
此時沈劍飛的話,在他看來無非就是和自己一樣的想法。
“桑公子乃是天海大陸凌云殿大長老首徒,此番被你院學生斬殺,你們就準備接受凌云殿的雷霆之怒吧!”
沈劍飛冷笑不已,望之極為可恨。
“這一次交流,我們四學院確實是輸了,但是你們也沒有勝!我們牧云峰的靈脈你們可以隨時派人來接管,就怕你們沒有時間管這樣的事!”
沈劍飛話才說完,其余虎賁、彰道、盛云三學院相繼表態(tài)。
他們均承認失敗,也愿意劃出靈脈給弘道院后面的長青峰接管。
鐘章嶸臉色沒有之前那種意味深長,變得極為冷厲起來。
他反復思索這件事究竟要如何處理,他當前已經(jīng)決定不了這件事該如何面對,只能回返長青峰請示。
四學院承認失敗離開,可弘道院也沒有因為勝利而高興。
鐘章嶸甚至沒有回返居室便已經(jīng)離開,他必須將這個消息告訴一清,讓他裁決。
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穆小蘇和珈梧仙子早已來了。
他之前一直以為穆小蘇是被珈梧仙子帶回丹藥堂,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是直接來長青峰。
“師妹,你已經(jīng)帶小蘇同學來了!”
珈梧仙子沒有理會,穆小蘇見了一禮,也垂首站在珈梧仙子身后。
鐘章嶸這才向一清建見禮,并將沈劍飛后來所說話作了稟告。
“這件事我已經(jīng)知道,你是怎么看的?”
一清作為上一屆的上一屆院長,面對自己的徒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沒有表明態(tài)度,反而是將問題拋還給他。
“師父,凌云殿我們都有耳聞,這可是天海大陸名聲在外的宗門,要是他們真的爆發(fā)雷霆之怒,我們長青峰恐怕難以承受啊!”
鐘章嶸因為穆小蘇在場,所以說話有些隱晦。
“你的意思就是按照那些人的說辭,將這小娃兒交出去保全我們,是這樣的吧?”一清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鐘章嶸看了一眼珈梧仙子,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擔心她對一清說出保全穆小蘇的話。
也就不再管他們是不是在,便小聲說道:“弟子正是這樣的意思!但我們將小蘇同學交出去的時候,可以告訴對方他的天賦逆天,這樣或許就能保全他了!”
鐘章嶸自認為自己的話語已經(jīng)說的極為的得當,將穆小蘇講交出去,保全長青峰。
然后告訴凌云殿穆小蘇的天賦,讓他們不舍得將他斬殺,并且愿意培養(yǎng)他,這樣也就保全了穆小蘇。
“既然他的天賦這樣逆天,那弘道院為什么不愿意保全他呢?為什么認為凌云殿就不會對他怎樣呢?”一清臉色逐漸變得頗值得玩味起來。
“難道天海大陸的天才還比不上我們海云之地嗎?我們對這小娃兒都這樣棄之如敝履,還希望人家會保全他這個仇人嗎?這就是你的策略?”
一清矮小的身軀瞬間站立起來,聲音也變得冷厲無比。
此時,他給人的形象哪里還有一絲瘦小的感覺。
至少穆小蘇有一種面對巨峰的感覺,完全只能仰望。
“師父,弟子也是為了長青峰著想,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鐘章嶸顯然已經(jīng)感覺不對,慌忙辯解起來。
“長青峰或許在面對凌云殿的時候確實沒有絲毫優(yōu)勢,但就算長青峰遭受滅頂之災,這小娃兒也不能交出去!
他為弘道院出手,最后淪落到被卸磨殺驢的下場,這就是弘道院立院的根本嗎?難怪些年的學生始終成長不起來!
我想你自己當前也大概知道原因了吧!”
“珈梧,你回去吧!這小娃兒先留在這里,我會安排一切。
章嶸,你身為一院之長,可不要犯糊涂啊,回去吧!這件事你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