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老公呢
診所內,杜堯情緒有些低落。
溫可兒安慰道:“杜醫(yī)生,不要傷心了,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fā)生?!?p> 為何聽見溫可兒的安慰后,感覺更難過了。
杜堯站起身,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不一樣的,以前死亡的都是精神污染體,都已變成了墮落生靈,根本不能稱之為人類,可現(xiàn)在死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杜堯召喚出無限牢籠,將何志武的尸體放進去。
溫可兒想了想,說道:“那個叫唐慧的明顯不對勁兒,跟之前接觸的精神污染體有些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因為這個唐慧身后,根本沒有人操控,或者說,操控這個唐慧的根本不是人!”
聽見杜堯這么說,溫可兒不僅不害怕,反而滿臉好奇道:“不是人,難不成真有鬼?”
這世界上哪有鬼,就算是所謂的鬼,也不過是一種未知的能量體罷了。
“還記得我跟李拜一說過的災變序曲嗎?”
“你是說,那個唐慧就是災變序曲?”
她要是災變序曲就簡單了。
杜堯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在唐慧的身上感覺到一股特殊的能量,一個同神之書相似卻又不同的能量。”
溫可兒同樣陷入沉思。
杜堯的神之書很特殊,特殊到什么程度。
這是世界上的超凡能力者很多,掌控的能力都有屬性,能力相似的超凡者也很多。
比如元素類能力,例如:金、木、水、火、土、風、雷、光、冰等元素。
例如玩偶的能力,是典型的傀儡類和操控類能力相結合。
例如催眠師的能力,是精神類與傀儡類相結合,跟七罪盟的美食家相似,都是偏向精神類。
可杜堯的能力是一本書,這要規(guī)劃為哪個類別?
文學類嗎?
能力體系中也沒有啊。
而且除了杜堯自己,他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第二個能力是一本書的人。
溫可兒不知道杜堯的能力意味著什么,但是杜堯顯然要比他知道的多。
“也許,災變序曲現(xiàn)在已經開始了,唐慧只是一個個例,這個世界,將要迎來真正的混亂?!?p> “可惜幻境中的畫面看的并不完整,唐慧的變異明顯是發(fā)生在三個月前的那個雨夜,我們看到的記憶片段太少了?!?p> 說起幻境中的畫面,溫可兒的臉就翻紅,那個假唐慧簡直就是狐貍精轉世,居然可以將自己老公勾引的那么瘋狂。
而且那么大的人還尿床,真不害臊。
可是,如果我也有那樣的魅力,杜醫(yī)生是不是就會只喜歡我了。
想到這里,一抹緋紅爬上溫可兒的臉蛋,哎呀,好羞澀。
杜堯搖著頭,邊苦惱邊后悔:“果然,應該先要錢的,這回客戶死了,又一分錢都拿不到了?!?p> “一會兒曹長余醒了跟我要錢怎么辦?可兒,要不你先借我點兒?”
溫可兒聞言,輕哼一聲,干脆利落道:“沒錢!”
杜堯一旦有錢,那就是蛟龍入海,猛虎歸山。
所以她才想方設法地花掉杜堯的錢,沒有錢他就不能出去尋花問柳。
別看他們在幻境里好像待了許久,可現(xiàn)實世界中不過僅僅過去兩個多小時。
“可兒,接下來診所也沒什么事兒,你可以提前下班了。”
溫可兒鼓著自己的嘴巴,她知道杜堯是想支開自己。
兩位久未見面的老爺們兒,再次相逢會干什么?
自然就是吃飯喝酒。
喝完酒之后會去哪兒消遣,不用腦子想也知道。
不過溫可兒這次沒有胡攪蠻纏,《斬男三十六技》中介紹,對一個男人逼太緊,只會將男人推得更遠。
說起那本《斬男三十六技》,她就對這本書的作者愛情女王充滿無限的崇拜。
溫可兒離開前,留給杜堯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臉上充滿了斗志。
她要回家苦練《斬男三十六技》的第二技,柔技。
愛情女王在書中說了:只有將自身調試出各種角度,才能擺出他最喜愛的樣子。
而這一切,都需要有一個柔軟的身體。
曹長余是被饑餓感餓醒的,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略顯暗淡。
坐在椅子上的杜堯聽見動靜,合上手中的書,說道:“終于醒了?你這一覺睡的時間可不短啊。”
“你的那位客戶呢?”
“大哥,這都什么時間了,人客戶早走了?!?p> 曹長余從床上起來,邊穿鞋邊情緒激動道:“錢呢?”
“什么錢?”
“診療咨詢費啊,不是你說的嘛,三萬!”
杜堯白了曹長余一眼,沒好氣道:“老曹,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三萬是整個療程的費用,今天才第一次做心理疏導而已。”
“那今天掙了多少?”
“五......三千!”
聽見杜堯的回答,曹長余高興道:“三千也不少了,你要是一天看十個病人,一天豈不是就能掙三萬?!?p> “哪有那么容易,我這診所,有時十天半個月都沒有一個病人?!?p> 曹長余眼中亮起精光,問道:“杜堯,你知道嗎?我的目標是在今年攢下五萬塊錢。”
“然后呢?”
“現(xiàn)在小半年過去了,我距離完成目標還差八萬。”
杜堯:“......”
“你這診所不是借我那二十萬開的嗎,這樣,錢不用你還了,算我投資入股怎么樣?”
杜堯沒想到曹長余居然生出這樣的想法,他可是知道曹長余一直要那二十萬想干什么,也正是因為知道,他才一直賴著不還。
杜堯面露驚訝:“你想好了,我這診所的生意一向都挺冷清的。”
曹長余笑道:“想好了,實不相瞞,我已經失業(yè)很久了。”
還有一句話曹長余沒有說,他覺得從杜堯手里要回自己那二十萬太難了,十有八九這錢是打水漂了,不如撈點實際的。
“而且你不用擔心生意沒人,以后我就負責給診所拉客。”
杜堯聽得臉色發(fā)黑,從來都是別人拉他,他這兒什么時候還要拉客了。
“呸。我說的是宣傳,宣傳這一塊兒以后就交給我?!?p> 杜堯想了想,說道:“走,先去吃飯吧。”
“對了,小可兒呢,她不跟咱們一起吃嗎?”
“她有事,改天咱們再一起聚,今天咱倆找個地方大喝一場?!?p> 最后,二人還是選擇了一個燒烤攤。
因為之前事件的影響,開門營業(yè)的飯館并不多。
酒足飯飽的二人,在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個亮起粉色燈光的理發(fā)店。
杜堯跟曹長余相視一笑,提議道:“老曹,你這頭發(fā)多久沒理了,要不要......”
杜堯話還沒說完,曹長余就連忙點頭,回答:“要!”
走進理發(fā)館,三個衣著清涼花枝招展的美女,正坐在店內的沙發(fā)上抽煙嘮嗑。
一個身穿粉紅吊帶裙的美女站起來,說道:“兩位老板要理發(fā)嗎?”
杜堯打量一眼,對方臉上雖然化著濃妝,但是可以看出來,這女的也就二十來歲。
最主要的是,樣子不丑!
“咳,理發(fā)什么價格?。俊?p> 那女人抽了一口手中的香煙,答道:“洗剪吹,六百二。”
曹長余聞言就抱怨道:“這么貴?你家剪刀是金子做的,還是剃頭挑子是金子做的?”
女人熄滅手中的香煙,將自己的領口往下拽了拽,笑著道:“洗剪二十,吹六百!”
杜堯上前一步,眼神堅定道:“二位洗剪吹!”
半個小時后。
杜堯和曹長余,滿臉怒氣地從店里出來。
曹長余的嘴里還在罵罵咧咧:“特么的,洗剪吹還真是洗剪吹,吹個頭發(fā)哪里值六百了!”
杜堯也是滿臉不忿,隨即無奈道:“算了,人家賺的就是這種錢,咱要不動歪心思,也不可能上當。”
二人分別,杜堯返回自己租住的小公寓。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一頓,隨即掏出鑰匙。
進入房門,在打開燈后,杜堯看見自己的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女人身穿改良的碎花復古旗袍。
杏底翠花色的旗袍,旗袍叉開得很有誠意,筆直修長的美腿大部分都裸露出來。
女人正是唐慧。
她手端酒杯,烈焰紅唇輕抿一口,在高腳杯上留下一個誘人的紅唇印。
因酒精的影響,唐慧臉色酡紅,醉眼迷離。
胸前瑞雪燈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果然是美色撩人啊!
唐慧用白皙的胳膊微微撐起自己的身子,這一動,身上的旗袍更顯緊繃,勾勒出一副曲線玲瓏的身軀。
杜堯眼底閃過一抹驚艷,還真是細枝結碩果,我倒是小瞧你了。
唐慧呵氣如蘭,勾魂奪魄的眼睛迷離地望著杜堯,問道:“這位先生,我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