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思雙手抱胸,倚靠門框邊瞇眼一笑,明知故問:“喲,這是誰了?”
林言蘇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張云思?!?p> 張云思一個眉眼,伴隨著嬌俏眨了眨眼:“我在?!?p> 林言蘇指了指她腳,欲言又止。意思很是明顯,就是讓張云思先穿上鞋,再說。
轉(zhuǎn)身走回房間,似是想到什么,她邊套鞋便開口道:“門口站著,別進來?!?p> 林言蘇猶豫,可想想還是抬起的腳走進房間,關上了門。范余舟不知何時出現(xiàn),隨手拍下林言蘇進入張云思房間的照片。
“張云思,蘇淺新的航班,你能不能給她改到上海的。”
“改到上海的,”這件事很成功的引起了張云思的好奇,她不敢相信的捂住嘴,猜測著事情的發(fā)展走向:“你倆該不會是要見家長了吧!”
林言蘇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張云思改掉蘇淺新的航班行程。
話語中,不反駁也不承認,某棱兩可的回答,不禁讓張云思有了充足的聯(lián)想。
“好這次為了姐們的幸福拼了,”張云思突然嘲道:“下次我要與你結(jié)盟,你可得答應了?!?p> 次日的海邊沖浪,張云思坐在沙灘上,時不時給林言蘇傳遞‘姐,看好你’的眼神,那一臉的姨媽笑差點晃瞎人眼。
張云思那腦海中,已然在幻想著蘇淺新和林言蘇結(jié)婚的場景。
倆人一身紅袍喜服,蘇淺新頭蓋鳳凰蓋頭,一手輕挽著林言蘇的胳膊,一手拉著遮面扇。
先是越過古風古色的門檻,在是跨過去晦的火盆。
蘇海訓高坐堂前,喜婆站于一側(cè),清了清嗓子,一聲高聲喜吼:“吉時已到?!?p> 想想張云思恨不得大喊一聲:這門親事我準了。
突然,范余洲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長長嘆了口氣,神色像是吃了屎一般難看,臉上寫滿了沒眼看。
腦海的畫風突然因為范余洲的出現(xiàn),而改變了路線。
與婚禮中的其余人不同,他們都是古風古色的裝扮,而范余洲則是一身的西服,前來搶親。
“慢著,我才是蘇淺新的老公,我才是今天的新郎?!?p> 張云思搖搖頭,揮去腦海中范余洲前來搶親的畫面:“哎呦,我去,真是晦氣?!?p> 一想到蘇淺新要是和范余洲在一起,她的腦瓜子就嗡嗡的疼。
張云思對待林言蘇與范余舟,倆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就連蘇淺新也覺得張云思為什么在林言蘇出現(xiàn)后,對待范余洲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自上次在餐廳林言蘇對梅笑笑說了那番話之后,林言蘇就再也沒看到梅笑的身影。
這也讓他擺脫了在二一年那個時空的噩夢,記憶中,他并沒有和梅笑笑有過太多的交際。
但不知怎么有段時間,梅笑笑經(jīng)常以找范余洲為由,去林言蘇的工作室。
一副未來老板娘的姿態(tài)去找他,對著工作室里的員工指手畫腳的,范余洲當時也是想要湊合倆人,只不過后來梅笑笑有些事做過了,范余洲也不再好意思去撮合倆人。
最后,這撮合林言蘇與梅笑笑的事才不了了之。
除了林言蘇,最開心的莫過于張云思了,她第一眼就不喜歡那個什么梅笑笑。
尤其是在看到她對林言蘇有非分之想后,就更加的討厭梅笑笑。
明明是她和蘇淺新的旅游,范余洲硬生生插進來也就算了,她和梅笑笑又不熟,還厚著臉皮帶著梅笑笑蹭插一起來旅游。
這下被林言蘇給氣走了,張云思當真是心情也跟著變好了,吃飯也能多吃大半碗。
是尾波沖浪還是普通沖浪。
三人的對話,林言蘇一句也插不上話,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蘇淺新身旁,脖上掛著個粉粉色的小水壺,聽他們討論。
認識范余洲兩年,也就僅僅知道他會游泳這件事,完全不知他還會沖浪。
“我們還是包船沖浪吧!林言蘇他不會游泳,包船我們既能玩,林言蘇也不會被單著?!贝嗽挘H的張云思的贊賞。
張云思:“......”
姐妹你終于支楞起來了,終于看到林言蘇了。
對,沒錯。你和林言蘇才是官配的CP,范余洲他就是這個討人厭的第三者。
范余洲你站遠點,別擋著我看官配的視線。
前一秒,張云思還沉浸在欣慰中。下一秒,蘇淺新就上前挽住范余洲的胳膊,有說有笑的走開。
林言蘇不爭也不搶地跟在蘇淺新的身后。
氣,張云思快被蘇淺新生氣死了,她上前抓住林言蘇胳膊,恨鐵不成鋼。
“大兄弟,你在干嘛!你到底在干嘛!你難道沒看見前面的倆人嗎?我知道你喜歡蘇淺新那個死鬼,喜歡是要去爭取的,不是讓你當舔狗的,你倒是宣誓主權呀!哎喲,我去,真是急死我了?!?p> “去呀!你看我干嘛!哎呦,你看我又看不出一朵花來,你倒是去把蘇淺新那狗日的,搶回來啊,喂?!?p> 張云思氣的閉上眼,給自己乓乓兩拳,又做了套深呼吸,雙手放于胸口下壓。
一次不夠,多做幾次。
睜開眼,又換轉(zhuǎn)一副心平氣和的模樣,給林言蘇提示:“我知道你喜歡蘇淺新,但你要知道她的前十九年都沒有你的身影,范余洲為了能和蘇淺新有共同的話題,去學游泳沖浪,關鍵他倆認識的時間比你認識蘇淺新的時間要長上很多?!?p> “可以說蘇淺新整個青春都有范余洲的身影。你說,你還有什么理由不去爭取了。”
張云思伸手去拍拍林言蘇的肩膀,沒成想身高的距離,讓她壓根碰不到他的肩膀。
尷尬的讓她輕咳兩聲來掩飾尷尬,礙于面子張云思調(diào)整了幾次,最后選擇了踮起腳,去拍林言蘇的肩膀。
一上船,張云思就對著前面開船的人打招呼。開船的人也轉(zhuǎn)頭對她一笑:“喲,云思又漂亮了?!贝嗽捁恢杏?,引得張云思開心不已。
“淺新的男朋友長得像明星?!?p>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和我們淺新認識的,你倆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呀!”
船上的人,一看林言蘇脖子上掛著粉粉的小水壺,就一個勁的夸蘇淺新會找男朋友。
見蘇淺新想解釋,一旁的張云思立馬復合幾人:“叔幾個,眼光還是那么毒,看事看人,準。眼睛一瞅,就知道誰是誰的男朋友?!?p> 夸完,還不忘給船上幾個叔豎個大拇指。
“你和淺新倆,能說是叔幾個看著長大的,你們誰談的對象,叔幾個能看不出來?開玩笑吧!”
“淺新了,走哪都喜歡帶個小水壺掛在身上,不喝也要帶。以前是余洲掛著,現(xiàn)在換人了,可不就是男朋友嘛!”
張云思笑得是連連點頭,一副叔的眼睛真亮,叔說的沒毛病。然而,范余洲的臉色卻是黑的要死,還什么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