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在燕京的收獲（求追讀）
這一趟遠(yuǎn)門，宋陽搞定了波道BP機的貨，搞定了呢絨服裝廠的品牌征集競標(biāo)方案，也在林棲霞的“意外助攻”下和沈晴雪突破了關(guān)系。
第二天的白天，宋陽和沈晴雪煲了一通電話粥，聽到了林棲霞現(xiàn)在明確的態(tài)度。
宋陽心里清楚，這是林棲霞想得更明白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對沈晴雪和宋陽的未來其實更加悲觀，已經(jīng)抱著讓沈晴雪吃一塹長一智的想法。
這通電話，也讓宋陽知道了沈家的大概過去。
沈晴雪的父親是歷史學(xué)者，還曾經(jīng)是燕大的教授。當(dāng)年那段歲月，因為她大伯當(dāng)時的“背叛”，沈晴雪一家被迫下放到了干校。
后來，她父親拖垮了身體，她哥哥更是在那里遇到了意外，剛生下她不久的林棲霞也因此大傷元氣。
實際上林棲霞是不太想讓她考燕大的，但還是始終尊重著沈晴雪的意愿。
尊重她考燕大，尊重她去磨房村看望別人的意愿，現(xiàn)在勸阻過，又尊重了沈晴雪想要和宋陽試一試的心。
“你媽媽是個好母親……”宋陽由衷地這么說，隨后對她講自己的父母、妹妹，講自己的小時候。
沈晴雪聽得津津有味，電話那頭傳來的追問聲和感慨總讓宋陽想起她的模樣。
“說起來……自從在石門莊火車站那一次之后，我就一直沒能再見到你了。你穿裙子的模樣，我就見了那么一眼?！?p> “……你在燕京還要呆兩天，我……”沈晴雪沉默了一下才說出這句話，似乎決定了要和他見面。
宋陽說道：“你別跟你媽媽說想和我見面！我回維方之前，會再去你媽媽店里的。到時候我先問問她，咱們就只在店里見一面吧，不讓她更擔(dān)心了。”
沈晴雪對他的貼心很感動：“我聽你的。電話打了這么久，先掛掉？電話費好貴的……”
接聽電話不要錢，固定電話只有月租費和通話費，但打電話確實并不便宜。
宋陽笑了笑：“沒事的，我其實已經(jīng)賺了不少錢，不然哪有錢租房子裝電話？你們在石門莊火車站看我同學(xué)他們提的那個磁帶，做了一共一萬盒。石門莊跟我一起做這件事的那個老板，提前分了我2萬塊錢的利潤?！?p> “那么多？”沈晴雪著實被驚住了。
她知道之前有個2000，也知道那個磁帶，但提前分到2萬塊錢的利潤這種事，聽來著實駭人聽聞。
“……所以你媽媽對我有那樣的看法，也正常。她大概猜到了，我請她幫忙的那1萬塊是我自己賺的，畢竟都是我一個人跑來跑去，不像是我家里的生意。”
宋陽說了很多對林棲霞的理解，倒并不是指望她去吹什么風(fēng)。
打著電話，自然而然就跟她聊起很多的事。他聊到了回頭可能出現(xiàn)在學(xué)校南門外的店，聊到了跟戴燦一起做的品牌征集競標(biāo)方案，也聊到了關(guān)于買西服送BP機的活動。
沈晴雪還從沒跟他連續(xù)說這么多的話，只覺得他對自己毫無保留。
聽到這么多賺錢的路子，她不由得說道：“我一定幫你保密好這些點子！”
宋陽愣了一下，笑著說道：“那確實需要保密，我相信你！”
“真的別說了?！鄙蚯缪┯譂M足又擔(dān)心，“就算你會賺錢也別一個勁地花啊，電話費那么貴。還有，我的手也酸了……”
“……好，那就先不說了，我等會還要去印刷廠看看方案做得怎么樣。晴雪，等我方案做好了，會留一份給阿姨看的。她對我印象不好，也是因為我又倒騰盜版磁帶，又倒騰BP機。我真正想做的事，其實就是很正規(guī)的廣告策劃，是不用和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人打交道的生意?？戳宋易龅姆桨福湍芏?。”
“嗯！”沈晴雪不由得說道，“宋陽，謝謝你對我媽媽這么有耐心……”
“什么有耐心啊，前天晚上和昨天我就沒控制好情緒，把她氣到了?！?p> “但后來她就被你說動了！”
沈晴雪似乎覺得是宋陽的功勞，宋陽也不能說其實情況更糟，只能含糊地說道：“所以我們現(xiàn)在不能過分了，先不見。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嗯，所以先掛電話吧！”姑娘的聲音里都透著甜蜜。
宋陽依約掛了電話，才發(fā)現(xiàn)時間足足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雖然因為是市內(nèi)通話，通話費前3分鐘是5毛錢，之后則是2毛錢1分鐘?？偣菜阆聛?，這一通電話就打去近20塊錢了。許多人的工資也才兩三百一個月，這頓電話粥有點奢侈。
但宋陽感覺很好。
這就是他期待的美好，他甚至因此對沈晴雪有傾訴的想法。
宋國偉、向慧、宋雅是他這一輩子天注定的血親，但沈晴雪是他和這個時空第的一個錨點。
……
兩天時間眨眼即過，宋陽如期取到了自己的品牌征集競標(biāo)方案。
冊子拿在手上，邊楷和秦月娥看了之后也不由得直呼精美專業(yè)。
“行了！我這趟來燕京要辦的事圓滿完成，今天就回維方。”宋陽穿好了衣服提起了包，“你們兩個可以趁我不在放心造人了，希望開學(xué)后能聽到好消息！”
經(jīng)過多天的相處，性格開朗的秦月娥早已將邊楷在他面前的師道尊嚴(yán)擊了個粉碎。
沒大沒小的話聽在邊楷耳朵里，竟然也已經(jīng)麻木了，并沒有覺得如何不妥。
但照例是得啐他兩句的。
宋陽昨天有和林棲霞約好，于是就繞道一趟到了西單。
走到店門口時，這次沈晴雪也終于出現(xiàn)在里面。
三人都呆住了。
宋陽這邊，是因為看到沈晴雪在家養(yǎng)白了不少，現(xiàn)在穿著另一套連衣裙頗有香島女星的驚艷感。
而林棲霞和沈晴雪，則純純是因為宋陽穿得西裝革履，正式無比，英氣又干練。
宋陽進(jìn)門向林棲霞問好就道：“中午一點多的火車，我就過來道個別。晴雪，好久不見?！?p> 沈晴雪輕輕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宋陽打開自己的包，從里面拿了兩個盒子出來：“這下提著也輕松些，阿姨，這是送給您和晴雪的。要是這種用得不好，以后再換別的?！?p> 一套謝馥春三絕，一套玉蘭油新出的套裝。
“……不必這樣。”林棲霞不禁開口。
“不管是之前氣到您，還是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同意了我和晴雪處一處，我理當(dāng)表表心意啊?！彼侮栒?，“而且路上包太鼓也容易引人注意?！?p> 林棲霞看著他：“你穿成這樣，有什么區(qū)別？”
“……這沒辦法，西服放包里就完全皺掉了，而且又必須帶回去，這和我回去之后要做的事有關(guān)?！彼侮栍帜贸隽艘粌苑桨附o林棲霞，“回維方要競一個標(biāo)，這是我跟另一個同學(xué)一起做的方案。阿姨，以后您就能聽到這個品牌了?！?p> 沈晴雪確實保密了，林棲霞懵懵地接了冊子過去。
宋陽又拿出印好的名片雙手遞上：“您就忘記之前那些事，當(dāng)這是第一次見面吧。這是我的名片，請您惠存！”
隨后他又遞給了沈晴雪一張，搞得她興奮又驚喜。
“……驕陽廣告……策劃總監(jiān)？”
“其實我是老板，裝作上面還有人?！彼侮栃α诵Γ戳丝磯ι系溺娋驼f道，“阿姨，不多留了，怕誤了火車，我就去車站那邊隨便吃點?！?p> 林棲霞今天面對他的心態(tài)很復(fù)雜，雖然并沒準(zhǔn)備留他吃飯，又覺得現(xiàn)在聽他這么說失了禮數(shù)。
“媽……要不我送送他？”沈晴雪嘗試著說道。
宋陽主動拒絕：“別！你今天穿得這么好看，火車站亂糟糟的，你一個人回來我都不放心！”
沈晴雪便紅了臉。
宋陽當(dāng)林棲霞的面撩了沈晴雪，再看了這個已經(jīng)是他女朋友的姑娘兩眼，就提起了包說道：“走了！”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沈晴雪悵然若失地回到店里才聽林棲霞愕然問道：“他怎么又在搞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