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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望的明日

第九章:跟隨時間的賽跑

無望的明日 buxial 2769 2022-08-06 22:00:00

  其實我一直在想,艾比德的故事究竟來源何處?那些童話,為我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視角。——《溫謙韻筆記》

  “咣——”短劍及時的擋住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但這種聲響并不普通。

  鵜鶘收劍,但左腿又是如同鞭子般朝著那個東西打去。但讓他沒有料到的是,自己的攻擊竟是打擊在了一團霧氣上面,直直地穿了過去!

  開玩笑,這算是什么。天要我亡,我不得不亡嗎?

  鵜鶘很清楚,哪怕自己的拳腳功夫再差,但那也是當下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攻擊手段。難不成要在這鬼東西身上用儀式石?開玩笑,天知道接下來還會不會有其他的怪物!

  那怪物氣團般的身軀在遠處凝聚,憑借著飄忽不定的光線,鵜鶘看清了怪物的樣貌。

  滿身無光的黑暗包裹著怪物,叫人無法看清它的真實面目,看著輪廓像是獵豹,但頭顱處交織生長的雙角卻又令他人不得猜測。可無論什么,鵜鶘只知道面前的怪物,是他要殺死的目標!

  一切存在事物就一定會有破綻,一切存在事物絕非無敵!

  短劍自然下垂,但肌肉卻是緊繃。鵜鶘不敢妄動,他想要的是必殺的結局?;蛘吖治?,或者自己。

  自己不能在這里浪費太多體力,鵜鶘一直明白自己真正的目標是誰。

  對峙,仿佛已經走過無數(shù)的時光。突然,怪物出手,如同離弦的飛矢。

  鵜鶘后撤,短劍揮動。

  銀光流動,繪畫凌冽的白銀之舞;黑影綽綽,躲閃中鳴蕩金鐵之聲。鵜鶘全神貫注,在微弱禁制的幫助下,將自己能做到的所有都發(fā)揮的完美。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進攻,進攻,不斷的進攻,癲狂的進攻!

  這怪物的那種化身霧氣的力量似乎并不是無限制使用的,反正在鵜鶘這由攻擊交織成的網中,怪物身上逐漸多出了數(shù)道血痕。但從某種意義上說,鵜鶘輸了,在這種勢均力敵的纏斗中,鵜鶘沒有辦法完成他最先想要的目的。

  “咣?!冰Y鶘短劍迎頭劈下,隨后一腳踢在怪物的腹部,借力向后退了幾步。

  他低頭看了一眼小腹處開始愈合的抓傷,心里開始有點急躁了。

  這樣以傷換傷的打法,對于鵜鶘來說倒不是什么大事,畢竟叛死者的自愈能力在體內力量充足的情況下,甚至可以在十秒內愈合一道五厘米長的刀傷。而面前的怪物卻沒有這樣的回復力,只要給時間,鵜鶘完全能穩(wěn)贏。

  但時間,他缺乏的正是時間!此刻就是和時間的賽跑,鵜鶘不敢保證馬科會做出什么事來。

  他必須快,為了自己,為了他人,為了一切!

  于是,鵜鶘再不顧什么,短劍緊握,便是向著這無名怪物沖去。怪物仿佛也被激起了兇性,爪牙顯露,迅疾如風。

  雙方都沒有膽怯,沖刺著,向著敵人,向著生死的抉擇!

  “呲——”血花飛濺,身影短暫相交,閃過。

  鵜鶘低頭看著胸膛處撕爛的衣服,還有那翻卷的血肉,低聲笑了笑。

  還算,可以接受啊。他這般想著,而身后,怪物似乎是沒了動力一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飛濺著那如墨的黑暗。

  勝者,鵜鶘!

  但現(xiàn)在也沒有功夫讓他再回味勝利的感覺了。鵜鶘提劍,將那些破碎的衣物割去,向著大坑進發(fā)。

  時間不等人。馬科的消失對于鵜鶘來說是一個壞消息,因為這使得鵜鶘失去了對他的信息,而現(xiàn)在馬科無論干什么,鵜鶘都沒辦法阻止,甚至沒辦法知道!

  但就在這時,鵜鶘突然跪倒在了地上,唯一的武器都扔在了一旁。然后就那么干嘔起來。

  “嘔,咳咳咳……”鵜鶘臉色蒼白,但最主要的還是那頹廢的氣勢。

  我到底,在干什么?他不敢相信地望著自己的雙手,戰(zhàn)栗著,害怕著。我,我……

  禁制消失了。馬科的匕首并非鵜鶘想象的普通,一個精英級別的家伙,那又會不知道叛死者的特性?而鵜鶘沒死完全是應為禁制的緣故。

  可以這么說,禁制應為幫鵜鶘抵擋了大量的傷害,才加速了它的消耗,乃至現(xiàn)在的消失。

  這是不僅個壞消息,這簡直就是噩耗!

  禁制的存在對體會是一種保護,一種強化。而最主要的就是壓制他的負面情緒和思維。這也是他之前能如此冷靜面對敵人的依憑,但現(xiàn)在……

  那種生命在自己手上流逝的害怕與恐懼不斷沖擊著鵜鶘的大腦。他此刻感到了一股畏懼,更是一種害怕。

  因為他體驗過了??!那種感覺,生命不過是如此的脆弱,只要輕輕的,便能將這朵花燃燒殆盡。而他,害怕著這種力量,他害怕了,害怕無法控制這樣的力量。

  這和鵜鶘之前的訓練不同,這不是小白鼠,也不是訓練是目標。鵜鶘勉強撐起身子,望著丟在一旁的短刀,有些迷茫。

  或許自己真就不該同意江韻輝的提議的。自己真的能成為那種守衛(wèi)世界的英雄嗎?或許自己就是個笑話,明明連刀都不敢握,還有什么可能去殺戮,去守衛(wèi)?

  鵜鶘想起身,但看到不遠處怪物尸體的那一刻時,便是一股反胃感涌了上來,又倒了下去。

  滿眼的死亡和理智激烈的對抗著。作為一個還算不得真正的叛死者的新人,作為一個還未經歷過歷練的新人,鵜鶘無法壓制這種反感。

  親手終結了生命未來所有可能的鵜鶘,才明白現(xiàn)在他是擁有著怎樣的力量。

  所以他害怕了。

  但他不能停下,時間還在流逝,又怎能停滯不前?還有那么多的人等著被拯救,不能倒下,不能放棄!

  鵜鶘爬起,胡亂地在臉上抹了一把,撿起短劍,步履有些踉蹌地朝著前方走去。

  可那虛浮的腳步,那顫抖著的握劍的手。鵜鶘其實已經輸了,早在禁制開始消失的那一刻起,他便是輸?shù)囊凰浚F(xiàn)在支撐著他前行的,是所謂拯救的意志?。?p>  大坑下面有什么,鵜鶘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跳下這個漆黑的坑中。

  叛死者的身體素質足以使他從五樓跳下不會受到任何損傷。

  但他現(xiàn)在要面對的凡人對黑暗和無知的恐懼與膽怯。漆黑的大坑,是心靈與勇氣的挑戰(zhàn)。鵜鶘的選擇顯而易見不是嗎?

  摔不死,那還有什么猶豫?

  凡人的心態(tài)被叛死者的力量壓下,鵜鶘跳了下去,沒有恐懼,只有如水般的平靜。

  “撲通”伴隨著腿骨輕微的斷裂聲,鵜鶘來到了大坑下面。但出人意料的,大坑并非如鵜鶘所想的那般黑暗,除了他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

  這又是一層,不存在于地圖和他們了解到的情況的一層。就好像是單獨打造的,那目地是什么?鵜鶘望著遠處搖晃著的慘白的燈光,心里一下子就想了很多。什么秘密實驗;什么喪心病狂。鵜鶘思維活躍著,心臟跳動著。

  但不管怎么說,既然來都來了,就不能空手而歸。再者說,鵜鶘可是扛著一座城市的人的性命安危的。所以鵜鶘無論如何都要走下去,不是為了自己?,F(xiàn)在的他,完全是被這種善良和責任所推動著前行,是死是活,到現(xiàn)在也不是他能選擇的了。

  白熾的燈光忽閃忽現(xiàn),破碎的通道再看不出原先的整潔,只有腳下依稀整齊的大理石地磚,還可以看出幾分原來的模樣。再輝煌的建筑仍不是天災的對手,再高超的科技也不能保證駕馭了自然,所以應該保持畏懼,眼前的景象就是教訓。

  所以那震動是哪來的?鵜鶘思索著,明明賀門市也不在地震帶上,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出現(xiàn)這樣的震動?

  結果當然是沒有的。對于鵜鶘來說,這并不在他的能力范圍之內。但鵜鶘心里也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總感覺這件事情并非那么簡單。自他死亡的那一刻開始,就仿佛有人特意的安排一樣,這讓他心里有一種危機感。

  但無論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樣的局。鵜鶘現(xiàn)在的目標是阻止馬科的計劃,而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找到馬科,無論他在干什么,鵜鶘必須殺死他!

  所以奔跑,哪怕腿骨愈合時這種疼痛。這場與時間的賽跑,鵜鶘絕對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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