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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望的明日

第十二章:降臨時刻的決戰(zhàn)

無望的明日 buxial 3280 2022-08-09 22:00:00

  他將會是我們的希望。白庚,世界雷霆的救主!——病棟上的字跡

  古老的吟唱回蕩著,鵜鶘現(xiàn)在的狀況可不怎樣。他并沒有能阻止馬科的舉動,相反他還被馬科給牽扯住了。此刻的鵜鶘看起來有些狼狽,原本還算完好的外套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變得如同乞丐般襤褸。

  更不用說他身上的傷痕了,很明顯有些還是剛剛愈合的,甚至可以看見仍有血絲在往外流下。

  周圍的環(huán)境無一不證明這里經(jīng)歷過一場規(guī)模龐大的戰(zhàn)斗,但不是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以前這里是一個巨大的試驗場,但現(xiàn)在原來的試驗地已經(jīng)被馬科改造成了一個規(guī)模龐大的祭壇,或者說馬科只是在原有的部分上進行了一些裝飾。

  但更多的卻是滿地的狼藉,潔白的瓷磚早已沾染上了塵土的色彩,斷裂從地上一直蔓延,干涸的血液在暴露的鋼筋上留下褐色的蹤跡。

  還有許多的白骨,和那些已是非人的生物的尸骸??上攵惹暗膽?zhàn)斗的激烈和凄慘。

  此刻的鵜鶘正從地板上爬起,一旁斷裂的正是他的短劍。但武器倒并不是對鵜鶘威脅最大的,這里到處是各式各樣的武器。而現(xiàn)在鵜鶘最煩惱的還是怎樣戰(zhàn)勝、殺死馬科!

  沒有任何武裝的鵜鶘不敢輕易使用力量,這會使未來走向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步。但如果真的沒有辦法的話,鵜鶘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決心。為了賀門市,為了那些愛過他和他愛過的人,死亡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不過眼下還沒有這種地步,鵜鶘站起,從身旁的白骨中抽出柄單手劍來。

  這種摻雜著阿丹鋼的單手劍是叛死者最為廣泛的配置,能夠有效的傳導(dǎo)任何體系的力量。由于阿丹鋼合成用到的阿丹元素少之又少,所以制作成能反復(fù)使用的冷兵器更為有利。但由于是制式的,所以像這樣的裝備含有阿丹鋼的比例不會超過百分之一。

  但對于鵜鶘來說,這根本不重要。反正他也不敢使用力量,只要這東西完好可以使用就行。

  “還要繼續(xù)嗎?”馬科看著爬起的鵜鶘,說道,“為什么還要掙扎?像你這樣弱小的家伙,就應(yīng)該在睡夢里等待救主的降臨,等待救贖!”

  “像這樣的晚上,我還真不敢睡呢!”鵜鶘喘著粗氣,但還是玩笑般地回復(fù)著。

  然后還沒有等馬科發(fā)表他的長篇大論,鵜鶘便是提劍沖上。兩人此刻都在原本的觀察室中,而下面就是巨大的、有未知物質(zhì)打造的祭壇。鵜鶘并沒有抱著攻擊馬科的心態(tài),之前的攻擊已經(jīng)說明了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所以,就在鵜鶘沖到馬科的面前的時,他突然的一個轉(zhuǎn)向,向著一側(cè)骯臟的玻璃沖了過去。祭壇,鵜鶘的目標(biāo)是祭壇。這絕對是關(guān)鍵,鵜鶘并沒有猜錯。

  但馬科的動作卻有些出人意料,他并沒有因為鵜鶘的舉動而行動。反而靜靜地看著鵜鶘撞開玻璃,徑直沖向祭壇,那神情就仿佛是在動物園看著一只關(guān)在牢籠里的野獸,品嘗著那無能為力的怒吼。

  “咚。”巨大的力量砸落,鵜鶘手中長劍砍在祭壇最高的雕塑上。

  磚石碎落,雕塑在一瞬間便是四分五裂。鵜鶘順勢踩在了雕塑原先的位置上,抬頭帶著幾份挑釁看著馬科,好似無聲息的嘲諷著。

  但下一刻,鵜鶘就收起了這種肆意的嘲諷,臉色一下子便是蒼白起來。危險,莫大的危險。

  對于馬科來說,哪怕現(xiàn)在的軀體只不過是一個凡人科研人員的,但他仍有著強大的力量。他本身就是精銳的叛死者,在信奉白庚之后力量更是得到了加強。

  鵜鶘。在馬科眼中只是路旁的一枚小石子罷,隨隨便便都可以將他捏成粉末。

  馬科低頭看著戒備的鵜鶘,微微一笑。隨著他雙手的揮動,身后建筑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動。

  青銅之力,掌控科系,控潮。

  但相對于普通的控制水流潮汐這樣的力量,馬科對控潮力量的掌握更為精妙,控制物體如潮水般流動。

  沖擊就在下一刻。碎石;鋼筋;電線;塵灰,這些統(tǒng)統(tǒng)化作了一股猛烈的流水似的沖擊,沖破所有阻擋,像是巨龍般俯身沖向鵜鶘。

  鵜鶘看著這龐大的沖擊,單手劍橫檔在胸前,而左手已經(jīng)緊捏著一枚儀式石了。

  這樣的攻擊能否擋下是個未知數(shù),鵜鶘心知現(xiàn)在還不能打下。馬科沒有死亡就是最大的威脅,他不敢保證馬科能否再復(fù)制出另一個雕塑來。所以鵜鶘哪怕是死,也至少要把馬科·費蘭特給換了。

  “咣?!眲ι硗^而下的鋼筋相撞,鵜鶘大驚失色。

  原以為這個沖擊他還有抵擋的可能,但馬科作為精銳又怎沒點手段?就在鵜鶘剛接觸的那一剎,一股微小的力量順著劍身傳導(dǎo)過來。

  不同的力量的相互接觸是一場災(zāi)難。哪怕是來自同樣源頭的力量,在不同人手中就是水于火不相容那般的關(guān)系。而對于任何其他力量進入自我體內(nèi)這種事對每一個擁有著超凡力量的生物來說,都是無比危險的。

  更不用說像鵜鶘這樣還未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不能完美掌控自我力量。他現(xiàn)在就像是裝滿不穩(wěn)定燃料的油罐,任何微小的火星都能使這股力量燃燒。

  馬科就是抱著這樣的打算,他對鵜鶘了如指掌,因為他當(dāng)年就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

  但鵜鶘并沒有馬科想的那樣簡單。江韻輝教了他很多,盡管有些在真正的叛死者眼中看來是常識中的常識。但對于鵜鶘來說,卻是他目前接觸、了解那個世界最直接的途徑,所以鵜鶘牢記著那些常識。

  所以馬科的攻擊布置并沒有達到他所想的目的。

  在力量傳導(dǎo)至長劍上的瞬間,鵜鶘便是早已將長劍脫手。但鵜鶘也沒有放棄防御。手中儀式石在微小的力量的激活下,迸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其實鵜鶘并不知道他手中的儀式石儲存的是怎樣的能力,但無論是那種,對付眼下的局面那是綽綽有余的。

  但鵜鶘很走運,他的選擇恰到好處。

  光芒化作球狀的光罩,將鵜鶘互在里面。龐大的建筑洪流無情沖刷著光罩,但這種隨手的攻擊并不能動搖它半分。

  青銅之力,實物科系,圓盾。

  力量之間沒有什么所謂的相生相克,但力量在從存粹的能量轉(zhuǎn)換或是運用后,是會被人為的加上現(xiàn)實世界中的物質(zhì)規(guī)則。比如水滅火,盾牌抵擋流矢長劍。

  那么自然,對付這樣只為了將馬科自己的力量傳到至鵜鶘身上的攻擊,輕而易舉。

  不過這樣的選擇對鵜鶘來說并不太值得。他完全可以將這枚儀式石留下,抵擋必死的攻擊。當(dāng)然,前提是鵜鶘要能用自己的力量擋下洪流的沖擊。所以說鵜鶘現(xiàn)在面對的就是一個死胡同式的局,他是用也不行,不用也不行。

  “儀式石?”這東西并不稀有,制作起來也十分簡單,馬科自然認(rèn)識,“看來他們也挺粗心大意的啊,連這種東西都能落下?!?p>  鵜鶘撿起長劍,雖然沒有多說什么,但心底里卻滿是對馬科這種嘲諷的苦笑。他自然知道,這里的人那是什么自己撤退的,都是眼前的這個家伙,發(fā)動了一場戰(zhàn)爭,殺的讓那些病棟的人員們不得不撤退。而且通過白庚的力量在最終清洗下活了下來。

  這也才有馬科現(xiàn)在的布置。

  戰(zhàn)斗還沒有停止??!

  馬科從觀察室一躍而下,左手筆直,凌空劈出數(shù)道火紅色的高溫切線來。

  除了那些將生命都奉獻給唯一科系的學(xué)者們,其余的叛死者基本上都能熟練運用二十二科系的力量和能力。所以這種屬于能量科系的能力對馬科來說只是小兒科罷了。

  “鐺——”高溫的切線和鵜鶘手中的長劍對撞,但發(fā)出的確實金屬相撞的聲音。

  鵜鶘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但這時已經(jīng)太晚了。馬科左手早已浮現(xiàn)處銀白色的光澤,他輕松地?fù)荛_鵜鶘橫檔胸前的長劍,白銀的光澤如是劍上寒芒在閃爍?!班?。”鮮血伴隨著鵜鶘的倒飛而在空中劃出優(yōu)雅的曲線。

  試驗場破碎的墻壁不會因為任何而憐惜鵜鶘,粗大的鋼筋瞬間貫穿了鵜鶘的小腹。滿天血水,飛濺著四散;五臟六腑也是碎的稀巴爛;更別提拖在一旁的腸子,隱隱蠕動著。

  “多么可憐啊?!瘪R科慢騰騰地從高臺上走下,“鮮血,痛苦,死亡。人類的一生永遠(yuǎn)無法避免這些種種的可怕,所以無數(shù)人想要擺脫這樣的命運。而我,做到了!”

  “咳,咳咳。”鵜鶘強大的生命力賦予他此刻喘息的能力。

  “白庚就要降臨了。祂會是我的救主,是全人類的救主!”馬科仰天,可以清晰看到上面有著一處漏洞,讓今晚的月色投入祭壇的最高處、中心處,“至于你和那個家伙,將會是我獻給救主的第一批祭品。多么榮幸的事情啊,你們應(yīng)該為此驕傲,為此自豪!”

  “這種事,再多,也是骯臟,無比的??!”鵜鶘不顧滿嘴的血液的噴涌,咆哮著。

  “看來,你想先體會一下嗎?你會改變想法的,只要你接觸過你就會明白,這至高無上的榮幸!”馬科沒有生氣,轉(zhuǎn)向了祭壇,“你覺得破環(huán)了雕塑就行了嗎?我就失去了錨點是吧??尚Π?,可笑?。⌒氯?,用你的生命來銘記這樣的神跡??!”

  月光照耀著祭壇高處,此刻無形的東西正在凝聚。鵜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能保證,那東西就是之前被他粉碎的雕塑:巨大的、白色的,擁有著三個頭顱和三只翅膀的、體表滿是粘稠液體的蝙蝠雕塑——斗姆的化身,“雷霆呼喚的暴虐”白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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