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秋天的京城,帶著一絲涼意,少女站在窗前,看著遠去的小車,楊擁軍這十日來,每天早早出門,連早餐都不在家里吃了,晚上也是很晚才歸來,少女幾次欲上前問詢,可看著老人臉上的疲憊,隨又止住話語。
餐桌上只有余梅和蘇明月,楊報國天不亮就出門了,楊保國已成家,沒住在這邊了,也難怪余梅對蘇明月的熱情好客了。
楊曦又來找蘇明月了,這幾日小姐妹倆逛了大半個京城,彼此間情誼巨增,今日欲去大學逛逛,路上經(jīng)過一小街道,楊曦提議去六叔楊保國的小武館看看,蘇明月覺得也好,在別人家里住了那么久,和楊報國打交道卻很少,楊曦時常提起楊報國,蘇明月對這個六叔也是很好奇。
小武館名叫楊氏武館,楊曦帶著蘇明月徑直走向武館后院,后院躺椅上躺著楊報國,他正在假寐,沒有學徒,顯得有些寧靜,兩女的到來驚醒了楊報國。
“你倆怎么跑我這里來了?我這可沒啥好看的”楊報國看見是她倆,又閉眼假寐。
楊曦笑嘻嘻:“六叔,你又沒招到學徒???要不要教教我算了,學學你的武術用來防身”
楊報國沒好氣的道:“什么叫又沒招到,那是他們不懂,我這是戰(zhàn)場上經(jīng)歷過實戰(zhàn)檢驗的,可不是那些花架子,你一小姑娘學這有啥用,沒事就帶你小姐妹逛街去,別打擾我睡回籠覺”
說完拿起大瓷杯,喝了口水,放回瓷杯準備繼續(xù)假寐,不理睬兩小姑娘,你越理睬,她越來勁,不理睬她,分分鐘自己無聊就會離去,這招是多次總結的經(jīng)驗。
蘇明月的目光卻是被瓷杯后的物件吸引,當楊報國拿走瓷杯,瓷杯后放著一枚金幣,這金幣怎么那么熟悉,看著桌上黑色哥字金幣,蘇明月恍然,這不是曾祖父回憶錄中記載少爺使用過的金幣嗎?他怎么會有?
楊曦見楊報國不理睬自己了,頓感無趣,便拉著蘇明月欲離去,可沒拉動,看蘇明月正望著小桌發(fā)呆,不由打趣道:“這小桌是六叔在古玩市場賣來的,他??!被騙了,說是什么明代大官的,其實就是現(xiàn)代仿制品,開始六叔還帶著到處炫耀,被指認出后,就拿來當茶桌了,笑死了”
楊報國聞言尷尬不已:“我這不是不懂嗎?以為撿了個漏,沒想到被騙了,不是說好不提這事了嗎?怎么還提?”
蘇明月回過神輕語:“我不是看桌子,我是看那枚金幣,那枚金幣有些看著有些眼熟”
楊報國疑惑:“金幣?哦!昨天閑逛,碰巧發(fā)現(xiàn)的,真的是金幣?我還以為是鍍銅的,不值幾個錢,覺得好玩便買下了,要真是金幣,我就賺大發(fā)了,不行,我的去找人鑒定一下”
蘇明月有些面色古怪的道:“這金幣有些不一樣,你還是找專業(yè)人士看看”
楊報國還乘積在喜悅中,聞聽少女的話,看看金幣道:“是不一樣,不知道是那個自大狂,把自己名字刻上去,還把字體弄黑色,太自戀了,明月你知道這金幣來歷?要是有來頭,那個值錢了,我賣了請你們去吃涮羊肉火鍋,走走,我去找陳胖子看看,你們去嗎?陳胖子家里可有不少老物件,去開開眼見”
蘇明月一臉古怪,她也不是很確定,回憶錄只是描寫了金幣,沒見過實物。楊曦很是好奇,好奇蘇明月居然還懂古玩,楊報國則是滿臉喜悅,手中不斷把玩金幣,雙眼冒光。
不多時來到一戶四合院,楊報國直接帶兩女進去,看來沒少來,院中一中年胖子正在搭理盆栽,見楊報國便道:“你來干嘛?又被坑了?都給你說了少去古玩街,哪里沒幾樣是真貨,有錢不如存著找個媳婦”
楊報國喜悅的臉一滯,滿是無奈:“老陳,還有后輩在呢!給我留點面子,來看看,我昨天收到的好東西,你好好看看,有啥來歷,我感覺哥們要時來運轉了”
說話間,直接將金幣塞到陳胖子手中,陳胖子不喜楊報國的動作,但還是接手拿起看了看,一看滿臉疑惑,反反復復,仔仔細細的看,越看越心驚。
楊報國看著陳胖子不斷變化的臉,以為自己真撿到寶了,連忙道:“胖子,看出啥沒?值不值錢???我倆那么多年交情,你別糊弄我??!我等著賣了買米下鍋??!”
陳胖子很是無語:“窩草,多年交情?你還知道是多年交情,知道你還拿這東西來坑我,我TM被你坑死了”
楊報國喜悅的臉變了:“怎么說話的?我怎么的就坑你了,找到好東西,找你看看,順便賣給你,你不感激,還罵我......”
陳胖子打斷道:“你知道個屁,這東西是好東西?這東西是害人之物啊!你還當個寶,你還把它遞到我手里,我沒打你就是好的呢,?。?!!”
楊報國被陳胖子的話弄糊涂了,金子做的東西還能害人?不由詢問道:“難道是帶著土腥味的物件?”
陳胖子沒好氣道:“帶土腥味倒好了,大不了融掉,做成其他物件也能值幾個錢,關鍵它不是?。∧阙s急帶著它離開我的院子,晦氣,真晦氣!”
說完陳胖子把金幣遞換給楊報國,轉身欲走。蘇明月看出來了,這陳胖子絕對知道少爺?shù)南?,怎能輕易放過消息來源,這是來京以來第一次在外得知少爺信息,開口道:“陳叔叔,您請留步!還請您說說這金幣和少爺?shù)氖?,我從香江來,就是來尋找少爺?shù)模愂迨迥苷f說嗎?明月感激不盡!”
陳胖子聞言轉身一臉驚恐看著少女:“你,你知道少爺?你找他作甚?你知道還找他,你嫌命長了?”
蘇明月上前一步道:“我是管家香江蘇文之后,我患有家族遺傳病,家里人說,少爺能治療,我不甘心幾年后就此逝去,我還沒好好看看這世界,世間如此美好真的不甘啊,命?呵!我沒幾年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