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扭小孩
“喝!”
付雪辭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水袋,對著壺口猛灌幾口。
一低頭,就看見小孩臉上莫名染上一抹淡淡的紅。
就見他紅著小臉兒局促道:“誰讓你這么喝了......這是我的水袋......男女授受不親......”
他說到后面,聲音越說越小聲。
若不是她耳力好,都要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了。
付雪辭無奈伸手rua了一下他的腦袋,把水袋丟還給他,雙手抱在后腦勺,斂著眉眼笑道:“我們是姐弟,你怎么像個小老頭兒一樣,別扭死了?!?p> 她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才不在乎這些。
“你......!”他的臉更紅了,“不知羞恥!”
說完,他腳下步伐愈發(fā)快了起來。
付雪辭眼含笑意跟在他身后。
老是這四個字。
淺色的眸子總帶著那么幾分玩世不恭的慵懶,臉上總是帶著淺淺笑意。
笑面虎說的就是她這種人了吧。
兩人要去的那座山就要經(jīng)過趙鰥夫家門口。
此時他家門口都還圍著一群看熱鬧的人。
“聽說了嗎?那趙鰥夫好像被什么人踹了一腳,現(xiàn)在不能人道了!”
“真的假的?”
“那還能有假?今早那慘叫聲......嘖嘖,那叫一個凄慘啊?!?p> “是誰做的?。俊?p> “那就不知道了,大夫進去后到現(xiàn)在都沒出來呢?!?p> “......”
走在前面的付景珩腳步一頓,眼神冰冷地看向那道房門,似乎在預(yù)謀著些什么。
“罪魁禍首”拍了拍他的肩,臉不紅心不跳地拉著他穿過人群后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別想,你給我老老實實的,有什么事情,大姐來做,知道沒?”
一到山腳,付雪辭做出一副長輩的姿態(tài)想要教育一下這個弟弟。
付景珩垂著頭,沉默著沒有回答。
垂在身側(cè)攥緊的手暴露了他的想法。
付雪辭哭笑不得,這弟弟的脾氣簡直和她年輕時一模一樣。
小倔驢。
“好吧,讓你聽話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了。今晚大姐帶著你,保準讓你好好出氣!”
聞言,付景珩才有了反應(yīng),半信半疑地抬起眼瞼盯著她。
但付雪辭不愿再透露半點。
付景珩也撇不下臉來多問,默默閉上嘴。
兩人一路往山林深處走,付景珩背簍里已經(jīng)裝了許多薺菜,而付雪辭的背簍里依舊空空如也。
東張西望不知道在找什么。
終于,她朝著一棵樹走去,用鐮刀小心翼翼將長在樹干上那一片又黑又肥的東西割下扔進背簍里。
付景珩走近,看清她在做什么,便開口阻止:“這個不能吃,有毒。”
付雪辭聽著,手上依舊沒有停下。
“別擔(dān)心,我做的,能吃。”
付景珩半信半疑跟著她一起摘。
這山腳下因靠著河邊所以比較潮濕,許多朽木上都長著這種又大又肥的野生木耳。
野生木耳有毒,但處理一下就能變成一道美食。
付雪辭還暗戳戳的存了好多進空間里。
兩人又走了一個時辰到山頂上。
日頭大的都快把兩人烤干了,付景珩帶的那一水袋的水,自己愣是一口都沒喝,全給付雪辭喝了。
付景珩不懂,為什么非得跑山頂上來,他們明明已經(jīng)摘了這么多木耳和薺菜,已經(jīng)足夠了。
如若不是付雪辭非得上山,他才不想上來呢。
有這時間還不如多讀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