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年輕人,你把路走寬了(求支持?。?/h1>
“啊……”
袁文昊氣急敗壞大叫,喘著粗氣,一指秦武,仿佛遇到弒母仇人,紅著眼珠,嘶吼道:“弄死他,給我弄死他啊……”
他真的氣壞了,氣壞了!
秦武眼神一瞇,眼里包含殺氣,上前就是一腳。
在家里,你爹慣你,爺不慣你。
不待身后對方保鏢反應(yīng)過來,直接一頓王八拳、黑虎偷桃,打的袁文昊雙手抱襠嗷嗷直哭。
他以為自己是個男子漢,寧流血,不流淚,但尼瑪這是從哪里來的王八犢子?
不講一點武德?
說好的貴族禮儀,說好的君子動口不動手了?
“嗚嗚……別打了,別打了!”袁文昊捂住要害,委屈的嗚嗚直哭。
他真的怕了!
不怕不行??!在硬氣的好漢,遇到這種下三濫的流氓頭子,都得含淚跪了。
這孫賊,這那是要命,分明就是想讓他袁文昊斷子絕孫,日后只能看著美人兒干瞪眼啊!
什么仇,什么怨?
用不用這樣欺負人?
身后兩個魁梧保鏢,這時候也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上前準備恁死秦武這個王八蛋。
他不死,估摸他們少爺?shù)米屗麄內(nèi)ニ馈?p> 老約翰呆了,麻了,傻了?。。?p> 但看到秦武,為了他這個糟老頭子,招惹了袁大少爺。
前面哪怕是個深坑,他也得含淚跳下去,把自家‘親侄兒’從坑底撈出來啊。
他沖周圍老伙計們遞眼色,“干什么,你們想要干什么?
這里是海藍星,不是你們的貴族封地。
你們想耍貴族威風,問沒問過我海藍星九千八千三百六十五萬老百姓?問沒問過在場的艦長老爺們,你們真當我們海藍星老少爺們都是泥塑的?”
本來看戲的船長們,聽到這話,好懸翻個白眼,恨不得把老約翰這個雞賊用眼神殺死。
在場哪一個不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
哪一個不是把海藍星當家?
如果他們不在意海藍星,不在意其它貴族欺辱他們海藍星的子民。
在數(shù)十年前,海藍星大舉星際移民,朝著獅心嶺星系,乃至更遙遠的星系遷移時,這些船長和本土勢力,早就舉家?guī)Э谧吡恕?p> 正因為他們在意,所以老約翰這話一出,他們就是在不愿意,也得為秦武這個‘親侄兒’說上兩句好話。
兩個保鏢還沒上來,周圍船長和本土熱血青年,一擁而上,擼起袖子,把雙方隔開。
他們也不動手,也不敢動手,但阻止兩個保鏢靠近秦武和老約翰還是能夠做到的。
這一點小計較,這些老江湖,早已玩的爛熟于胸,甚至更陰損的下三濫招數(shù),而且還讓人找不到把柄,他們也是門清。
但為了自己剛認的‘侄兒’,去得罪死貴族少爺,那就劃不來了,大家感情也沒到那個地步。
至于事后,袁大少會不會找他們麻煩,這一點小心機和自信,他們還是有的。
法不責眾嘛!
頂多,就是把對他們的怒火,遷怒在老約翰和他們的侄兒身上。
“啊……嗚嗚……別打了,別打了?。 ?p> 袁文昊哭的那叫一個聞著傷心,聽者落淚,再次挨了一擊猴子偷桃后,徹底麻了。
他渾身一僵,就像被人施了定身術(shù),彎折腰,撅著小屁股,小臉發(fā)白,額頭冒汗,嘴唇哆嗦著倒在地上。
老約翰頭皮發(fā)麻,連忙上前拽住發(fā)瘋的秦武,哭笑不得的笑罵:“夠了!你小子夠了!”
秦武的黑招,讓他這種老江湖,看的都是頭皮發(fā)麻,更別提那種細皮嫩肉的小少爺了。
這小子看起來白白凈凈,稚氣未脫,怎么下起手來,這么不講武德?
秦武被老約翰拉開,撇了撇嘴。
老約翰瞧著卷縮成一團,淚眼摩挲,咬著嘴唇有苦說不出的袁文昊,不知該怎么說秦武了,“你這孩子啊,這下被你害苦了?!?p> 打人是打爽了,可怎么料理后續(xù)?
三大壟斷寡頭的趙家,在三大里,的確不算最牛逼的,但那是相對于三大講。
可和他約翰威廉姆這種破落貴族講,人家找個沒人角落,把他弄死,拋尸荒野,誰會給他伸張正義?
“到底是個孩子,年齡心智都不成熟,容易感情用事……不知貴族厲害,等以后,以后他或許會懂吧……”
老約翰微微搖頭,倒也沒有怪罪秦武魯莽,反倒是有種欣慰,并不是什么人在面對貴族子弟時,都敢這么剛。
尤其是為他這個糟老頭子。
可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老約翰有些麻爪。
袁文昊被人攙扶著,小心站起。
剛才還威風八面,一副貴公子打扮的裝束。此刻,凌亂的像被扔進豬圈,被豬群拱過。
袁文昊死死瞪著秦武,手指哆哆嗦嗦的抬起,一指秦武,又羞又氣,還有幾分懼怕。
他想說些場面話,讓自己不至于輸?shù)奶y看,但在看到秦武盯向他的目光,一哆嗦,下意識雙腿一夾,護住自己鳥窩,淚眼摩挲:“你,你……咱們著瞧?!?p> 秦武唇角微微上翹,心里略顯不屑。
袁文昊瞧出大廳氣氛對自己不利,強忍內(nèi)心恥辱,咬著后槽牙,帶著三分哭腔說道:“……我,我們走!”
幾個保鏢,推開人群,背著小少爺,狼狽離開。
大家看到袁文昊離開,給了老約翰一個幸災(zāi)樂禍的笑臉,也相繼匆匆離開。
用腳指頭猜,受了天大委屈的貴族少爺都不會善罷甘休。他們還不遛,等著挨雷劈?
老約翰愁眉苦臉,招呼秦武走向大廳休息室,“孩子,你跟我來?!?p> 二人挑一件私密會客室,相繼落座。
老約翰心里早亂成一鍋粥,但為了不嚇著秦武,竭力裝出一副從容模樣,端起桌上茶壺,為二人沏上一杯。
秦武正襟危坐,沒有貿(mào)然開口。他能感覺到老頭內(nèi)心的惶恐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