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唔!我道歉,我有錯,可以了吧?
說著話,她沒在搭理一旁秦武,鑰匙一插,打火。
趙輕舞準備開車時,發(fā)現(xiàn)副駕駛的秦武,還牢牢坐著,頓時不滿的扭頭:
“你這人怎么回事?不是讓你下車嗎?怎么,你還賴上我趙輕舞了唄?還是我覺得趙輕舞好拿捏,好欺負?”
說著說著,她俏麗絕美的白皙臉龐,露出冷冷的表情。
她沒有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偷偷抹眼淚,反倒是把心中那種委屈和憤怒,統(tǒng)統(tǒng)用語言反擊給眼前這只白眼狼。
“唉!”
秦武頹然的嘆口氣。
他想到了很多場景,甚至想過對方可能會拒絕自己的請求,但唯獨沒想過,一直看好自己的趙同學(xué),怎么一下子,就對自己如此排斥?
難道自己有些地方和細節(jié)上,沒有注意到,無意之中觸怒了對方生活習(xí)慣?
秦武盡管不想放棄這次談判,但看到趙輕舞露出的戒備和不耐煩,知道自己在堅持下去,可能真會讓二人由朋友、同學(xué),化為仇人。
他只好不甘的嘆口氣,重重一錘大腿,懊惱自責(zé),右手搭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拉。
“啪嗒!”
副駕駛車門被打開,一縷溫煦陽光,從外面照下??伤麅?nèi)心像被寒冬臘月的冷風(fēng)刮過,一點也感受不到頭頂陽光的溫暖。
秦武彎腰都要鉆出副駕駛,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回頭,帶著滿臉不甘和復(fù)雜表情,看向趙輕舞。
他語氣惆悵,卻沒有一絲怨言,只是想做出最后一絲努力:“我不知道,趙小姐為何忽然對我有如此巨大成見,但我能感覺到,在某些地方,我可能做出的一些事,無法讓你滿意?!?p> “對此,我深表歉意!”
“有一點,我想告訴趙小姐!我的確想找你幫忙,為五月花號的未來?!?p> “但我從未想過,從你,從你的家族身上獲得的幫助。在未來,不會回報于同等,甚至超額的回報?!?p> “因為我現(xiàn)在沒什么可以回報于你,但在未來,我相信,我一定會幫到你和你的家族?!?p> 無論做人,還是做生意。
秦武都深刻明白一個道理,別人對你眼前的付出和幫助,一定是有所求,甚至是需要回報的。
別人不需要你現(xiàn)在回報,因為現(xiàn)在的你,提供的回報,可有可無。
但你不去回饋對方的恩情,那就是你的不對。
“說完了?”
趙輕舞修長的睫毛一顫,眼皮微耷,也不看秦武,語氣清冷的反問。
秦武一怔,苦笑一聲,沒在多說什么。
他利索下車,順手關(guān)上車門,背影略顯落寞。一個人孤獨的走在無人的大街上。
他幾乎連失落和悲傷的時間都沒有,一個人慢慢走著,腦海就開始思量接下來,自己又該去找誰拉投資。
汽車發(fā)動機轟鳴聲中,秦武親眼看著小汽車排氣管排出的尾煙,在空氣散開消失,直至汽車消失在視野盡頭,一股辛酸和落寞,沒來由從心底彌漫升騰。
“唉!”
他輕輕一嘆,沿著馬路邊,靜靜走著。
“老約翰欠下的500億巨債,按照常理推斷,一艘初級火種戰(zhàn)艦,應(yīng)該不具備如此大的債務(wù)承受能力才是?!?p> “那他到底是憑借什么,欠下如此巨額債務(wù)了?”
秦武開始思量,自己接下來該去何去何從,甚至連自怨自艾的時間都沒有。
突然!
汽車發(fā)動機轟鳴的聲音,由遠及近。
“上車啊,呆著干什么?”
趙輕舞搖下車窗,嬌軀側(cè)躺,伸手一勾副駕駛門把手,打開車門,帶著某種不好意思和羞澀,嗓音輕柔的招呼秦武上車。
“呃……”秦武呆住。
大小姐,你這是要搞哪一出?
玩我?
我秦某人難道不要面子的嘛?
趙輕舞秀麗的臉蛋上,浮現(xiàn)一抹羞紅。
她雖然感覺到自己可能誤會了什么,但貴族小姐內(nèi)心的驕傲和矜持,不容許她放下自己身段對秦武道歉。
“喂!我道歉,我有錯,可以了吧?你不是要談五月花號發(fā)展的事嗎?到底上不上來?”
趙輕舞心里拒絕道歉,但看到秦武滿臉落寞,心里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人輕輕戳了一下,道歉的話,冷不禁就從嘴里嘣了出來。
“談,當(dāng)然要談!”秦武喜不自勝,連忙彎腰鉆進副駕駛,順手帶上車門。
他當(dāng)然生氣了,但對方要和他談五月花號耶!
況且,大小姐都低頭了。
他秦某人就大方的原諒她一次好了。
可要在有下一次,我一定不會接受她的道歉,一定不會……
我發(fā)誓!
趙輕舞噗嗤一樂,被秦武口嫌體正直的動作,逗弄的花枝亂顫。
這一笑,雙方談話的氛圍,整體都變得愉快放松下來。
剛才,她都開車離開好遠,不知為什么,想起秦武臨下車前,一番發(fā)自肺腑之言,不禁陷入深深的思考。
他有錯嗎?
一介平民,無依無靠,無權(quán)無勢,對方要實現(xiàn)階層跨越,成為人上人,努力抓住身邊一切能夠抓住的機會,他能有什么錯?
她趙輕舞出現(xiàn)在對方身邊,被對方利用,甚至攀附,不都是人之常情嗎?
如果有一天,父親這一支血脈,能夠用她趙輕舞一生的幸福,搭上爵位更高級,實力更強大的貴族勢力,哪怕前面就是一個巨大火坑,她趙輕舞都會含笑跳入。
因為家族曾經(jīng)遭受過太多貴族的羞辱、打壓,毫無緣由,甚至母親和其他至親慘死在自己眼前的童年。
都讓她清晰明白一個道理,這世界本來就沒有對錯,有的只是,你太弱了。
弱為原罪!
趙輕舞才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多少能夠理解秦武的一些小心思。
她不想在看到,曾經(jīng)發(fā)生在至親身上的慘事和不幸,再發(fā)生在自己其他親人身上。
所以,她理解了秦武的努力,也接受了這種努力方式。
雖然秦武并不是這樣想的,但她自個說服了自個。
“你……”
秦武張了張嘴,想問些什么,但話剛出口,被他果斷摁住。他擔(dān)心自己又無意冒犯對方。
貴族小姐的脾氣,就像春天的風(fēng),一陣兒一陣。
趙輕舞回過神,一撩耳畔烏黑的秀發(fā),重新一挽有些散掉的秀發(fā),用頭繩扎個高挽的發(fā)髻,讓整個人顯得更為干練。
露出粉白色緊身運動衫下,修長白皙的天鵝頸,莞爾一笑:“你想問我,我為什么又要回來?”
“是的!”
秦武看到對方不避諱,也順勢請教。
他的確好奇,一個高傲的貴族小姐向一介平民低頭認錯,這種只有在夢里能遇到事,真的在現(xiàn)實發(fā)生了?
怎能不讓人覺得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