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驚慌
“大師兄,求求你不要以死謝罪了,我真的是和你開玩笑的?!边@下,岳靈珊是徹底慌了神。
“大丈夫一言既出死馬難追,說以死謝罪,就以死謝罪?!闭f著,令狐沖更是來到墻邊,作勢便要撞墻。
“大師兄,我原諒你了,真的原諒你了,百分百原諒你了,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
“小師妹,你嘴上說原諒,可心里卻未必是原諒,你要真的原諒我,昨天就不會打我一巴掌了?!闭f著,令狐沖指了指一側(cè)臉頰,齜牙咧嘴,“昨天挨了小師妹你那一巴掌,臉蛋現(xiàn)在還疼呢?!?p> 岳靈珊會意,慌忙伸出白嫩手掌,在他臉上揉了揉,“大師兄,現(xiàn)在不疼了吧?!?p> “臉上是不疼了,心里就未必了?!绷詈鼪_嘆了口氣,又道,“小師妹你那漂亮的小嘴難道就只會說話,你要是親大師兄一口的話,我想我心里大概就不疼了?!?p> 話說的這么明白,岳靈珊會不懂?
“大師兄,就你會說?!”然后她小聲嬌嗔了一句,扭捏再三,最后在他臉上淺淺的親了一口。
這一親自然代表有戲了。
令狐沖又不是令狐沖那榆木腦袋,哪里會看不懂這苗頭,于是趁熱打鐵。
“我嘴巴再怎么會說,也不比不上小師妹你的嘴巴甜啊,這一口親的,大師兄我的魂都差被親飛了?!绷詈鼪_笑吟吟的說著,拿起了門口的那些珠寶首飾,走過來又將岳靈珊推到床邊的鏡子前,“讓大師兄看看買的首飾怎么樣?”
說著,他隨手拿起一個珍珠發(fā)簪便往岳靈珊頭發(fā)內(nèi)插去。
再看鏡中白嫩的岳靈珊,令狐沖的心頭竟莫名有些躁動。
“大師兄買的首飾當(dāng)然好看了?!笨粗逶陬^發(fā)間的珍珠發(fā)簪,岳靈珊的眼中歡喜不盡。
岳靈珊雖是嬌生慣養(yǎng)的主,不過華山派畢竟不是富家豪門。
父母再怎么關(guān)愛,能給的,也無非是尋常,穿金戴銀那是想都不要想。
就這么說吧,她岳靈珊再怎么小姐性子,也是沒見過世面的主,此刻見到插在頭發(fā)里拇指大小的珍珠發(fā)簪,眼睛都直了。
再加上令狐沖一身華貴錦衣,映襯出七分瀟灑的氣質(zhì),更是把迷得五迷三道。
“再好看的首飾也不及小師妹一星半點(diǎn)啊?!绷詈鼪_嘿嘿一笑,伸手順勢攬住她的纖腰,順勢將她推在了床上。
“大師兄不要,要是讓爹爹知道還沒成婚前我就已經(jīng)是殘花敗柳之身,非打死我不可。”岳靈珊嬌嗔了一聲。
父親岳不群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君子劍”,岳靈珊的家教自然是嚴(yán),這方面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可是傳統(tǒng)的很,未成親前可不敢越過半點(diǎn)雷池,然而這時候嬌軀卻已不爭氣的軟了。
“小師妹,你把大師兄當(dāng)做什么人了,我做事雖然有時候胡鬧,但也有底線的?!绷詈鼪_笑意吟吟的放下了床上的賬子。
半個時辰后,二人從床上下來。
岳靈珊整了整凌亂的衣衫后,坐在梳妝臺前,拿起梳子,慢條斯理的打理起散落至腰間的烏黑秀發(fā)……
一旁的令狐沖腿有點(diǎn)軟,這時忽想起一事,急忙拿出了腰間的那本古書。
“小師妹,這本是啥書?”
“道德經(jīng),怎么大師兄你準(zhǔn)備修道了?”看了一眼那本古書后,岳靈珊好奇問道。
“沒有,我就隨便問問?!闭f著,令狐沖將那本道德經(jīng)放回了腰間,想了想,忽一下恍然大悟,“娘常說,做人什么都可以缺,就是不能缺德,難怪之前玩骰子我會輸錢,原來是道德不夠啊?!?p> 想通此節(jié)后,令狐沖快慰不少,這時又想,“我做人可萬萬不能缺德,要是缺了德,那以后玩骰子還怎么贏錢?”
不過他從小就在妓院里長大,耳濡目染之下,哪里有多少道德觀啊……
“大師兄后天的比試你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這時岳靈珊問道。
“馬馬虎虎吧,明天開始操練?!?p> “明天,大師兄就你現(xiàn)在這副狀態(tài),只怕現(xiàn)在操練也沒用吧?!币宦晣@氣,岳靈珊欲言又止。
“怎么了,小師妹,師父不是說,最后輸?shù)哪莻€不帶他去參加金盆洗手大會,我只要贏了一次不就行了?!?p> “沒那么簡單?!痹漓`珊搖了搖頭,說道,“明天比試,爹爹要從七名弟子中挑選出六個帶去參加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這七個弟子除了你我以外,還有六猴兒、二師兄他們?!?p> “七個里挑六個,那我只要隨便贏了其中一個就行了?!?p> “原本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我聽爹爹說,大師兄你身為華山派大弟子,自當(dāng)以身作則,所以要打敗全部的六個弟子才帶你去參加金盆洗手大會;當(dāng)真比試了起來,我倒是可以放水,不過其他人就難說了……”
聞聽此言,令狐沖皺眉連連,心里自然免不了痛罵岳不群一頓,可這也無濟(jì)于事。
想了想,他自顧自說道,“看來我得給其他人做一下思想工作?!?p> 說罷,便悶悶不樂的走了出去。
令狐沖走后不久,寧中則來到了岳靈珊的閨房中。
“怎么樣珊兒,沖兒給你道歉了嗎?”
岳靈珊連連點(diǎn)頭,說道,“大師兄還送了好些首飾給我,媽你看,漂亮吧?!?p> 說著,她指了指頭上的珍珠發(fā)簪。
“沖兒哪里來這么多銀子的?”見那珍珠漂亮,想來不便宜,寧中則正是皺眉感到詫異呢,陡見自己的女兒俏臉潮紅,衣衫凌亂。
“難道說沖兒和珊兒做了那種事……”寧中則頓覺不妙,心中慌亂之際,更是喝問道,“珊兒,沖兒過來和你道歉時,對你做了什么?”
“沒……沒什么啊?!?p> 岳靈珊慌忙搖頭否認(rèn),神色遮掩。
見她神色如此慌張,寧中則眉頭越皺越深,她知道,解釋有時候就是掩飾……
“真的?”然后寧中則突然抓住了岳靈珊的手臂,撩開袖子后,便見如藕般白嫩的玉臂上,一點(diǎn)殷紅凝而不散。
“珊兒,是媽多慮了?!币娛直凵系氖貙m朱砂還在,寧中則長松了一口氣,松開了岳靈珊的手。
“媽,大師兄和我從小長大,能對我做什么?”岳靈珊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