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吸血鬼不了解,不確定何種法術(shù)對其有用,是故來前,慕淵準備了雷、火兩種實際存在、對諸邪皆能產(chǎn)生傷害的符箓藏于袖中。
現(xiàn)在這情況,正適合取用。
“急!”
慕淵劍指夾住雷符指向三宅一生,一絲法力作引,一聲敕令,就見符箓靈光一閃,化作齏粉,繼而一道電芒,飛射向三宅一生。
電光迅疾,飛撲過來的三宅一生,無可閃避,正中其前胸。
“嗤……”電芒入體,瞬間游走三宅一生全身,其立即渾身抽搐冒煙,停住不動。
趁此機會,慕淵迅速爬起,再施一道雷符,維持三它一生抽搐不能動之狀態(tài),然后持最后兩根棺材釘近前,一刺其天靈,一刺其心臟。
兩釘入體,原正抽搐的三宅一生身體一下僵硬不動,只雙目直直盯著慕淵。
七根入土?xí)r間不滿七七四十九天的棺材釘先釘四肢,再氣海、天靈,最后是心臟,面前這小鬼子,已注定魂飛魄散,永不超生,慕淵自是毫無畏懼,給它瞪回去。
“嗷……”
三宅一生僵立瞬息后,慘嚎出聲,身如漏氣之氣球,大量陰氣狂泄而出。
陰氣相當于是其法力,陰氣狂泄,三宅一生實力飛速下降。
待陰氣散盡,三宅一生再承受不住午間沸騰的陽氣,光天之下,飛速化灰,簌簌而落,結(jié)束了它三宅的一生。
“有詳細攻略,做足準備還這么驚險,這善功可真不好掙,無怪那么多先烈倒在降魔之路上!!”
見三宅一生化為飛灰,慕謝感嘆一句后,一屁股坐到地上。
一直心弦緊繃地與三宅一生斗法,這一放松下來,真是渾身酸疼。
……
西區(qū)警署下方鬼域,一陰暗的房間中,四個頭發(fā)雪白,身形枯瘦,眼窩深陷的老鬼,圍桌而座。
“三宅大佐的氣息消失不見,應(yīng)該是死了?!币还黹_口道。
“廢物,白白浪費了這次擺脫皇氣鎮(zhèn)壓,脫離鬼域的機會,一點作為也無!”另一鬼罵道。
“外面畢竟是人的世界,三宅大佐被發(fā)現(xiàn),被高人所滅很正常,也算為國捐軀了!”另一鬼道。
一直未說話那鬼擺手道:“不用為此爭吵,今是已末年,來年便是六十年一輪回的庚申年,屆時七月十年,有帝流漿降世,魔長道消,咱們都能從警局底下沖出去,”
此處老鬼所言“帝流漿”,不是不吸鐵之磁石,而是《子不語》中記載的一種天地奇物。
此物每六十年才出現(xiàn)一次,在七月十五,當晚月光中含有“帝流漿”。妖怪們吃了,一夜修煉相當于吸取日月精華數(shù)千年。
《續(xù)子不語》有言:“庚申夜月華,其中有帝流漿,其形如無數(shù)橄欖,萬道金絲,累累貫串垂下……”
合在一起,便是每六十年一度的庚申年七月十五,有能大增妖魔修為的帝流漿降世。
而來年,也就是一九八零年,正是庚申年。
聽到“帝流漿”即將降世,一群老鬼不再多言,鬼域恢復(fù)平靜。
這要解釋下,上面數(shù)千年之言是夸張手法,是用以形容其神效,實際效果視妖怪資質(zhì)而定,大概能提升十到三十年功力,不過是整體妖魔鬼怪一同提升,如此一來,確實是道消魔長。
……
休息一會后,慕淵起身,返回警署。
三宅一生已除,接下來當有段平靜時光,慕淵便打電話約了下許久未聯(lián)系的阿芝,問她什么時候輪休,好一起去長洲露營。
露營就要在外面過夜,不能回家,孤男寡女……
出乎意料,阿芝竟然同意了,說周四輪休,有兩天假,正好想去離島玩。
掛掉電話,慕淵立即去找負責(zé)排班的忠伯調(diào)班,將周四周五調(diào)休。
西區(qū)重案組大多時間就是咸魚組,調(diào)班的事,抽根煙的功夫便輕松搞定。
時間流逝,不覺黑夜降臨。
一懸掛著大量塔香,供奉著四面佛的佛堂中。
蕭玉龍、孔兆銘兩個緊張地看著正被杜三姑招魂的蕭父蕭有天。
招魂還是很簡單的,普通人都能將小孩走失魂魄招回,所以沒什么意外,蕭有天的魂魄順利回到肉身中,恢復(fù)意識問道:“招我回來有什么事?”
杜三姑將事說了,蕭有天立即道:“王初一、劉金水、梁蝦三人是結(jié)拜兄弟,他們謀財害命,是我將他們逮捕的。王初一、劉金水兩個,給我十萬塊錢,讓我把罪推到梁蝦身上,我將他苦打成招?!?p> 蕭玉龍、孔兆銘兩個面色微變,卻是老孔先前開槍擊斃的死者,正叫王初一,竟真和蕭父有交集。
如此,慕淵說的話是應(yīng)驗了。
兩人驚疑間,佛堂外突起陰風(fēng),院外一棵大樹樹枝突然折斷。
樹枝拆斷及落地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看過去時,卻見墻壁上青光大放,呈現(xiàn)出年輕版蕭有天毒打梁蝦,以及梁蝦被絞死前許下詛咒的畫面。
“我不甘心!”
“我要報仇!”
“我要你斷子絕孫!”
誓言般的詛咒,如在耳邊響起一般,蕭有天“啊”的驚叫一聲,癱倒在輪椅上昏了過去。
蕭玉龍、孔兆銘兩個驚得站起。
陰風(fēng)平息,畫面消失,杜三姑嘆氣道:“蕭施主、孔施主,你們還是回去預(yù)備后事吧?!?p> 蕭玉龍、孔兆銘兩人聞言,頹然坐下,同時想到慕淵,覺得他可能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兩人想事的時候,盲陳起身問道:“師姐,連你也沒辦法嗎?”
“師弟,你為何要介入這段恩怨呢?”杜三姑不解地問道,作為沒有法力純算命的,趨吉避兇才是該有之事。
“這位孔施主,早年救過我一命,所以我欠他個人情……”
盲陳拍了下孔兆銘的肩膀道,說話間發(fā)現(xiàn)杜三姑走開,連忙問道:“師姐?”
杜三姑往后擺擺手,走到四面佛像前,一陣禱告后,擲起圣杯。
圣杯落下,一正一反,表示可以。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盡盡人事吧。四面佛星期四就位,咱們可以星期四去施主家里,做一場報卻禍法。”杜三姑舉著圣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