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個女人頭帶素色兜帽,跌跌撞撞的向商店跑來,迎接她的卻是一扇卷簾門。
嘭嘭嘭!
卷簾門在敲動下發(fā)出聲響,不斷晃動,吸引不少人駐足觀看:“求你了,快把門打開。”
旁邊商店老板循聲走出,查看情況,見來人是一名女性,他向其耐心解釋:“女士,停下,停下沒意義的敲門,他們出去了?!?p> 女人扭頭,面容憔悴:“您能告訴我,他們都去哪兒了嗎?求你了?!?p> 柔弱嗓音充滿無助,讓男人回想起自己的女兒,心頭一軟:“抱歉,我不知道,不過你可以來我店里等候?!?p> 胡亂擦掉眼角淚花,女人搖頭婉拒。
……
“就是這里。”布徹爾收回紙條:“母乳,不要激動,不要打人,控制住自己的情緒?!?p> “你的嘴就像我媽一樣嘮叨?!瘪R文將手槍藏到后背,吐槽道。
布徹爾難得開上玩笑:“我可不是你媽?!?p> 坐在副駕駛,亞瑟臉色一凝:“來了。”
三人回頭對視,互相點頭,臉上均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地下停車庫一頭,兩道身影緩緩走出,其中一人身材中等,肩披子彈,背扛步槍,頭帶鐵盔。
另外一人樣貌虛胖,步伐漂浮,神色興奮,兩人正在交流什么。
“不好意思,您是火藥先生?”亞瑟從一旁走出,小跑到火藥身邊,演技精湛,就像一個狂熱粉。
“我是你的忠實粉絲,你推薦的來福槍我全都買了,每把都買了?!被蛟S是害怕火藥不相信,亞瑟補充道:“沃特VR—15?!?p> 提起槍,火藥來了興致,吹噓:“那把槍可太他媽厲害了,扳機平穩(wěn)。”
“是的,平穩(wěn)!我能和你握握手,拍照留念嗎?”亞瑟取出手機,語氣誠懇。
一旁的男人疑惑道:“你是誰?”
“我是火藥的粉絲,我是讀著他的事跡長大的,火藥先生陪伴了我整個童年?!?p> “不管你是誰,但請你離開,不要妨礙我們,好嗎?立刻!”男人對這種狂熱粉見怪不怪。
“拜托,不要這樣。”張開雙手,亞瑟就要抱去。
火藥眉頭微皺,他討厭與男人擁抱,這會讓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男人上前一步,擋在兩人面前,附在亞瑟耳旁,語氣愈加不耐煩:“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p> “為什么?你和他是什么關系?你沒資格對我指指點點,我可是他的忠實粉絲,你呢?他的小情婦?小泄.欲工具?”
男人被嗆住,話語從牙縫中擠出。
“不想吃槍子就給我滾。”
“你要殺了我嗎,就為了保守住你給火藥吹過簫的秘密。”
亞瑟還以顏色,輕聲回擊。
男人被氣得眼皮直跳,伸手抓住亞瑟衣領,做勢要打。
“喔!不要暴力?!彪p手舉起,亞瑟示弱。
布徹爾舉著手機,從側(cè)面走出,來到三人面前,將鏡頭對準火藥,做微笑手勢:“笑?!?p> “你是誰?”
火藥配合露出笑容,視線停在布徹爾身上。
“火藥老兄,看鏡頭,我是你的忠實粉絲,你還是血債血償成員的時候,我就一直關注你?!?p> “14歲你就被選為士兵男孩的助手,他是個偉大的男人。你那時一定很開心對吧。幫助他完成任務?!?p> “允許你看他坐在馬桶上。給他吹簫。都是年輕副手的日常工作,不是嗎?”
布徹爾語氣輕佻,左手把在火藥肩膀,輕聲細語,不斷挑戰(zhàn)火藥底線。
“那些鬼話,很多人和我說過?!?p> 他甩開布徹爾手臂,推開亞瑟兩人,徑直離開。
布徹爾見此,大聲道:“你說得對,抱歉,那些都是豪無根據(jù)的惡意謠言?!?p> “本來就TM是這樣?!被鹚幤饩拖袼耐馓栆粯踊鸨?p> 男人最后警告亞瑟不要亂講話,小跑著跟上。
亞瑟向布徹爾挑眉,大聲喊道:“你這個詭計多端的0,去死吧!”
“誰是0?”馬文“恰巧”從火藥前方陰暗處走出,疑惑問道。
“嘿,兄弟,離他們兩個遠點,小心你的菊花?!?p> “什么?”
馬文配合露出疑惑,上下打量二人。
“我特么不是Gay。”
男人再也受不了這種屈辱,轉(zhuǎn)身大聲反駁。
布徹爾收回手機,亞瑟輕嘖,熱視線射出。
火藥見此,轉(zhuǎn)身準備掏槍射擊,卻突然發(fā)現(xiàn)別在腰間的手槍消失不見。
“你是在找這個?”布徹爾舉起手槍,用不確定的語氣問出。
“又或者是這個?”亞瑟拿出另一支手槍。
“你們是誰?”
亞瑟與布徹爾相視一笑,雙手攤開,向他走去:“我們是你的忠實粉絲。”
“不要妄想取背后的槍。”
亞瑟瞳孔泛著赤紅色光芒,赤裸裸的威脅道。
“我們只是想知道士兵男孩是怎么死的,你得告訴我們,這不是請求?!?p> “士兵男孩死于核危機。”
火藥后撤半步,心生膽怯,眼神四處張望,企圖尋找逃生之路。
癟癟嘴,亞瑟知道這種人不動用武力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一拳打在脖頸,火藥半跪在地,下意識捂住受傷部位,馬文抬腳踹出,布徹爾緊隨其后。
三人混合打擊,火藥蜷縮在地,雙手護住臉龐,無助求饒:“別打了,別打了!士兵男孩不是死于核危機,求你們了。”
布徹爾踢得盡興:“他他媽的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不是死于意外,好嗎?整個核危機的事情都是胡說八道?!?p> 亞瑟:“我們TM的知道,殺他的到底是什么東西?!?p> “我不知道?!?p> 馬文一腳踢在臀部,火藥驚恐萬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1984年,我們在尼加拉瓜,但他死的時候,我不在現(xiàn)場?!?p> 亞瑟篤定:“你一定看到了什么。”
“我屁也沒看到,那個時候我只是個孩子。問別人吧,去問中情局。”
布徹爾驚疑:“中央情報局?”
“對,那個時候我們正在與中央情報局合作?!被鹚幝曇纛澏叮纯謶钟謶嵟?。
“誰是你的案件負責人?”
“格蕾絲,格蕾絲·馬洛里。行了吧?”
這個名字讓布徹爾無比熟悉,馬洛里上校,他的上司,組成黑袍的負責人。
該死!怎么會是她,她究竟還向他隱瞞了什么。
“馬洛里?”馬文看向布徹爾,眼中充滿質(zhì)疑。
布徹爾暗罵:“我也不知道?!?p> 嗡嗡嗡…
就在這時,手機在兜內(nèi)震動,布徹爾掏出,是他媽媽打來的,走到一旁接通。
良久,布徹爾告訴亞瑟兩人,他要先行離開,家中出了點狀況。
從火藥手中奪過車鑰匙,布徹爾開著火藥的車,先行一步,離開了地下停車庫。
馬文不解氣,又狠狠的給了火藥幾拳,震得拳頭生疼:“這混蛋真硬?!?p> “所以需要工具。”亞瑟拍了拍馬文后背,視線余光意外瞥見一個黑色身影。
臟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