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令眼看事情超出范圍,這個敗家子越說越離譜,繼續(xù)讓他說下去,怕是他都要成皇帝了。
便伸出手,拽了拽秦軒的衣袖。
秦軒疑惑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陳兄著急了?別急,我立馬讓他滾蛋!”
說著,秦軒走到徐新面前,“給我陳兄一個面子,你自己滾吧!不然我陳兄等會生氣了,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為何要給你陳兄面子?我輩讀書人豈能給權(quán)貴彎腰?”徐新傲然道。
喲呵,看不出來這還是個不畏權(quán)勢的書生。
但是如果這樣,就太小瞧他秦軒了。
秦軒是誰?云州赫赫有名的敗家子,既然權(quán)不行,那錢呢?
想著,秦軒將尼馬身上的袋子奪了過來,從里面掏出一把金幣,丟在了徐新身上,“這樣,可以滾了吧?”
“秦少……”徐新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敗家子居然玩這一出,下意識的看了眼地上的金幣。
似乎是看出來對方這是嫌少了,“嫌少是吧?”秦軒又抓出一把金幣,這次直接扔在了徐新臉上。
徐新忍不住了,這地上的金幣少說也有百枚,丟了多可惜,他立馬拿出錢袋,趴在地上,一枚一枚的撿了起來。
周圍的人都有些羨慕,若是拿錢隨便砸在他們的臉上,他們下半輩子都不愁了。
“就這?還書生呢!”秦軒毫不客氣的說道,“滾吧!”
“是是,秦少,陳少玩好,小的這就走了!”
說完,怕秦軒反悔一樣,疾步走了出去。
“哈哈!”秦軒大笑一聲,走回陳令身前,“看吧,這下沒有了那個書生,對于美人,陳兄還不是手到擒來?”
陳令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接話。
“秦公子這樣做,就不怕被人嗤笑嗎?”上方的蘇姑娘眉宇蹙起,說道。
這女人,剛剛徐新冒頭的時候,她不出聲,現(xiàn)在出來找存在感!
秦軒笑了笑,“蘇姑娘一介青樓女子,也要管這種俗事嗎?”
“還是快點開始吧,我都快等不及了!”
“這個混蛋!”蘇婉差點咬碎銀牙,這個敗家子居然說她是青樓女子。
她本來就只是來被請來幫忙的,可不是什么賣身的青樓女子。
“既然秦少如此著急,想必對于詩詞很是了解了?”蘇婉聲音清冷道。
此言一出,眾人哄笑,在云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個敗家子除了會花錢還會干什么?
就連一旁的黃維三,陳令二人也是笑得不停。
當事人秦軒倒是無太大感覺,只是隨意躺在座椅上,“蘇姑娘出題便是!”
“哈哈哈,秦兄,你這作詩就不要瞎參合了吧,花錢你在行,作詩你不行??!”一旁的黃維三嘲諷道。
“你們怎么就知道我秦軒不會作詩?”秦軒搖了搖頭,“黃兄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如何賭?”
秦軒想了想,“就賭我能作出詩來,而且能夠成為蘇姑娘的貴客。”
“若我贏了,你就將你們酒樓這一年的盈額都給我?!?p> “什么?!”不僅是黃維三驚訝,就連陳令也感到不可思議。
黃家的品香樓每日的盈利怕是都不止百金,若是一年,少不得上萬金。
就算是貴如陳令也無法無動于衷。
秦軒問道,“如何?黃兄是不敢嗎?”
“若是我贏了呢?”黃維三詢問道。
“若是你贏了,諾這袋錢,加上我家的一間紡織廠,都給你!”
“好!”
黃維三一聽秦家的紡織廠,激動的立馬答應(yīng)。
秦家做的最大的便是這紡織業(yè),秦家布莊開在了整個大周,就是大梁,大越兩國也有生意往來。
所以一聽要加上紡織廠,黃維三立馬就答應(yīng)了下來。
他就不信,這個敗家子還真能作首詩出來。
“蘇姑娘你也聽見了,相信蘇姑娘一定會秉持公正吧?”聽見黃維三答應(yīng)后,秦軒向著高臺上的蘇婉說道。
“少爺,這,是不是賭太大了?要是老爺知道了……”尼馬一臉擔(dān)憂的問道。
少爺什么水平,跟著少爺那么久還不知道了,平時就沒見少爺讀過幾本書。
蘇婉冷聲道:“那是當然,我可不會像某人一般?!?p> 得到蘇婉的回答,秦軒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陳令,“陳兄,還請你作個鑒證,防止黃兄賴賬!”
陳令點了點頭。
繼而看到秦軒拿出一張紙來,“我還是不放心,這樣吧,黃兄,你我立字據(jù)?!?p> “秦軒,你這是什么意思!”黃維三喝道。
他感覺他的人品受到了侮辱。
“黃兄,你要是不立字據(jù),這賭不賭也罷。”
陳令一聽,哪里想要放過秦軒,立馬對著黃維三說道,“你簽!”,隨即湊到黃維三跟前,“你還怕他一個敗家子不成,若是這件事情辦好了,我就去劉公武那里為你請功!”
“到時候隨便在林郡做個官不比你那老爹厲害?”
黃維三一聽,心想,是這個道理,若是贏下賭約,不僅可以贏得秦家布紡,還可以得到刺史兒子劉公子的承諾。
“好,我答應(yīng)你,立字據(jù)!”
秦軒嘴唇一勾,想要害我秦軒,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立下字據(jù),秦軒便迫不及待的對著蘇婉說道,“蘇姑娘快出題吧!”
蘇婉對著老鴇點了點頭,老鴇便上前一步,“蘇姑娘的題目非常簡單,就以今晚蘇姑娘的琴聲來寫一首即可?!?p> “什么?就這還簡單?”
“琴聲看不見摸不著,只有聽得見,這如何作?”
“你們這就不懂了吧?真正的才子都是有感而發(fā)的,說不定那個敗家子就個才子呢?哈哈哈”
大廳內(nèi)傳來一陣哄笑。
有看戲的,有嘲諷的,有不苦思的。
“秦兄,請吧?”陳令嘴角露出譏笑。
“蘇姑娘剛剛彈奏的琴聲,悠悠揚揚,一種情韻令人回腸蕩氣?!?p> “既然如此,那我便作一首香琴苑聞琴吧!”
高臺上的蘇婉聽聞秦軒的話語霎時間呆住,沒想到,這個秦軒還能聽懂琴聲。
一股荒誕的念頭從蘇婉腦中想起,莫非他真的能作出一首詩來?
可是,這怎么可能,他不是云州有名的敗家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