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匪窩
一路無話,江都就坐落在大江北岸,與曲阿相隔不遠(yuǎn),天色還未暗下來,船隊就已經(jīng)抵達(dá)了江都的碼頭。
說實話,張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自己孤身穿越過來。所謂的家族,甚至父母兄弟,對張云而言,就像是電影中的人物一樣,死活與我何干。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張云卻遲遲無法下定這樣的決心,張云只得自嘲得笑了笑,搞半天,自己還是不夠自私。
“兒子,好好表現(xiàn)啊,咱們張家能否富貴,就看你的了。”
面對自己便宜老爹的千叮囑萬囑咐,張云十分敷衍的點了點頭。
“知道了知道了。”
突然張云感到手中一沉,低頭一看,張宏將一沉甸甸錢袋放到了張云手上。
“你從小就長在剡縣,沒出過遠(yuǎn)門,沒吃過苦,這次只能委屈你了,千萬別把自己累著餓著,這點錢你爹我還是有的。”
張宏拉著張云的手,眼角似有一絲淚花隱現(xiàn),有些遲疑的說道:
“要是。。。要是實在待不下去,你就回來吧,大不了這生意咱們不做了,咱張家還是剡縣的富戶。”
你突然搞得這么煽情,張云表示自己很難做的。
“放心吧,沒事的。”張云只得反過來拍了拍張宏的手安慰道。
張宏拿衣袖抹了抹眼角,十分不舍的放開了張云的手,轉(zhuǎn)身登船,只留下幾個護(hù)衛(wèi)和張云呆在碼頭。
張云轉(zhuǎn)頭一看,雍文這坑爹玩意兒赫然在列,不過這不是張宏安排的,而是張云特別要求的。
雍文好端端的站著,背上卻突然泛起了雞皮疙瘩。
“不應(yīng)該啊,這天不是挺熱的嗎?我怎么感覺有點冷呢?”
你個鱉孫,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我就白穿越了,張云嘴角泛起一絲笑容。
就在雍文一臉疑惑時,孫策已經(jīng)來到張云身邊。
“子昂兄這還是第一次來江都吧,走,我?guī)闳ス涔?。?p> 話音剛落,還沒等張云拒絕,孫策便強(qiáng)行拉著張云的手往城中走去。
張云無語的看著和自己手牽手的孫策,你這牽手技能怕不是跟歷代秦王學(xué)的吧,這也太熟練了。
悄悄抽動了一下被孫策牽著的手,張云偷偷摸摸的感受了一下孫策手心的觸感。
嗯。。。最直觀的感受就是粗糙,然后就是有略微的滑膩感,應(yīng)該是天氣炎熱導(dǎo)致手心出的汗。
不過由于孫策抓得太緊了,即便有汗液潤滑,張云想要抽動還是十分艱難。
或許這是坐落在江邊城池的通病,一進(jìn)城,一大股魚腥味就撲面而來,孫策細(xì)心的看出了張云有些許的不適,笑著說道:
“子昂兄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在城北給子昂兄安排了住宅,遠(yuǎn)離鬧市,十分清靜,可供子昂兄潛心修學(xué)?!?p> “多謝了,其實大可不必如此?!睂O策都這么說了,張云也不好拒絕。
這次進(jìn)城,張云算是見識到大漢南方的風(fēng)土人情,即便是見慣了后世的燈紅酒綠,張云還是忍不住頻頻側(cè)目,畢竟記憶中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
偷偷的望著眾多只存在于史書中的種種,避免別人看出來自己其實是個土豹子。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若是子昂兄想見識見識江北的風(fēng)土人情,最好是清晨,那時候的江都最為熱鬧。”
孫策細(xì)細(xì)的為張云介紹著江都,表示雖然孫家在江都算不得什么名門大家,但也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
一路上,孫策都拉著張云的手喋喋不休,說得張云腦袋都大了,哇靠,史書上怎么沒記載孫策這么能念經(jīng)的。
孫策給張云準(zhǔn)備的是一件小宅子,但是該有的院落、廂房一樣不落,可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除此之外,孫策還為張云準(zhǔn)備了兩個嬌美的婢女,專門照顧張云的起居。
“嘶~~不是,伯符你這是什么意思?不太好吧?!?p> 張云現(xiàn)在終于能體會到二爺在曹營中生活得是有多么艱難了,實在是盛情難卻啊。
一聽到張云對自己的稱呼都變了,孫策笑得更開心了。
愛美人么?那我必須要趁熱打鐵了,明天再送兩個過來,不過以后得多加留意這方面的事了,必須把張云這個大才拴死在自己身邊。
“我聽令堂說過,子昂你從未出過遠(yuǎn)門,這身邊沒個人照料,我怕子昂你過不習(xí)慣,要是因為沒人照顧,水土不服染了病,那我可是萬死難辭其咎的。”
“額。。。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推辭了,多謝伯符了。”張云的臉都快笑爛了。
兩人拉著手,在門口又說了好久,孫策這才十分不舍的離去了。
“少爺,這孫公子人不賴啊?!币妼O策走遠(yuǎn)了,雍文悄悄的說道。
“呵呵?!睆堅戚p蔑的笑了兩聲,隨即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怎么,要不送給你?”
張云又不是什么初哥,這點誘惑還是把持得住的,除非來點hs,否則都是可以選擇性的抵抗。
“公子你就別拿小人開涮了,我哪夠資格啊,不過公子你要是用完了嫌不合適,再留給小人也不遲。”雍文嬉笑著說道。
“嘿,你這家伙,是我平日里太過平易近人嗎?怎么沒大沒小的,是不是非要我收拾你一頓你才痛快?!?p> 張云嘴上雖然這么說著,原本也想著要教訓(xùn)雍文一番,但是雍文和自己相處方式,張云還挺受用的。
示意其他人進(jìn)去收拾屋子,張云單獨把雍文留了下來。
雍文一看這架勢,加上張云剛才說的話,頓時有些慌了神,雙腿一軟,當(dāng)場就跪了下去,抱著張云的大腿,鼻涕眼淚嘩的一下就下來了。
“不是,少爺,我平日里是放浪了一些,但也不至于把我逐出去啊?。?!再說了,咱們可是一起長大的,雖然少爺你在府里,我是在田里。
我為張家流過血,我為張家立過功,少爺你可不能把我逐出去啊,不然我老娘知道了非抽死我不可,少爺你。。。。。。。。。?!?p> “行了行了,誰說要逐你了?”
雍文念得張云頭都快大了,大腿被抱的死死的,甩都甩不開。
“嘿嘿,我就說嘛,少爺你不是那樣的人?!庇何哪樕狭⒖剃庌D(zhuǎn)晴,比川劇變臉還快。
看著拿衣袖擦著自己褲腿的雍文,張云沉聲說道:
“給你個差事。”
“少爺請吩咐,小的保證完成?!庇何牧ⅠR挺起胸膛,中氣十足的說道。
“給你兩天時間,給我搞清楚江都的情況。”
“少爺?shù)囊馑际??”雍文有些不明白?p> “江都之中,有哪些士族,縣令叫什么,與那家的關(guān)系最為密切,孫家又處在什么位置,烏程侯夫人的吳家又是個什么情況,總而言之,打探得越多越好。”
“不是少爺。”雍文擺出一副苦瓜臉,“兩天也太短了吧,而且。。。?!?p> 雍文的兩根手指放在身前搓了搓。
“就沒點活動經(jīng)費什么的,我看老爺可是給了少爺一。。。。。”
雍文話音未落,就被張云一腳踹了出去。
“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