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利用孩子來哄我
祁宴眉頭一蹙,向他看去:“怎么?他是誰?”
祁宴的眼神很是冷厲,就如同是從地府歸來般的樣子,讓這些常年和牢獄打交道的人,都會感到害怕。
牢頭當(dāng)即有些聲音小了,卻還是堅(jiān)持著自己的想法,畢竟這都是些小人物,在這里做了這么多年的工作,已經(jīng)被上面的人欺凌怕了,哪能一瞬間便將他效忠的頂頭上司給當(dāng)做普通犯人對待。
甚至自從皇上和太子皇后進(jìn)了大牢,他們都是每日好吃好喝的對待著,就怕一不小心,等人家遇到好時機(jī)出去了,自己才倒了大霉。
反正現(xiàn)在在大牢里,如果他們能出去,對他們好一點(diǎn),也對自己以后有利。
即使他們出不去,但是他們在大牢里,對他們好一點(diǎn)也是吃住的好一點(diǎn),他們又跑不出去。
兩頭比較,還是覺得那樣對自己更好,所以大家的想法也都一致。
但是現(xiàn)在看攝政王的意思……
再說了,他們誰會料到攝政王會突然駕臨牢房這種地方?。?p> 所以現(xiàn)在他看著祁宴的樣子,也是不敢說話。
“祁宴,你放本宮出去,你若是不放本宮出去,你知不知道,擁護(hù)本宮的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覺得自己能夠承受那么多人的圍攻嗎?更何況,不只是本宮,還有父皇,祁宴,你身為我皇室之人,竟然對自己父兄這般大逆不道,就這樣,你覺得你還能登上那個位置?呵呵!祁宴,你就等著哪天被人刺殺吧!”
上官鴻見到祁宴這般的不將自己放在眼里,當(dāng)即怒吼道,神情是那般瘋狂。
他所在的牢房里,沒有垃圾,沒有任何污漬,很明顯是被打掃過的。
上官鴻說了這么多,祁宴倒是也很有耐心地聽完了,接著便笑看著他道:“太子殿下,你這是在用孝道給本王上課嗎?”
就在上官鴻剛說完,那獄卒就想要擺手,說是不要說了,他就怕上官鴻說的太多,被祁宴給殺了。
可是他覺得上官鴻還是比祁宴要更加的靠譜,或許是做小伏低慣了,覺得他能夠帶自己一飛沖天。
若是他有機(jī)會出去,那么自己也就算是有機(jī)會離開這里發(fā)展了。
而自己給太子布置牢房,這已經(jīng)是明擺的事實(shí),而攝政王又是一個鐵面無私之人,那么對自己肯定是不會放過的,所以,自己現(xiàn)在只有太子這么一條路。
否則,今天就是死。
見到獄卒那豐富的表情,祁宴覺得有趣極了。
沒有再看他,直接緩步向牢房深處走去:“太子殿下既然想要上課,那美好,臣出去后,便會讓眾位藩王來給太子殿下上一課。太子殿下若是覺得喜歡,以后每天,臣都會請他們來給太子殿下上一課的,太子殿下不用感謝?!?p> “噗!”一旁的楚佳怡被祁宴的這番話弄得笑出了聲。
畢竟那幫藩王,對皇室中人,有的絕對是恨,即使沒有恨,也絕對不會是愛。
祁宴讓他們進(jìn)來,那么這上官鴻是完了!
不過這也怪不得其他人,她想,如果今天上官鴻不說這一頓廢話,恐怕祁宴還不會對他用這一招,畢竟什么時候,像祁宴,他們這種上位者,絕對不會喜歡這樣的把戲,很可能會選擇最直接的方法,比如,會將他們一并砍了。
但是現(xiàn)在上官鴻這般的挑釁,想必祁宴也是被氣到了,所以想要讓他臨死前受些磨難。
“你就不怕藩王們被他蠱惑了?”
楚佳怡牽著祁宴的手,一步步朝著牢房深處走去,因?yàn)檫@段插曲,讓她本來凝重的神情變得活泛了幾分。
大力搖著祁宴的胳膊,就像是在做游戲一樣。
祁宴站住,沒有再往前走,雖然只差幾步,就可以走到關(guān)著皇上的牢房了。
他回過頭,看著楚佳怡,挑了挑眉道:“你……要不然還是出去吧!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孕。”
楚佳怡沒有料到他竟然會說這,有些意外,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下,長長的牢獄,兩人都走了好長一段距離了,也已經(jīng)拐了幾道彎,他現(xiàn)在讓自己回去,這話是不是有點(diǎn)廢?
“你想要干嘛?”楚佳怡看著他問道。
“一會兒會發(fā)生什么,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我覺得你應(yīng)該回避,不要讓這個家伙跟著他爹爹學(xué)壞了,否則,我怕將來他娘不饒我。”
祁宴有些插科打諢。
楚佳怡瞬間摟住了肚子:“你要干嘛?你要干嘛孩子不能知道?還是……還是你要干的事,我不能知道?你是怕我看到,所以要利用孩子來哄我?”
祁宴深深呼了一口氣,看了看她道:“你真的不怕?不是說,懷了孕的人,是不能見血的嗎?”
“你要?dú)⑷耍俊背砚⒖痰馈?p> “是!”毫不猶豫地回答。
楚佳怡低頭看了看肚子里的孩子,最終道:“那好吧!你一定要快一點(diǎn),我就在外面等著你。”
祁宴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頭也不回地朝著里面走去。
楚佳怡皺了皺眉,獨(dú)自走出了牢房,可是剛出了牢房門口,便聽到了一聲慘叫傳來,很明顯,這道聲音不是男人的,而是……皇后的,章月牙。
楚佳怡自從出來,心內(nèi)便一直打鼓。
她雖然音樂猜測到祁宴進(jìn)去會干什么,但是卻終究不敢想象,現(xiàn)在聽到這一聲,感覺到有種釋懷的感覺。
當(dāng)初他被那般的對待,或許這一天的到來,也算是給那兩個人一個解脫。
但是,想到什么,她當(dāng)即朝著里面走去,而且腳步越來越快,甚至都忘了自己其實(shí)是個懷孕的人。
當(dāng)路過上官鴻的牢房時,上官鴻拼命的拍打著牢門:“祁宴,你這個畜生,放了母后,你放了母后?!?p> 當(dāng)看到楚佳怡時,當(dāng)即道:“楚佳怡,你這個……你快去阻止他,快!”
“祁……”
還沒有走兩步,祁宴便走了出來,看著楚佳怡的臉色,用那只沒有沾染上血污的手揉了兩下:“放心,我會為我們的孩子積福的,她還不配我動手殺了她,我只不過是拿回了一些屬于我自己的東西,走吧。”
楚佳怡見她沒事,也并沒有多說什么,不管他們付出多少,曾經(jīng)的一切,都回不來了。
他們走出去,牢門關(guān)閉,里面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只見最深處的牢房內(nèi),不堪入目的斷臂殘肢呈現(xiàn)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