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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戰(zhàn)記

第一百四十章寶刀蒙塵

提瓦特戰(zhàn)記 圣天依葉落 3640 2024-11-10 01:27:22

  為了盡快趕到踏鞴沙,唐天直接將傾奇者背在了背上,由他凝冰渡海以最快的速度出發(fā)。

  一路上傾奇者始終閉口不言,周圍只有呼呼的風聲和海浪拍打的聲音。最終由唐天打破了這個沉默的氛圍。

  “你,是影制造的人偶,對吧?”雖然是疑問句,可唐天卻用非??隙ǖ恼Z氣說了出來,傾奇者的那金羽已經(jīng)彰顯了他的身份。

  “對。”傾奇者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那你對影有什么看法?”

  “她親手制造了我,卻又將我拋棄;我向她求助,她卻對我視而不見。我恨透了她,我那名義上的【母親】!”

  唐天的衣服被傾奇者死死攥緊,可見他的情緒有多么的激動。

  “那你對踏鞴沙的人們怎么看?”

  “是桂木將我救了出來,丹羽、長正還有大家教我讀書寫字,教我生火做飯,傳授我鍛造技巧,接納我為朋友。所以為了救他們,我愿意做一切事情!”

  “這樣啊,我明白了?!碧铺毂砻娌粍勇暽?,可在內(nèi)心重重嘆息一聲。通過這兩個問題,他已經(jīng)大致摸清了傾奇者的性格。敢愛敢恨,擁有自我奉獻人格。沒錯,在唐天眼中傾奇者不在是一具人偶,而是活生生的人。而諷刺的是,正是擁有如此強烈的情感他才會被拋棄。畢竟影需要的是一個只會遵守指令的工具,而不是會被情感左右的人。

  “影!你看你究竟干了什么!”唐天在心里暗罵道。你將他帶到了這個世上,卻又不負責任地將他拋棄。生而不養(yǎng)這種行徑就連野獸都都做不出來,更何況是人呢?所幸他碰到了一群很好的人,但現(xiàn)在就連這份美好也變得岌岌可危,自己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悲劇的滋味他已經(jīng)品鑒得夠多了,他當然不希望他的后輩也要遭受和他一樣的痛苦。傾奇者的制造者是影,而作為影的友人,他當然也算作傾奇者的長輩。影的失責對這孩子已經(jīng)造成了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就當他替影對這孩子給予一點微不足道的補償吧。

  “那么踏鞴沙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唐天向傾奇者問道。

  “一切都是那個大爐子的錯,就是因為它不斷冒出黑氣,大家才會生病的?!?p>  “爐子?”

  “嗯,一個來自楓丹的機械師找到丹羽,他說他有新技術提煉晶化骨髓,丹羽很高興于是就和他進行了合作,建造了那個爐子?!?p>  “原來是這樣,那黑氣的源頭應該就是晶化骨髓。晶化骨髓是在奧羅巴斯尸骸上誕生的晶體,其中肯定蘊含了魔神怨念,原本的工藝只會讓微量的魔神怨念逸散,對人體造成的危害很輕微??蛇@新技術應該將晶化骨髓里魔神怨念全部釋放了出來,所以才會造成慘劇。不過這個楓丹來的機械師很是可疑,但現(xiàn)在的情報實在有限,我也不能分辨到底是那個機械師搞的鬼還是單純的技術問題。不過我去和那個機械師對峙,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p>  經(jīng)過一番跋涉,兩人終于抵達了踏鞴沙。唐天也見到了正在不斷往冒著黑氣的御影爐心,他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那些黑氣的正體就是魔神怨念,可這些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在那爐心內(nèi)部已經(jīng)淤積了巨量的魔神怨念,那些黑氣是實在裝不下了而逸散出來的。唐天不敢想象這種規(guī)模的魔神怨念爆發(fā)會是怎樣的一副人間煉獄。

  “傾奇者,去把踏鞴沙的管理者還有那個楓丹的機械師叫過來,我有事情問他們?!?p>  傾奇者聽唐天的話去叫人了,可過了一會兒,來的人只有御輿長正和埃舍爾,丹羽卻不見了蹤影。傾奇者非常著急,他幾乎把踏鞴沙翻遍了,可還是找不到丹羽。

  “丹羽去哪兒了?”唐天沉聲問道。

  “大人,依在下推測,丹羽閣下應該是自覺失職畏罪潛逃了?!币慌缘陌I釥柣卮鸬馈?p>  “你胡說!丹羽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有人聽到詆毀丹羽,傾奇者非常生氣,想要沖過去痛扁那個混蛋,不過他卻被唐天拉住了,唐天冷冷地看著埃舍爾,問道:

  “哦,何以見得?”

  “御影爐心失控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但將它建造出來之前我就考慮過可能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因此我制作了一個應急裝置,帶上它就可以吸收黑氣,讓人可以順利進入爐心內(nèi)部將他關停,但我把這件事和丹羽閣下說了以后,他什么話也沒說,第二天我再去找他時,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見了。其實我也能理解他,雖然有我的裝置保護,但爐心對于人類來說還是太過危險了,稍有不慎就會喪命,可惜稻妻不允許我將楓丹的自律機關帶過來,否則問題就完美解決了,畢竟一個工具和一條人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埃舍爾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掃過傾奇者。而他的這番話對傾奇者也產(chǎn)生了巨大的沖擊,他想強迫自己不去聽信埃舍爾的話,可丹羽的失蹤已經(jīng)成為了既定事實,他,再次被拋棄了。

  “那個裝置在哪?把它給我,我去關閉爐心?!眱A奇者用嘶啞的聲音說道。自己只是一具人偶,一件工具,如果早知道有這種事,為了踏鞴沙的大家,他會義無反顧地去關閉爐心,這樣丹羽也不會拋下他逃跑了。

  埃舍爾從懷里掏出那個裝置正準備遞給傾奇者,可下一刻那條拿著裝置的手臂便被唐天用刀連根斬下。裝置落地,一顆正在躍動的心臟從裝置中脫落。

  “收起你那惡心的謊言和可憎的裝置吧,你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殺你一千遍也不夠!”

  唐天雙目赤紅,他這一輩子見的人多了,可如此純粹的惡人還是平生所見,他所作的每一件事都在突破著人類的下限。

  “這···這是!”看著地上的那顆心臟,傾奇者的瞳孔猛的一縮,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

  “沒錯,這就是丹羽的心臟喲。人偶,你不是想要擁有人類的心嗎?這就是我專門給你準備的禮物,可惜現(xiàn)在禮物被打壞了?!?p>  埃舍爾彎腰撿起他的斷臂,將它重新接回斷口處,隨便活動了幾下,竟然直接恢復如初了。

  “唐天,能與神明抗爭的人類,果然名不虛傳。不過我想要離開,你還攔不住我?!?p>  “你可以試試,但我保證一定是你的人頭先落地。”

  “哈哈,武力可不是我的強項,不過我在爐心內(nèi)埋了幾顆炸彈,只要我死亡炸彈就會引爆,也別想把我囚禁,我能瞬間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現(xiàn)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謊言!你的口中沒有一句真話!”

  “嗯,沒錯,剛才我說的確實是謊言,那么你猜猜我現(xiàn)在說的是否還是謊言呢?”

  唐天青筋暴起,其實當埃舍爾說出他埋藏炸彈后,他就只能選擇相信,他不能拿踏鞴沙人們的安危去驗證他話語的真假。

  埃舍爾離開了,但他留下的危機還沒有解除。傾奇者沉痛地將丹羽的心臟安葬好后,準備只身一人前往爐心內(nèi)部將它關閉。唐天看出了他的想法,阻止了他。

  “為什么要攔著我!對我好的人被我害死了,而我卻什么也做不到。我只會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幸,我究竟是為何要來到這個世界上?。∥抑皇且痪呷伺?,一件工具,我沒有心,死亡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所以,讓我去吧。”

  傾奇者自暴自棄地哭訴著,丹羽的死亡對他產(chǎn)生了嚴重的打擊,他認為是自己將埃舍爾引了過來害死了丹羽,這讓他十分后悔甚至誕生了自滅傾向。

  “你錯了,傾奇者。我和丹羽從未將你視作工具,我們早已將你看作了我們的一份子,相信踏鞴沙的大家也一定是這么想的。傾奇者,衡量人的標準絕不是身體構(gòu)造,而是靈魂。你沒有心但毫無疑問是人類,而埃舍爾雖然擁有和我們一樣的身體,但他卻是一個毫無底線的畜生?!?p>  在一旁的御輿長正安慰著傾奇者,他同樣對丹羽的死非常愧疚。和丹羽一樣,他也看出埃舍爾存在問題,可他作為御輿千代的養(yǎng)子本身就是戴罪之身,不能犯一點錯誤。所以他想要收集到足夠的證據(jù)再將埃舍爾拿下,可就是他這謹慎的性格讓埃舍爾害死了丹羽。他已經(jīng)目睹了一位友人的離去,所以他不允許另一位友人也走向毀滅。

  “可···可我活著的意義是什么???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p>  “這要你自己去尋找,每個人活著的意義都不同,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痛苦,很迷茫,可人生絕不僅有這些負面的東西,去用你的眼睛發(fā)現(xiàn)那些美好的事物吧,未來,有無限可能。”

  “可爐心的問題···”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稻妻還沒有糟糕到需要一個孩子犧牲自己才能被拯救的地步。爐心的問題的就交給我好了。”

  唐天揉了揉傾奇者的腦袋,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他能解決魔神怨念的問題,只不過代價是自己的命而已,他本來就沒幾年活頭了,這條命用在這里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對了,這個給你。以后在稻妻遇到困難時,用這個去找神里家吧,她會幫你的?!?p>  唐天將腰間的乞食清光解了下來遞給了傾奇者,他也不希望這位陪伴自己征戰(zhàn)多年的老伙計和自己陪葬。

  唐天來到了御影爐心,展開了自己的領域,他將領域內(nèi)斂至自身,將時間凍結(jié)在這個時刻,理論來說他的身體會一直維持在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無論未來受到怎樣的傷害,這個狀態(tài)都不會改變,堪比敵之身。一旦領域關閉,那之前受到的傷害都會悉數(shù)奉還,也就是延遲傷害結(jié)算。

  當然這招會消耗大量元素力,以唐天現(xiàn)在的情況最多只能維持幾秒,不過幾秒的時間就已經(jīng)足夠了。

  他早已在自己的身體上鐫刻兩道法術,一個是封印法術,他要將全部魔神怨念封印至體內(nèi),另一個是湮滅法術,這個原本的用途是用來毀尸滅跡的,他能將尸體湮滅于無形,不留任何痕跡,包括他體內(nèi)的魔神怨念。

  他一躍進入爐心內(nèi)部,憑借幾秒鐘的無敵時間將所有的魔神怨念封印至體內(nèi),待到元素力耗盡,領域關閉,然后第二道法術啟動,一切歸于虛無。

  在傾奇者懷中的乞食清光似乎感應到了主人的死亡,刀身發(fā)出陣陣嗡鳴,似乎在為唐天哭泣。乞食清光是由一心傳所打造,一心傳所鍛造的刀講究心劍一體,不分彼此。它們是主人心境與理念的體現(xiàn),主人逝去,世上再沒有人能夠掌握它們,它們寧愿自我蒙塵。

  原本鋒利的寶刀化作了原胚,不再向世人展現(xiàn)它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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