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禮,八抬大轎。
自此秦良婉嫁進了鄭王府,成為了世子妃,與自己年少時相識的愛人正式結(jié)為夫妻。
潘甜看著身著嫁衣,頭上帶著世子妃金冠的秦良婉忍不住眼眶一酸,“女公子……”可算是苦盡甘來了。
秦良婉也有些感慨,但更多的是累,畢竟不說這身上的華服金冠,就是那一項項的儀式就夠她折騰的了。
見到潘甜如此,她調(diào)侃道:“今日我是嫁人,又不是與那日一樣被驅(qū)逐出府,你干甚這樣傷心?”
“女公子!”潘甜紅著臉輕聲斥了秦良婉一句,“大好的日子不要說這樣晦氣的話?!?p> “知道了,小管家婆?!鼻亓纪衩嗣^上的發(fā)冠,嘆了口氣又問了一次:“真的不能先摘下來,等若江進來的時候再戴上?”
潘甜堅定地搖頭:“不行!”
秦良婉有些泄氣,“行吧,你去看看若江什么時候能回來,我這脖子都快被壓斷了?!?p> 潘甜道:“侯爺和大公子他們正在跟世子喝酒呢,再加上世子那些友人,一時半會兒恐怕還進不來?!?p> 秦良婉頓時有些絕望,要不是不想破壞自己和陸若江的婚禮,秦良婉現(xiàn)在都想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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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身大紅喜袍的陸若江游走在席間,與眾人敬酒、寒暄。
陸若江往日甚少穿這樣鮮艷的顏色,一是不習(xí)慣,二也過了那個年少輕狂的時候。
但是今日他一出現(xiàn),旁人就知道了什么叫做面如冠玉,他這樣俊朗的容貌、清雅的氣質(zhì)可太適合紅衣了。
襯得原本清冷的他都有了幾分暖色,看上去有一種謫仙下凡的感覺。
見陸若江過來,秦揚頓時倒?jié)M了酒,又對秦多廷使了個眼色。
等到陸若江走近,就看到了戰(zhàn)意滿滿的秦揚,以及隨時準備接替兄長的秦多廷。
瞬間,陸若江就不想往前走了,但是沒辦法,誰叫他把人家妹妹娶了回來呢。
“二兄、三兄?!标懭艚χc他們兩個人打招呼,妄圖憑借這個喚起他們的良心。
秦揚咧嘴一笑,隨即仰頭就把手中的酒干了,“世子隨意?!?p> 陸若江哪敢隨意?只能搖搖頭,無奈地把自己手中的酒也一飲而盡。
隨后這里好像就變成了秦揚和陸若江拼酒的場所,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痛快。
叢南想勸,偏偏秦揚的勸酒詞一套一套的,根本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崔旦連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好氣又好笑地戳了戳身邊的秦開,“去管管你兩個兒子,這樣喝下去今天晚上婉婉怎么辦?”
這話說的隱晦,但是秦開這個過來人還是能聽明白的,無語罵道:“這兩個臭小子!”
雖然他也很討厭這個把女兒搶了去的毛頭小子,但是今天晚上可不是找事的時候。
當(dāng)然這不是說秦開已經(jīng)接受陸若江了,而是他知道一個詞,叫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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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開替陸若江打發(fā)了那些還想上來勸酒的人,他也十分機靈的趁著酒意回了房間。
外面還有鄭王和秦家人,不用擔(dān)心招待賓客的事。
“你可算回來了!”秦良婉見到陸若江就眼睛一亮,“我頭上可沉了!”
陸若江笑了一下,“我給你卸妝,夫人。”
秦良婉臉一紅,后知后覺的感到了害羞,“……好啊,夫君?!?p> 兩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想到:幸好,一直都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