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世界這邊,隨著符咒的研究開始深入核心部位,斷肢重生技術開始被廣泛的利用起來,隨后就是從其中延生出來的長生技術——特修斯之船。
子安主持了這個項目的全部工程細節(jié),在位于世界島最南端的一個實驗室內(nèi),全世界最為頂尖的生物克隆科學家齊聚一堂。
站在培養(yǎng)皿面前的,是一個已經(jīng)高能化的子安個體,這個個體此刻穿著白大褂,手中拿著一個展示著培養(yǎng)器內(nèi)實時數(shù)據(jù)的平板。
這個培養(yǎng)皿是一個向下傾斜的圓柱體,頂部是幾十根用于傳輸數(shù)據(jù)和物質(zhì)調(diào)控的巨大集合性管道,下方則是和地板鏈接在一起。
唯一流露出來的,只有一個不到十厘米寬,大約二十厘米長的觀察口,觀察口是利用聚合脂類物質(zhì)制作的高強度透明材料,此刻通過這個狹小的窗口可以看見一個一斤成形的胎兒在人工羊水內(nèi)漂浮著。
“噴,噴~”
第一聲心跳,然后是第二聲,實驗室內(nèi)的所有人,緊接著開始了狂歡,這是一個偉大的創(chuàng)舉,人類體外孕育,自此,子宮不再是唯一的孕育地點。
子安點了點頭,后面的實驗員立刻包圍了這個培養(yǎng)皿,接下來就是處理實驗數(shù)據(jù)的時候了,男孩已經(jīng)開始探索,神秘力量和科技的結合方式,并且讓兩者的有機結合迸發(fā)出了更加有趣的結合。
這個孩子不僅僅是世界上第一個體外發(fā)育的孩子也將是第一個接受體外基因調(diào)控的孩子,子安將他體內(nèi)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17個可能致病基因敲除,隨后將狗符咒的結構紋刻在了還沒有完全形成的靈魂上。
這是一個及其禁忌的領域,因為它衣襟不僅僅是創(chuàng)造一個生命了,它同時還將人類當做了器材,進行了雕刻,這個實驗室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吧倫理扔在地上,肆意的踐踏。
不過這沒有什么關系,因為作為掌控輿論的一方,這些都是可以被粉飾的,在外界,這個實驗室的產(chǎn)出是人工器官培養(yǎng),人工體外嬰兒。
一個讓許多絕癥不再是絕癥,解決了器官移植的供體和免疫排斥問題,一個讓不孕不育成為過去,甚至根除了遺傳疾病。
外界,贊美聲一片,而在贊美聲之下的,是涌動的暗流和腐爛的氣味。
地藏號潛航航母內(nèi),老爹看著眼前的資料,胡子顫抖,嘴唇上下攻擊,他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沖動,眼前的東西極大的沖擊了他的道德,人格。
“這是在,這是在褻瀆?!背升埾沽艘恢谎劬?,黑色的罩子蓋在猙獰的傷口上,那到傷口甚至向下延生到了他的嘴角。
“很嚴重?!睅啄甑臅r間,老爹已經(jīng)老去了十幾歲的樣子,成龍也染上了白色的鬢角。
“他們將人當做了什么,這是最大的褻瀆,這是……”詞窮的老爹合上眼睛坐在了椅子上。
“他是一切的根源,現(xiàn)在對抗那些愚蠢的家伙不現(xiàn)實,但是處理掉出問題的人是有可能的,成龍,去集合我們的力量,我需要一個他的靈性傀儡。”
老爹嘆了口氣,他現(xiàn)在后悔自己曾經(jīng)的作為,但是他也知道,即使當時他拒絕了那個惡魔,甚至出手也于事無補,在他到達的時候,一切就已經(jīng)注定了。
“是老爹,小玉那邊。”
“打暈她,派遣z—187小隊護送她前往控制點,我們需要火種,即使接下來,是漫漫長夜……”
老爹這邊開始了謀劃,子安這邊則是收到了嗎全部的資料,包括執(zhí)行的人員,名單,時間地點。
“給世界樹實驗室說一聲,將這個患者的脊髓克隆計劃提前到最前端批次,由實驗室分部負責人直接負責培育。”子安很滿意這一份資料,主要不是那個對于他的刺殺行動,而是老爹關于他實驗數(shù)據(jù)的逆向解析資料。
這些資料讓他對于自己已經(jīng)完成的這些工作,有了新的想法和研究方向。
至于刺殺,讓他們殺好了,這樣還可以趁機對那些不太安分的實驗室進行一下大掃除,隨著他不太管那些利益集團之后,他們的膽子一天比一天大。
他倒是無所謂他們安插什么人,但是居然敢偽造實驗數(shù)據(jù),擠壓其它人員的實驗經(jīng)費,尤其那幾個被擠壓的還是個人才,這是讓他不能容忍的。
剛好,子安將名單列了出來,發(fā)給了自己一個忠心的狗腿子,這個原來隸屬于沙俄情報機構的情報頭子,在子安治好了他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小兒子之后,就死心塌地的跟在了他身邊。
至少目前看來,表現(xiàn)的死心塌地,子安不需要他們的效忠,只需要現(xiàn)在好用就可以了,準備給他效忠的多了去了,這個不行就換一個好了。
“大清洗,還是大掃除?!睂γ娴哪腥税l(fā)了一條信息,子安猶豫了一下,隨后選擇了前者,后者持續(xù)時間太長,可能影像他的實驗進度。
而且可能讓他的寶貝實驗員們畏手畏腳,偏離了他的初衷。
兩個星期之后,隨著子安的一個個體備車前往一個深海實驗室,進行一款海底生物的驗收工作,反抗軍最后的決戰(zhàn)力量開始匯聚。
反抗軍最近幾年的日子并不太好過,原先反抗軍是一群愣頭青和亡命之徒加上為數(shù)不多的理想主義,在別有用心的資本的撮合下的產(chǎn)物。
現(xiàn)在隨著利益集團和子安代表的實驗室機構的妥協(xié),新的體系下這些黑手套很顯然是不能用了,再用的話可能會成為被攻訐的把柄。
失去了大部分資助的他們,現(xiàn)在人員流失也很嚴重,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就是說的他們,但是因為至少曾經(jīng)是十老頭直接資助的地下組織,他們的家底還是有一點的。
就比如一只可以滅掉一些小國家的艦隊,隨著自以為的內(nèi)應軍官牽制住官方的艦隊,這些開著導彈艇的自由戰(zhàn)士嗎們快速逼近了目標艦艇。
發(fā)射電子干擾彈,武裝直升機懸停警告時候是緊隨而來的士兵登船,船員們蹦本來以為是遇上了海盜,沒想到對面居然裝備如此精良。
上船的幾個士兵直接槍決了這些已經(jīng)投降的船員,成龍跟在后面想要說什么,只是最后還是咽了下去。
“你被鋪了?!背升垘е谏拿嬲肿哌M了船艙里的休息室,這里是一間不怎么奢華,但是絕對舒適的空間,米色的船艙內(nèi),擺放著暖色調(diào)的家具。
一個中年人正在閱讀一本科技雜志,他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這些人的闖入男人放下雜志,站起身走向了幾人站在前方的戰(zhàn)士立刻上前,準備用槍托給他點顏色瞧一瞧。
只是一個交錯,那個黑衣戰(zhàn)士就愣愣的轉(zhuǎn)過身,隨即是幾聲點射,包括站在外面的幾人和進來戒備的三人,出除去成龍外所有人都被來自眉心的花生米奪去了生命。
“你還是那樣幼稚,老爹的鎖靈陣嗎,那個東西已經(jīng)是百年前的了,現(xiàn)在不太適用了?!狈煮w隨后撕開了籠罩著船只的鎖靈陣,這個陣法實際上就是降低靈氣的活性,表現(xiàn)為法術靜默。
只是靜默的方式是通過制造一個強大的場,增加靈氣和現(xiàn)實的“摩擦”,如果在場里面再次構建一個低場的區(qū),那么就會想抽水馬桶一樣,將靈氣快速凝聚起來,隨后,外界的靈力會被這個真空吸引,自然而然破解了靜默。
甚至,可以完成一次高強度法術的瞬發(fā)……
成龍沒有說話,只是捏碎了手掌中的一個飾品,隨即天空中的直升機開始宣泄火力,而成龍自己,將碎裂的飾品扔向子安之后,快速破窗跳海了男孩無所謂的看著飛來的航炮跑彈。
他的這一具軀體被快速撕毀,沒有躲避的可能性,如果他早上沒有吃那份帶著料的早餐,他們就不會出來,現(xiàn)在這些子彈每一顆都帶著必中屬性,不過無所謂。
隨著肉體被撕毀,一個穿著華服的男孩由虛化實,最后站在了原地,男孩身上薄薄的一層漢服此刻擋住了那些帶著鋼鐵怒火的飛彈。
航炮的跑彈在幾厘米遠的地方就被一層水膜攔下,劇烈的能量宣泄也只能在哪上面留下一層層淡淡的波紋。
“收~”
老爹站在直升機敞開的艙門旁,冷漠的看著被撕毀的船艙,他手握一個貼著符文的葫蘆,打開瓶塞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