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化繭
拿著鐵棍的男人準備拉住光頭:“大哥,這妞似乎也覺醒了異能,她可是抱著個成年男人進屋了!”
“怕什么!覺醒異能又怎么樣!我們?nèi)齻€人,怕她個弱女子不成?”光頭男顯然有些上腦,只顧著香懷軟玉。
這時,咪咪踮著腳跑上了貼著墻建造的柜子,起跳落在鐵棍男的臉上,鐵棍男發(fā)出慘叫,舉著長刀的男人趁機一刀捅在了光頭男的背后,嚴悅則眼見著鬧劇的發(fā)生。
光頭男滿臉不敢置信的捂著從背部捅穿的傷口,鐵棍男手里的鐵棍也落下,癱軟在地,不停的抽搐,拿著長刀的男人,一手撫起散亂偏長的頭發(fā),露出面容。
“嚴悅,你還記得我嗎?我,劉嘉,我是和你一個學(xué)校的,我是你隔壁化學(xué)組的,你還記得我嗎?”說著便伸手觸碰嚴悅。
她一臉不悅的躲開:“你誰啊?”
劉嘉不死心的捉住嚴悅白皙的手,神色瘋癲的道:“我啊,我是劉嘉,之前入學(xué)典禮請你喝過奶茶的??!”
嚴悅?cè)韵胫鴴昝搫⒓危瑒⒓瓮蝗簧鷼獾膶⒖诖锏姆勰┧Τ?,白色的粉末紛紛揚揚的如同雪花般灑落,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類似玫瑰精油的味道,劉嘉也不可避免的吸入,他突然興奮起來,用力的攥著嚴悅的雙手,眼球突出布滿血絲。
“你一個弱女子,在這末世肯定不好過活,跟著我吧,我會對你好的,相信我,我只喜歡你!”
嚴悅一向喜歡干凈,看著眼前弄臟屋子的不速之客,她一臉冰冷,伸手掐住劉嘉的脖子,慢慢的收攏,隨后咔嚓一聲,窒息讓劉嘉雙目睜大,他的嘴還是保持著張開的狀態(tài),如同一只脫水的魚,嘴里的音節(jié)悄然下墜。
話音未落,人已倒地。
鐵棍男扭曲的從地上站起,嚴悅冰冷的看著屋里的狼藉:“弄干凈!地上的異能者給你了!”
她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剛尸化的鐵棍男,懵懂的盯著咪咪,眼神中帶著懼意,似懂未懂的擦著地粉末和血跡,然后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上的血液和軀體。
等到他快要收拾干凈,嚴悅點了點頭向喪尸示意,鐵棍男興奮的撲了上去。
兩個一階接近二階的異能者對于二階的感染者無疑是大補,她看著感染者一級一級突破,成為三階的感染者。
鐵棍男目光不再畏懼,眼里露出垂涎,它想吃掉面前的女人,提升自己的異能,嚴悅顯然洞察到它的意圖,從跪在地上的鐵棍男身邊走過,鐵棍男追隨著嚴悅走出屋外,剛到屋外,嚴悅就伸手掏出了鐵棍男心臟中的核心,瞬息間鐵棍男就失去了生命。
嚴悅抓起鐵棍男按在墻上,輕輕的嗅了嗅,她皺了皺眉,然后將手里溫?zé)岬氖w扔在地上。咪咪踮著腳尖跟在后面,喵喵喵了幾聲,似乎察覺到嚴悅有些不對勁了。
她突然覺得身體發(fā)熱,一陣難耐涌上心頭。
她想可能是那堆白色的粉末搞的鬼,喪尸是感染了病毒的人,嚴格意義上他們還存在著屬于人類的呼吸,不過相較于正常人類而言,他們呼吸的頻率更加緩慢,且是一種若有若無附屬的習(xí)慣。
她身體越來越熱,搖搖晃晃的推開浴室門,將酒精全撒在浴缸中,又打開花灑沖洗著身體,褪去身上打濕的衣物,此時的林語寒身上分泌出了薄薄的一層蛛絲,將他全身包裹住。
可快要失去理智吸入藥粉的嚴悅,可管不了那么多,打開水龍頭放滿了一池的水,迫不及待的浸入水中。
可是不夠,遠遠不夠,身體的熱量遠消不下去,她想要更多,她扒開薄薄的一層蛛絲,發(fā)現(xiàn)貼近林語寒的皮膚可以消下熱度,她暴力的撕咬開林語寒的衣物,古銅色的胸膛沾滿血跡。
嚴悅可管不了這么多,三下五除二的將林語寒身上的衣服脫下,和林語寒擁抱在一塊。
酒精加水的刺激終于讓林語寒短暫的恢復(fù)了神智,他在嚴悅一聲聲急促的喘息聲中睜開了雙眼。
胸膛肩膀處劇烈的疼痛,一下又一下的刺激著林語寒的神經(jīng)。
入眼卻是看見了一個陌生的女人,白皙的皮膚與他古銅色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而女人媚眼如絲迷離的趴在林語寒身上扭動著,他艱難的伸出手去推女人,“你是誰?。啃研?!”
女人趴在林語寒身上,林語寒目光躲閃間看見了嚴悅身前卡住玻璃球狀晶核。
女人伸出藕臂抱住林語寒,“難受,幫幫我…我叫嚴悅。”
林語寒顫抖著手將晶核小心翼翼的拿出,眼前的晶體呈現(xiàn)一種血色,顯然不是屬于變異蛛的綠色的晶核。
可能是身上這個女人的,他有些遲疑是否要吞下,可胸口的傷在女人的折騰下反復(fù)流出血液,女人也在肩頭舔舐著傷口,對于求生迫切的渴望,林語寒也不再考慮這枚晶核到底是屬于誰了,一口將晶核吞下,一股暖流浸透四肢經(jīng)脈。
林語寒的體溫也開始劇烈上升,他明白這是升階的表現(xiàn),他眼神也逐漸迷離......
等嚴悅徹底清醒已經(jīng)日薄西山了,微弱的光從門底的縫隙中透出,她甩了甩酸痛的手臂,扶著浴缸起身,在看了看身下的林語寒,傷口仍在流血,自己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但她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可以靈活的扭動。
她將林語寒從浴缸中拉起,簡易的用毛巾把他包起,抱到衛(wèi)生間外,自己則是打開花灑將身上的污漬洗刷干凈。
等她圍著浴巾出來時,已經(jīng)不見林語寒的身影,只剩下一個雪白的繭。
炎熱的夏季悄然褪去,嚴冬在某一天太陽升起時突然來臨。
四下無聲,一個悄然寂靜的夜里,斷壁殘垣中一個用布包裹住的雪白的繭突然發(fā)出響動,一個個凸起在繭的表面浮動,看上去是有什么東西要破壁而出了。
林語寒費九牛二虎之力從繭中爬出時,看見四下無光,地上瑩瑩的吐露著些白色,是雪嗎?
不等他仔細思索,一陣寒風(fēng)便吹過,他單薄的身軀打了一個寒戰(zhàn),他將繭外的布拉出披在自己身上,他爬出廢墟借著月光,發(fā)現(xiàn)自己肩上和胸腹處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留下一層淺粉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