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控制不了身體
但是很快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他來不及思索自己到底忘記了什么,就被眼前滿臉布滿皺紋的婦女拉了起來。
“小雪都跟你說了,今天可是我們要去祭祀的日子,你怎么還在床上躺著?是不是我平常對你太好了,你都養(yǎng)成這么懶惰的習(xí)慣了?!?p> 話音剛落,林語寒的腦袋里,突然閃現(xiàn)出那些冬天沒有厚衣服穿,每天吃飯吃剩菜餿飯的小小瘦瘦的身影。
他暗自在心里吐槽:養(yǎng)你他娘個錘子,你自己叫養(yǎng)孩子?還對我好?要是殺人不犯法,你的墳頭草都有我高了。
眼前的婦女,從柜子里鄭重的掏出一件衣服,衣服上帶著一些銀飾的鈴鐺,極具民族特色。
林語寒莫名的覺得眼前的衣服有些眼熟,但他甩了甩腦袋,始終是沒有想起來,自己到底在哪里見到過這件衣服。
那個長相丑陋,言語刻薄的婦女,還在嘰嘰喳喳的。
林語寒本來就腦袋發(fā)暈,身子有些酸痛,背這個婦女吵煩了。
于是抬起頭朝著婦女喊了一聲。
“給老子閉嘴?!?p> 雖然語氣很平淡,但是婦女手里端著衣服。抬頭看向說話的小身影,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但是那雙眼睛幽黑且專注,眼神里帶著一股狠勁和不耐煩。
實(shí)在是和平常任人可欺的模樣,相差太大。
一下就把眼前的婦女給嚇唬住了,他心有余悸的捧著那身衣服,然后放在床邊。
等放好了衣服,她就迫不及待的逃出房間,把房門摔得震天響。
等出了門,大媽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為什么怕這個小兔崽子。
要不是留著她還有些用,她真想把這小兔崽子賣了。
大媽有些心有余悸,她背靠著房門拍了拍胸脯,嘴里喘出一口粗氣,正準(zhǔn)備再推開房門,好好的教那小崽子做人。
突然那扇門吱呀一聲就打開了,原來大媽放下衣服出去之后,林語寒就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仔細(xì)地打量起了周圍來。
他感覺環(huán)境有些陌生,但又十分熟悉,這種感覺讓他不由得謹(jǐn)慎了起來、
在大媽出去以后,他看見那套極具民族特色的衣服,他展開看了看居然是條裙子,他面色不解,因?yàn)樗乱庾R地以為自己是個男孩子,這個裙子聽大媽說好像還要穿上。
房間里沒有鏡子,只有一些黑色的成年的老家具,巨大的衣柜塞滿了房間,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紙盒,沾著一些黑色的油污顯得十分的壓抑。
放眼望去,房間的地上放置著一些玻璃珠還有八音盒,一些帶著裂紋的水晶球,有梳子,破碎的口紅殼。
另一角則是一些塑料瓶,灰綠色的麻袋。
林雨涵本能的排斥自己穿上那件裙子,但是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身體,他眼睜睜地看見這具身體伸出那雙小手,然后把床上的衣服攤開一件件地套了上去。
甚至整理了一下邊角,然后走到那堆東西面前拿出了一管被用過的,而且外殼有些裂紋的口紅。
那雙手去拿起了那管看起來有些臟的口紅,林語寒十分的抗拒,他根本就不想靠近那管不知道被誰使用過的口紅,但是身體的指揮權(quán)并不在他這里,他看著那管有著黑漆漆的污漬的口紅貼上了嘴巴。
他甚至能感覺到身體用嘴巴抿了一下,使口紅的顏色更加均勻。
他心理上極度不適,然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又拿回了身體的掌控的權(quán)利。
他用手抹了抹嘴巴上的口紅,然后把左手拿著的口紅管,一把扔在那堆破爛里。
看著桌上的水杯,趕緊喝了一口,漱了漱口。
然后就猛的把門推開。
破舊的木門產(chǎn)生的吱呀聲,仿佛是恐怖片里的專屬音效。
他打開門,就看見一個滿身贅肉肥大的身體要往后倒,他本就被那管口紅折磨的不輕,還在想自己的身體為什么不受控制,當(dāng)然不會想去扶這個罪魁禍?zhǔn)住?p> 那個肥大的身體,本來是依靠著木門的,突然往后退了退,但好歹是穩(wěn)住了身形。
林語寒清了清嗓子說:“我好了,媽媽?!?p> 這句話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但是又用林語寒的語氣說了出來,感覺有些瘆人。
那個大媽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畢竟以前這個小崽子在自己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怎么會如此中氣十足的說話。
她又想了想今天要做的事情,如果讓這個小崽子知道了……那個瘆人的眼神,又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想起。
但是很快她就下定了決心,畢竟事成之后,教會里的人可是會給她10萬塊錢獎金。
10萬塊錢對她們這種家庭來說,肯定是一筆不菲的錢。
至于那些人,要這個小兔崽子做什么,自己都管不著,畢竟這小崽子,又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
大媽清了清嗓子:“走吧,早這么乖乖聽話不就行了嘛。今天可是祭祀神靈的活動,你一定要乖乖聽話,可不能搞砸啦。”
林語寒還沉浸在自己那甜膩的聲音之中,他腦袋里回想的是,自己之前好像怎么夾都夾不出來這種聲音。
大媽是實(shí)在有些害怕,這個琢磨不透的小兔崽子,此刻看見發(fā)呆的小兔崽子,也不敢說什么狠話,只能不耐煩的問他。
“小雪,你聽見沒有,今天這個活動很重要,不許搞砸了?!?p> 林語寒這才回過神來非常拽了,回了句。“知道了。”
他拼命地壓低自己的聲線,希望自己的聲音不要那么甜膩。
但很明顯自己身體還是個小孩子,即使他拼命壓低聲線,但是對聲音的作用并不大。
林語寒索性就不管了,板著一張臉,跟著大媽去到了應(yīng)該祭祀的地方。
等到林語寒拼命的回想起,自己是怎么到這個地方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到達(dá)祭祀場所的記憶。
林語寒想自己好歹是個c位,因?yàn)檫@衣服這么復(fù)雜,走一步都有一個鈴鐺響的。
沒想到等活動正式開始,就是類似于一個學(xué)校舞臺,上面每個人祭祀神靈的小女孩,都要穿著特殊的民族服飾上去展示,林語寒似乎是作為壓軸出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