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十六

　　同一時刻，如中天下

　　老人捋了捋胡須，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緩緩道“你最后到底有沒有十六境”

　　司堯聞言搖了搖頭“十五大圓滿，始終跨不出那一步”司堯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其實司金波比你和我想的都要聰明一些?！?p>　　老人皺了皺眉頭“怎么講？他的十五境基礎(chǔ)確實夠爛的，他想要通過斷因果這種手段來……”

　　司堯搖了搖頭“這不是他給自己找的大道，他就真的只是想把這條因果斬斷而已，我問你，你的十五境合道根本是什么？”

　　老人道：“自然是這如中天下”

　　司堯點了點頭道“我們合道的根本大部分就是地利了，而我則是偷了個巧，合道了三教禮義，但同時也意味著這條通往十五境的道路算是被堵死了，這點看來我確實不夠厚道”

　　老人問道：“那司金波的合道？”

　　司堯笑道：“他的十五境沒有合道，算是偷渡來的，這也導(dǎo)致他的十五境就只是個花花瓶子，哪怕對上一個強十四他都得犯怵”

　　老人總算是后知后覺“他想通過三教來合道十六境？”

　　老人緊接著搖了搖頭：“不可能，他頂多有儒家身份，另外兩道？”

　　司堯淡然道：“你自己問他”

　　下一刻，司金波的意識重新回到了司金波的身體中

　　“聽你們聊這么久可急死我了”司金波伸了個懶腰

　　“我有個化外心魔叫司好人，蠻喜歡算算卦的”

　　老人眉頭皺得更厲害了“道教算是勉強混過去了，那佛教呢？你總不至于還有第二個化外心魔吧”

　　司金波手指了指腳下土地道：“所有相皆是虛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

　　老人思索一番，立馬想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那個小胖子

　　“不可能，你哪來的時間”

　　“他喝了我的酒啊”司金波笑呵呵的回應(yīng)道“至于三教道義，有司堯呢”

　　朝陽緩緩升起，印染了半邊天，驀然間，憑空響雷，雷聲轟鳴

　　“喲，這天氣還有些個性”司金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老人聲音沉悶“你這樣是逆天行事，到底求什么，為了如初，你……”

　　老人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佝僂的身子也直了幾分，抬頭直勾勾的看著司金波

　　司金波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老人點了點頭，長嘆一口氣

　　“你去找一個人”

　　“誰”

　　“司堯的老對手，尹君向”

　　尹君向，君子如向矣，司金波笑了笑，看來是個話不多的家伙，希望這次探訪也是空谷回音，不多不少，只求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