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被拐到心上人的心窩里
“走,小魚崽子,太奶奶帶你偷……”丁玨扭頭看著她:“摘桃子去。”
極為和睦的一幕,被一支箭劃破。
“小魚崽子!走!回家!”
丁玨看著癱倒在地,腿部流血的花靈靈:“太奶奶……”
“滾??!”
花靈靈拾起一塊石頭丟了去,丁玨嚇得急忙跑走。
“跑吧,別回頭,就算……太奶奶求你了?!?p> 她艱難起身,從腰間拔出劍,不過那人也只不過是個守衛(wèi)罷了。
可,真正等著丁玨的并不是那位守衛(wèi)。
……
“小鈺!”
顧秀云大喊著,她找不到了,她找不到丁玨了。
“乖仔!乖仔!”
她無助地跪在那河的上游,她找不到丁玨了,丁楠都還沒有開始好好疼那個小妹呢。
……
“你是誰!放我下來!”
那奶聲奶氣的聲音聽得李長岷心都化了:“我是,當(dāng)今天帝?!?p> 那是她第一次與魏樺生見面,初見之時,恰好是玫瑰盛開于半山腰之時。
“我叫丁玨。”
“魏樺生。”
那天,紅了半山腰的并不是那滿樹桃紅,而是玫瑰,是那滿是荊棘與浪漫的玫瑰,在他們相見之時盛放,在她死亡之時盛放,在她重生之時盛放。
過楓閣與熾竹殿挨得極近,她由沈尚琴扶養(yǎng)大,撫養(yǎng)到,能和魏樺生一塊上課的年紀(jì)。
她與魏樺生坐一起。
“你……喜歡花嗎?”
魏樺生默默問著。
“啊?”
“你喜歡……玫瑰花嗎?”
丁玨點(diǎn)點(diǎn)頭。
他默默從桌下拿出了一只玫瑰花:“這個是,我父親讓我給你的。”
丁玨接過玫瑰花,將她放在了桌上。
臺上,先生正在講課。
“神界,共有十族,分別是云竹族,念云族,鮫人族,妖灼族,持風(fēng)族,硯蕪族,青江族,尸怨族,雙控族與……一個早在千萬年前便消失不見的白江族?!?p> 丁玨聽膩了,邊在紙上,拿著筆,對著先生畫了一幅畫。
“你這是……”
“先生!”
魏樺生看著畫上的長胡子狗陷入了沉思。
“念云族有當(dāng)今世上最為巨大的鵬,鮫人族有最為最大的鯤?!?p> 丁玨聽到鯤興奮極了,于是站了起來:“鯤!我兄長就是鯤!”
學(xué)生們看著丁玨。
“真的!”
先生慌了一會,于是捋了捋胡須道:“你一個云竹族的人,怎的會有一位鮫人族的親兄長?”
“我記得,我是鮫人族的,有一個叫李長岷的老人把我從妖灼族拐了來!”
“……”先生氣得一拍桌子:“放肆!太放肆了!”
直到魏樺生拽了拽丁玨衣角落,她才坐了下。
她在紙上畫著鯤,若不是忘了回家的路,她早回去了。
先生清了清嗓子:“妖灼族,可讓樹木生長,族長喜愛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似妖那般美魅,令人喜愛,因此得名,妖灼族?!?p> “持風(fēng)族,控多種元素。”
宮少華問:“先生,多種是哪些啊!”
先生急忙翻了翻書:“金木水火土,冰雨雷電風(fēng),巫妖除魔,病毒以及人界自然災(zāi)害?!?p> “青江族,可讓植物生長,但對樹木卻無能為力?!?p> “硯蕪族,乃動物,控人界動物的生死?!?p> “尸怨族……”他愣了下,心頭一顫,那準(zhǔn)備翻頁的手微微顫抖著:“三界之中,破碎的靈魂,死去的軀殼都在尸怨族中?!?p> 他的摯愛,長眠于尸怨族早已三萬年,三萬年前,他與摯愛相愛,后來李長岷為了讓自己留在云竹族,將她殺害。
他想護(hù)著她,可他無能為力,他一個人斗不過李長岷。
他恨李長岷,可他更恨自己,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他恨自己沒能及時去陪她。
“雙控族,是指一個軀殼有不同的神力,可隨意操控并且能夠保持心智?!?p> 魏樺生問:“先生,您還沒講云竹族呢。”
“哈哈……”他輕笑幾許,隨即似瘋子那般回復(fù):“我念這三個字我都覺得臟!我站在這里都是勉強(qiáng)我,我在這個鬼地方生活了幾萬年了!李長岷就他媽不是神!他是鬼界的妖魔鬼怪!只要他在鬼界,我都能認(rèn)為那里所有的人都是至高無上的神!”
他摔書離去,在尸怨族了解了自己的生命。
他終于可以和摯愛長相廝守了。
……
魏樺生牽著丁玨的手:“小妹,我?guī)慊丶野?。?p> 可丁玨全然沒有在意他的話,而是看著手中的花:“你在哪摘的?”
“妖灼族后山半山腰?!?p> “哇!”
她好生喜愛花:“我最喜歡花啦!”
丁玨高舉著花,在原地轉(zhuǎn)圈圈。
……
待到他們長了一些年紀(jì),魏樺生送給了丁玨一把扇子:“我看,那的武器都沒一個配得上你的,你看,這把扇子如何?”
丁玨接過了扇子仔細(xì)端詳著:“桔?;òァ!?p> “是?!?p> 她抱著那把扇子:“好美!我好喜歡!”
魏樺生在一旁高興得似個小孩子那般:“那是一把匕首,殺人……應(yīng)該可以,這個普通匕首要長一些?!?p> “哇!”
“那個……宮少華……”
丁玨愣了片刻,那個名字她清晰得很,可每次想起,往往都是那般得痛苦,后來她索性不想了,宮少華這個名字,也逐漸遺忘了去。
關(guān)于他的記憶,似破碎了那般,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時而看到他,時而遺忘他。
“過幾日,便是你我下凡的日子了!”
“回來了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持劍了!”
“好耶!”
他牽著丁玨的手:“那會,記得牽緊我的手,別……把我丟了。”
“好,保證丟不了?!?p> “丟了我這輩子就賴上你了?!?p> “既然這樣我還是丟了吧!”
丁玨牽著魏樺生的手:“不論榮華富貴,相互扶持,我怕我死得比你早?!?p> “你啊你,腦袋里想的是什么東西。”
對魏樺生而言,就這樣過一輩子就好,野心不值一提。
我愛你,我雖然不敢說出口,可我希望,住在我心窩中的你,能聽到。
她看著窗外:“我抽了三次都是月升落,我悲催死了?!?p> 魏樺生摸了摸她的頭,試圖安慰:“我抽四次,日升落?!?p> 丁玨不禁噗嗤一笑:“哇哈哈哈!你為何比我都悲催?!?p> “同樣的悲催,你就說,咱倆是不是天生一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