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深處
我又把手電筒調(diào)成了遠光模式,向隧道深處照去。
鐵軌一直向隧道深處延伸,直至消失在隧道盡頭……
這時我問希婭:
“你說我們這站叫‘商業(yè)中心’,對嗎?”
她點了點頭。
我繼續(xù)問:“也就是說,我們再往前走的話,我們的頭頂就是一大片湖,對嗎?”
希婭聽后說:“沒錯,但是……你在怕什么呢?”
“頭頂上的湖水肯定結(jié)成冰了,外面那么冷……”
我點了點頭:
“那這段隧道大概有多遠???”
希婭想了想:“這片湖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在莫斯科市中心……”
我若有所思的抬頭看了看我們的頭頂……
我心想“好家伙,在這樣的隧道里走,總覺的有點兒不安心……”
希婭安慰道:“沒事的,就算上面的湖水很深,同時那里的水又沒有結(jié)冰的話,那按照這個隧道的建造強度來說,肯定不會有什么差錯的!畢竟都鋼筋水泥……”
“再說外面氣溫都低過了零下百度了,上面的水怎么可能不結(jié)冰呢?”
希婭說完后又想了想:
“與其說上面是一片湖,不如說是一條大河?!?p> “對,就在莫斯科城區(qū)。商業(yè)中心到對面觀景臺那一站,就隔著這一條河?!?p> 我點了點頭,和希婭一起向前繼續(xù)走去……
隧道很寬,除了中間的鐵軌,兩邊還有很大可以用來行走的空間。
我抬頭向上看了看,發(fā)現(xiàn)墻壁上有很多應急照明設(shè)施。
希婭也抬頭向上看去,問道:
“那些燈還能用嗎?這手電筒照明范圍實在是有點小,應急燈要能用就好了?!?p> 我對她說:“剛剛我已經(jīng)到鐵軌上看過了,整條鐵軌是沒有電力的……連地鐵都開不了,別說燈了……”
“可這不是應急燈嗎?沒電了,它才會亮??!”
我說:“都這么長時間過去了,而且在這么低溫的條件下,它們大概率是不能使用的,我們還是往前走吧……”
隧道墻壁上同樣也是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霜,走在這里面,仿佛真的置身于一個天然形成的水晶洞窟一樣……
不管是鐵軌還是頭頂上的壞掉的照明燈,上面都是銀光閃閃的一片……
我們兩個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狹長的隧道中回蕩,碰撞……
這時我們已經(jīng)往里走了很深一段了,前面和后面都是一片黑暗。
只有我們面前手電筒的光可以觸及到的地方,才能看清一些東西……
希婭這時問我:
“你說的隧道中有一個小房間?信號源就在小房間里?”
我點了點頭答道:
“對,搜索儀上面就是那樣顯示的,信號源在隧道的墻中間有一個小房間……”
“我感覺那應該是供電室一類的地方?!?p> “呃……或者說是工具室?!?p> “哦?!?p> 希婭點了點頭說道:“那也有可能,小房間應該是那些維系維護地鐵軌道的工人待的地方,或者是一些休息室什么之類的……”
“那些房間應該都建在隧道墻壁之中……”
我們又往前走了一段,周圍的環(huán)境好像在變化著……
我感覺變得更冷了!
因為我感覺我吸進去的氣,竟然帶有一絲涼意!
但我是用自熱呼吸罐里面的空氣來呼吸的……
在一般寒冷的條件下,我吸進去的空氣是會被自動加熱,帶有溫暖的感覺。
但現(xiàn)在我們置身于隧道中,我感覺我吸進去的氧氣已經(jīng)變得非常有涼意了!
這時,希婭在我前面喊道:
“快看前面!”
我連忙舉起手電筒向前方照去,我發(fā)現(xiàn)前方隧道的右側(cè)墻壁上有一個門!
我心想,應該就是這樣在隧道中建造的小房間!
我對希婭說道:
“對!搜索儀上顯示就是這樣在隧道中建造的房間!”
這時希婭看著我說:
“信號源會不會就是從前面那個房間里發(fā)出來的?”
我說:“不知道,我們?nèi)タ匆豢?!?p> 于是我們兩個便快步走上前去。
我發(fā)現(xiàn)這個開在隧道墻壁中的房間面積并不大。
房間里面同樣也是一片漆黑,而且被一扇鐵柵欄門鎖著!
確切的來說,并不是鎖著,而是門栓整個都被被凍結(jié)在墻上了!
這時,希婭抬頭看到了門上的標志:
“這是一間工具室!”
我拿著手電筒,使勁往里照了照,里面好像有一排排貨架。
貨架上面掛著一大堆維護的工具,還有很多隧道維護人員穿的衣物也雜亂的堆放在貨架上……
“我們進去看看!”
這個門并沒有鎖,只是凍的太緊了!
我繼續(xù)用我傳統(tǒng)的開門方法:那就是用鎬子來撬!
我伸出鎬子,把上面的冰都砸掉,然后把鎬子插進了門栓里,使勁往后一掰,門應聲而開!
并不是我的勁有多大,只是上面的門栓都被凍脆了而已。
我把門拉開,率先走了進去。
我拿著手電筒開始向四處照去,周圍都是一人多高的貨架。
我穿過一排排貨架,看到房間前面有個桌子。
我拿手電筒照上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可以呼叫的裝置。
而且更沒有人!
我又四處找了一圈,我確定根本就沒有什么無線電呼叫裝置……
我懷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房間?我們只是隨便進了其中一個而已……
這時,希婭在我身后叫到:
“啊呀?。?!”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立馬向她身邊跑去。
這時她的手電筒的光正照射在地上的一個地方。
她伸出手,指著那個地方說:
“你看!”
我向那邊看去。
我發(fā)現(xiàn)希婭指的那片地上堆起了一大堆衣物!
“好像都是棉衣?!?p> 而棉衣下面,好像坐著一個人!
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好像是一個隆起!
如果是人的話,那他此時肯定被棉衣裹的嚴嚴實實的!
我沖希婭說:
“我去看看!”
希婭在我身后面說道:“小心點兒!”
我走到那堆衣物旁邊,發(fā)現(xiàn)底下好像真的有什么東西,那東西看輪廓好像是一個擺著坐姿的人!
我拿起鎬子,把衣物一層一層的掀掉。
當掀到最后一層的時候,我憋住一口氣,然后把那件衣服剝了下來,發(fā)現(xiàn)下面真的是坐著一個人!
希婭在我身后大叫一聲:
“啊!”
我因為憋了一口氣,所以沒有被嚇到。
那個人和其他地鐵上的人一樣,已經(jīng)被凍死了。
身體僵硬,而且臉上同樣結(jié)了一層霜……
被凍死的人,好像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和雕塑一樣……
我用鎬子動了動他,發(fā)現(xiàn)他和這些棉衣幾乎都凍在一塊兒了!
希婭這時慢慢走了過來對我說:
“他應該是想用棉衣來抵擋寒流,但卻無濟于事,他還是被活活凍死了!”
“他以為把自己罩在這么多棉衣下面,可能生還的機會,但是他還是低估了寒流的威力!”
“唉……他就那樣在緊張與無奈之中被凍死……”
我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
這時希婭臉色一變,又拍了拍我說:
“你看他的衣服!”
他的衣服上也結(jié)了一層霜,我用鎬子把他身上的霜稍微清理了一下。
我這才看清楚他衣服的具體樣貌!
那件衣服竟然特種部隊的戰(zhàn)斗服!
那是一件軍裝,而且他還戴著頭盔!
我又把他身下的棉衣一件件拿走,他穿的褲子還有鞋都是特種部隊的靴子和戰(zhàn)斗服!
希婭不禁奇道:
“這是個特種部隊隊員!是來執(zhí)行任務的嗎?”
我仔細觀察著他身上服裝的樣式,包括他身上的肩章。
上面竟然印著海軍的字樣!
我更加疑惑道:
“這難道是個海軍陸戰(zhàn)隊隊員?他來這最深的地鐵隧道里干什么?難道也是來執(zhí)行營救任務的?那他的其他隊員哪去了?”
我頓了頓:“難道其他人也被凍死了嗎?他為什么孤身一人在這里?。俊?p> 希婭這時猜測到:
“我覺得你說的沒錯,他們應該是來執(zhí)行營救任務的!”
我點點頭,她接著說:
“肯定是前面有地鐵出了問題,但那時寒流還沒有襲來,在他們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突然發(fā)覺到不對勁!但那時已經(jīng)晚了,寒流已經(jīng)襲過來了!”
“其他人我不知道在哪兒,他們應該是已經(jīng)撤離了!這個人速度慢了一些,只好躲進這間工具室……”
“他披了一件又一件棉衣,想要抵擋寒流,但卻被凍死在這里!”
我耐心的聽著希婭的猜測……
“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營救任務要讓海軍陸戰(zhàn)隊來參加!”
我說出了我心里的疑惑。
希婭卻說:
“我也不知道……”
我仔細又想了想后說道:
“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在俄羅斯遭遇第一次冰雪打擊之后,這些地鐵里的人就已經(jīng)被凍死了,但是海軍肯定有什么地方,可能是一個巨大的秘密基地或者掩體什么之類的東西,讓很多軍人生還了下來!”
“他們以為冰雪打擊只會來一次,他們于是就簡單的把冰雪打擊當成了一次災難,然后開始了營救任務……”
“普通城市的消防員應該在第一次冰雪打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喪生了!營救任務就應該交給海軍陸戰(zhàn)隊了……”
“但是海軍陸戰(zhàn)隊救援時沒有料到還有第二次寒流!”
“在他們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遭遇了第二次寒流的襲擊,也許就成了這樣……”
希婭也點了點頭,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
“他們沒有考慮第二次寒流的襲擊!”
“他們肯定覺得這只是一場自然災害罷了……”
這時,希婭的手電筒的光照在那個人的身上,竟然反射出了比以前更加明亮的銀光!
我奇怪道:
“這是什么東西???”
我把那個人凍得僵硬的手撥開……
發(fā)現(xiàn)他身前竟然有一把槍!
希婭也驚奇道:
“有槍!”
我也很震驚!
我試著把槍從他的身前拿下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槍幾乎和他的衣服凍在一塊兒了!
我使了好大的勁,才把那把槍從他的身前拽了下來。
“好費勁啊……”
槍身是金屬質(zhì)地,我握在手里,一陣冰涼的感覺立馬順著我的手套傳了過來……
我說:“這槍身溫度夠低啊!”
希婭驚奇道:
“這槍怎么沒有被凍裂???”
我想了想,剛剛我那么使勁的拽這把槍,它竟然沒有像其他金屬一樣被我掰斷!
“我覺得這應該是特種金屬吧……”
這要是以前的槍,肯定會被凍裂的!
“現(xiàn)在都快22世紀了,槍身用的金屬肯定不是以前的材料了……”
希婭點了點頭。
我以前都是在應急救援部隊執(zhí)行任務,從來沒有摸過槍,只是見過一些而已……
這是我第一次把槍拿在手里,我此時也變得格外好奇起來。
我仔細端詳著這把槍的樣式。
我以前工作的地方是應急救援部隊,怎么說也是屬于部隊范疇的,所以對槍還是有一點了解的……
我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一把AK樣式的槍!
我使勁想了想。
“好像在好幾年前,俄羅斯政府推出了一把名為AK—209的突擊步槍……”
這把槍的樣式很像AK—209。
我記得這種槍性能非常好!
我把槍舉在了手里,說:
“我們要不把槍帶上吧?以免以后碰見什么……”
希婭說:
“我們能碰到什么?這里還有幸存者嗎?碰見個活人都很難吧……”
我說:“用來防身嘛!”
“你看,這槍托也可以用來砸東西,而且性能齊全,有總比沒有好,還是帶上吧!”
我當然知道這把槍的威力和強度。
在這種超低溫度下你就是把它使勁摔到地上,它也不會斷裂的。
我伸手掰了掰彈夾,發(fā)現(xiàn)彈夾已經(jīng)凍在槍身上拿不下來了。
我于是把槍放在墻壁上磕了磕,把上面的冰都磕掉,然后一拉槍栓。
“嘩啦——”
“我靠!竟然還能拉動!”
槍栓里面黑洞洞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子彈,于是就把手放在了扳機上……
但不知是因為槍身太滑的緣故,還是怎么回事,我竟然沒有拿住它!
就是那一剎那,扳機竟然被我扣動了!
“嘣!嘣!嘣!”幾聲!震耳欲聾一般的聲音從槍口處冒出!
火光立刻就閃了起來!
幾發(fā)子彈瞬間就呼嘯而出,打在了希婭身后的墻壁里!
墻壁瞬間就被開了幾個大洞!
那陣槍聲就如炸雷一般,在地下攏音的結(jié)構(gòu)中來回回蕩……
我大口喘著氣,驚魂未定。
希婭更是已經(jīng)愣在了那里,嚇得面無血色……
我緩了好一會兒,然后把槍扔在了地上,對她說:
“我靠!都這樣了還能打?而且威力他媽這么大?”
希婭這時還是愣在那里……
因為剛剛幾發(fā)7.62毫米子彈就從她的頭邊飛過!甚至離她的頭不超過幾厘米……
希婭是一個女孩子,哪里見過什么槍?甚至連子彈她都沒有見過……
這時,我看向她。
只見她雙腿一軟,就坐倒在了地上,我連忙跑過去扶她。
我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快被嚇哭了,眼淚又掛在了眼角……整個身體顫抖著……
我抱起了她,她沖著我的胸口打了好幾拳,然后大吼道:
“你有病嗎?嚇死我了!嗚嗚嗚……”
她這時帶著哭腔又問我:“我是不是差一點就沒命了?”
事實真的是這樣,但我不敢點頭……
我只能不斷的安慰她: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不知道這把槍竟然還能開……剛剛我真的沒有打算開槍,我只是沒拿住……走火了而已……”
“而已?嗚嗚嗚……”
我現(xiàn)在依然處于震驚之中,沒有緩過勁來。
AK系列的槍的威力可不是吹噓的!
而且這把槍槍聲非常大!就好像放炮一般!
剛剛那幾陣槍聲,好像現(xiàn)在還在地鐵隧道中回蕩著……
我拍了拍希婭:“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把槍還能開……怪我怪我……
希婭這時說:
“沒事,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剛剛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站了起來,走到那把槍的旁邊。
這種AK系列槍支,每一次開槍,槍身的震動都是非常大的!
剛剛開的那幾槍,槍身上的所有冰都已經(jīng)被震掉了。
我這時把槍撿了起來,把彈夾一下就拔了出來,然后我把里面的子彈全部卸掉……
我發(fā)現(xiàn)這把槍的子彈竟然是壓滿的!
我不禁暗自奇道:“這就是海軍陸戰(zhàn)隊的裝備嗎?”
我把空了的彈夾沖著希婭揮一揮,我說:
“沒事了,我把子彈都卸掉了!”
我試探性的問道:“這把槍還是帶在身邊吧”
希婭點了點頭:“小心就好……”
在這個房間里,我們并沒有收獲什么。這只是一個工具室,而且擺放著一堆我們沒有見過的維修工具……
再待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我們打算繼續(xù)往隧道深處走。
于是我們又向隧道深處走去……
我邊走邊回憶,搜索儀上面到底是怎么顯示那個房間的位置的?
我想了想對希婭說:
“我記起來了!那個房間的前面應該有一個岔道口!”
“我們找到那個岔道口,就離房間不遠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我下意識又向頭頂看了看。
“我們現(xiàn)在是處于湖底,對嗎?”
希婭點了點頭。
“我們走了這么長一段路了,還沒有穿過這片湖嗎?”
希婭說:“我們直到走到下一站,才會完全穿過這片湖?!?p> “現(xiàn)在走就對了!”
我們又往前走了很久。
并不是因為兩站之間隔的有多遠,但是也不是很近,最主要的是我們穿著厚厚的防凍服,行走起來比較慢,很不方便……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們面前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岔道口!
看來我記得沒錯。
那個房間應該就在周圍!
我開始環(huán)顧四周。
希婭眼尖,她立馬就發(fā)現(xiàn)了岔道口的旁邊也有一個房間!
她指了指在那里:“我們過去!”
我們走到那個房間,這個房間也有一個鐵柵欄門,和剛剛那個一樣,也是被凍住了!
我拿出鎬子,準備把它撬開。
可就在這時,又是一陣“滴滴滴滴”的聲音傳來!
這次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希婭這時臉色一震,對我吼道:
“這次有兩個聲音!你仔細聽!”
我急忙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會后我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滴滴滴”的聲音是從我身后的背包里傳過來的。
不用說,肯定是我背包里的信號接收器又收到信號了。
而另一陣聲音竟然是從房間里穿過來的!
那是發(fā)送無線電的聲音!
我大叫道:“找到了!就在里面!”
我拿出鎬子,又插進門栓里,還沒等希婭反應過來,我就往下一掰,門立馬被我打開了!
我一腳把門踹開,率先沖了進去。
“滴滴滴滴!”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希婭這時緊緊跟在我后面。
這是好像是一間供電室,我焦急的舉起手電,向四周照去,我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前面也有一個桌子!
仔細看去,桌子后面全是雜亂無章的電線,而桌子上竟然真的擺著一個無線電發(fā)射器!
我回頭沖希婭喊道:“在那里!無線電在桌子上!”
我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了桌子旁邊,希婭這時也跟了上來。
她抬起手,指著手表對我說:
“我記了一次時!”
“你看,自從我們在站臺上收到那個信號,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半小時了,可能之前也是這樣,都是每隔一個半小時發(fā)一次信號!”
我抬頭看著希婭:“你說這臺無線電信號的發(fā)射,是周期性的?”
“它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fā)射一次?”
希婭點了點頭:
“周圍肯定有人,這個人而且非常會掐時間!”
我對希婭說道:“我們?nèi)ブ車乙徽?,肯定有幸存者在用這臺無線電發(fā)射信號!”
我離開桌子,打起手電筒,對著希婭說:
“人肯定就在這間房間里,因為外面的門已經(jīng)在我們打開之前已經(jīng)被凍得死死的!我們一起去找找!”
我和希婭向四周走去,我一邊走一邊喊道:
“有人嗎?有人嗎?你在哪里?快出來……”
希婭此時也一直在喊著。
我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是一個地鐵供電室,房間的地上和墻壁上有很多電線……
而且房間面積也不大,僅僅有五六十平米的樣子……
我們找了一圈,并沒有找到什么人。
在這種環(huán)境下,那個人如果要躲起來的話,肯定也會被我們發(fā)現(xiàn)的!
又找了一會兒,希婭不耐煩的問道:
“那個發(fā)信號的人去哪里了?他難道出去了嗎?”
“還是他在跟我們玩兒捉迷藏???”
我回答道:“如果有人的話,那他不可能出去的,因為門栓已經(jīng)被凍在門里了,說明這扇門已經(jīng)好久沒有人開過了!”
我指著我們進來的地方。
其實我心里也很疑惑。
既然這個房間里沒有人,那是什么東西在發(fā)無線電?難道有人可以遠程操控嗎?這也沒有道理啊……
“難道有另一個出口?”
“不可能吧……”我環(huán)視了一遍四周。
我和希婭又回到桌子邊上。我看著那臺無線電……
我抬起頭對希婭說:
“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了!”
希婭接著我的話說了出來:
“我知道,我們再等一個半小時就是了!”
我點點頭,于是希婭把手表摘了下來,放到了桌子上。
我和她坐了下來,耐心等待著……
此時此刻,我的內(nèi)心充滿了無數(shù)的疑問。
希婭也同樣如此,眼神飄忽不定,好像也在思考著什么……
我看著她,先把問題說了出來:
“既然這是個無線電裝置,那這里的人,或者說以前在這里的人,肯定想讓我們發(fā)現(xiàn)他!”
希婭點點頭。
“那他為什么要把這臺無線電藏在這么深的地鐵下面的隧道之中呢?而不是放在地表或者某座高樓的樓上?那樣豈不是更容易讓人發(fā)現(xiàn)嗎?”
我又想了想。
“現(xiàn)在的短波通信技術(shù)非常發(fā)達,雖然這座供電室的上面全是鋼筋水泥的隧道結(jié)構(gòu),但根據(jù)現(xiàn)在短波通信的發(fā)展。這些電波是不會被屏蔽多少的!”
“所以說桌子上這臺無線電無論放在地上或者地下,只要外界不存在干擾,那么收到的頻率和清晰度都不會有太大差別!”
希婭看著我說:
“你的意思是這個東西放在地面上或者放在地下深處,它的通信能力是一樣的?”
我點了點頭。
她繼續(xù)問:
“那這就更說不清了呀,既然通信強度都是一樣的,那他為什么要花費這么大力氣把這臺儀器放在地下深處呢?”
我搖了搖頭:“唉……我也不知道啊……”
“也許是當時條件所迫,他不能把這臺裝置帶到地面上?或者地面上已經(jīng)有了什么變故,讓他必須在這里安裝無線電?”
我覺得應該是這樣。
“那他人在哪里?難道出去了嗎?”
我向門口看去:
“也許真的還有一個口,我們沒發(fā)現(xiàn)而已……”
“既然這臺裝置是每隔一個半小時發(fā)一次信號,那怎么說他在這一個半小時之內(nèi)也得回來了吧?”
這時,我轉(zhuǎn)回頭盯著桌子上的那臺信息傳輸裝置……
“我也不知道了……”
就這樣,我們一直在等著……
過了一會兒,希婭舉起手表對我說:
“時間快到了!一個半小時!”
我這時死死的盯著桌子上的那臺無線電……
我心里想:“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
這時,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到了!
“滴滴滴”的聲音從我身后的背包里響起……
我沒有去看我的背包,而是死死的盯著那臺無線電。
無線電上面的信號發(fā)射指示燈開始不停的閃爍著。
它就那樣自己閃爍!并沒有什么人操縱!
“我靠,真他媽神了!”
我這時突然感覺不對勁!
我立馬大吼道:
“錯了,不應該看這個!”
“我們應該看門口!看看門口是不是有什么人進來了!快看門口!”
希婭也想到了!
我和希婭以最快的速度回頭看去。
這時我把手背到了身后,我甚至想把我剛剛撿到的那把AK—209掏出來對準門口!
可是令我們感到驚奇的是,門卻一切正常!
并沒有什么人進來,而且剛剛也沒有……
有的只是隧道中刮過的風,在門外不停的響著……
我心想:“真他媽見了鬼了!”
我又把頭回了過去,繼續(xù)看著桌子上的無線電。
“這究竟是個什么神仙玩意?”
我背包里信號接收器“滴滴滴”的聲音還在繼續(xù)響著。
這說明桌子上的這臺無線電還在不停的發(fā)射著信號!
我心想:“這他媽就奇了怪了!這個東西怎么還能自己發(fā)信號?”
希婭這時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沖我大叫道:
“這可能是遠程操縱!”
“遠程操縱?”我疑惑道。
“對!”
希婭這時指著桌子上的那臺無線電對我說:
“快!把它拿起來!看看它的底下有什么?”
我覺得希婭說的很有道理,于是我立馬伸手去把桌子上那臺無線電拿了起來!
結(jié)果我一拿起來,發(fā)現(xiàn)這臺無線電的底下連著一串電線!
電線直接連到墻后面的電線堆里……不知通到了哪里……
希婭一拍手:
“知道了,這個東西絕對是遠程通信!”
“有人不停的在向這個無線電發(fā)射信號,而且周期是一個半小時!”
我這時也明白了:
“這個人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或者很近的地方!”
“他用另一臺裝置,向我們眼前的這臺無線電發(fā)射的信號,這個無線電每當收到信號之后,就會把無線電自己的位置對外發(fā)射出去,而正好我們也就收到了!”
希婭點了點頭。
這時,她突然間“咦?”了一聲!
我把手中的無線電放到了旁邊,我發(fā)現(xiàn)就在我剛剛拿起無線電的地方,下面竟然有一張紙條!
這張紙條看來是放在這臺無線電底下的!
“這是什么東西?”
我伸手把它拿了起來,這是一張紙條,已經(jīng)很皺巴了。
我把紙條展開,攤在了桌子上。
上面寫著幾行字:
“若有人收到此信號,請前往圣彼得堡海軍基地,那里還有幸存者!
……
我懷疑我看錯了,于是又使勁揉了揉眼睛。
結(jié)果我的手沒有碰到眼睛,碰到的只是我的呼吸面罩……
于是我又擦了擦面罩,又仔細看去。
沒錯,就是這樣一句話:
“請前往圣彼得堡海軍基地,那里還有幸存者。”
“圣彼得堡海軍基地?”
我抬頭看了看希婭……
“圣彼得堡不就是……地球上最先遭遇冰雪打擊的地方嗎?”
“你還給我講過的!”
“可是那里還有幸存者!真是不可思議!”
希婭也不可思議的點了點頭。
我這時看著紙條上的字不禁覺得好笑。
我指著這張條紙條說:
“這幫人還挺幽默的……”
希婭不解的看著我:“為什么幽默?”
我說:“你也不想想,如果是別人看到了這張紙條,上面寫著:請到圣彼得堡海軍基地。那他該怎么過去?走過去嗎?”
希婭聽完后不禁也想笑
“看來他們確實是忽略了這個問題,也就是我們有架飛行器,也正好讓我們看到了!”
“這要是別的幸存者發(fā)現(xiàn),那他們還真走不過去!”
“畢竟,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之間的距離還真不近……”
我笑了一會兒。
然后我就認真的說:“你覺得這張紙條會不會在騙我們?”
希婭想了想說:
“這個可能性不大,畢竟都在這種條件下,甚至連個活人都見不到,更沒必要騙人了,你說對吧?”
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于是我把紙條收了起來。
我想了想,又覺得不妥。
我心想:“興許這里還會被其他的幸存者發(fā)現(xiàn)吧?如果真的還有幸存者的話……”
于是我又把紙條從兜里拿了出來,又把它擺到了那臺無線電旁邊。
我看著希婭,笑著說:
“但不管怎么說我們也是收獲了許多,起碼知道還有幸存者!”
說完,我們便走出門去。
然后順著隧道原路返回……
得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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