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小楊看片

　　臨走之前，讓周正幫她查了一下本地的幾個富豪，王小強的俱樂部，尚通大廈……負責人有權(quán)限都可以查到，但到底沒有本地的地頭蛇方便。

　　有點小麻煩，信息又佃索，關(guān)鍵是她清楚后面能派上用途，但現(xiàn)在沒法說，也懶得解釋。就怕一點點細節(jié)被接線員總結(jié)在一起，推測她有個預言鬼就搞笑了。

　　索性周正死得早。啊呸，不是多事的人。

　　“先去看一下楊間身邊有沒有靈異力量……那只狗是在楊間解決問題之前就和他綁定了？報紙假爹有沒有和他一起生活，他是早就認賊作父，還是一切等到故事開端才有……

　　鬼鏡，可以用來復活，理論上比楊間捏的假人靠譜。”

　　她的思維很多時候不一定與主角一致，比如說她認為記憶+身體不等于復活，楊間卻認同這一觀點。

　　可這是復制而非剪切。舉個栗子，楊間用騙人詭制造10具與“你”一模一樣的身體，復制了“你”的記憶釋放了10份，那么是以“你”為主體，還是10具中的某一具？

　　“你”認為那10位要造反，那10位還覺得“你”真有病，他們可覺得自己才是真的呢。如果“你”有老婆/老公，Ta能認出哪個？

　　對自己來說這是很崩潰絕望的一件事，但是對除你以外的任何人，這就是你。對這個世界而言都一樣，唯獨對自己是一種背叛。

　　這還得有個前提，是只有一位。

　　靈魂不一定高大上，但至少有其唯一性。解卿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有沒有靈魂，反正她是有的。

　　謝卿在心中思索著，原則上，不干涉主角宿命，這是一個正規(guī)維護員的自我操守。但是一個規(guī)則紊亂的世界，修復平衡比主角線重要的多。而為了能盡可能平衡，獲得力量優(yōu)于干涉主角，這是不可避免的。

　　只能說盡量不干預，先去解決其他小問題。

　　大昌市，楊間的出租屋

　　天色昏暗，整條街道上都空蕩蕩的，人煙稀少。

　　夜風輕拂，吹動著樹葉沙沙作響，又像是泣訴，又仿佛只是風聲。

　　不知為何，正常的夜景，空氣還比小頤市清新上幾分，卻生生讓人喘不過氣來。

　　解卿皺眉，微微抬起腳，提線最終還是老老實實蔓延進了房間。

　　影子無視了墻壁的阻礙，這不算是鬼域，只是高層次力量對低層次的碾壓。

　　也許有這手藝她可以盡快完成發(fā)家致富，拍點富豪黑歷史，搬點保險柜……不是。

　　畢竟她很懶——懶得裝X，找人投資，也不像小楊為了賺錢養(yǎng)家接私人單，……就直接找總部問哪里有“安全”事件發(fā)生，看看有沒有可能是自己的拼圖。

　　自己找拼圖有點失敗啊……

　　她也并不急，紅燭什么還在研發(fā)階段，總部沒有什么好東西，等她多解決幾只小鬼順便完善拼圖，同時多積攢些功勞，先給蔣遙試一下第2只馭鬼名額。

　　她猜想的沒有錯，楊間或許早就已經(jīng)被人規(guī)劃好了路線，注定走上馭鬼者的道路。

　　楊間半夜還在刷視頻，精力挺旺盛的。他左手邊一張報紙糊在底下。很好，得來全不費工夫。

　　楊間沒有注意到房間內(nèi)多了一處陰影，他在看小視頻，里面有一些衣衫襤褸的男男女女。

　　楊間打開了論壇……

　　這叫來得早不如來的巧，趕上趟送死來了。但是左等右等，影子發(fā)現(xiàn)楊間還在翻地獄笑話吧。

　　行吧，看來這就是楊間普普通通的日常生活，害。

　　先抽出一根絲線，對小楊下手試一試。

　　強度不高，試探一下足矣。

　　原著的劃分標準是按照影響范圍來，即使是能一刀砍死，秦老的猛人或猛鬼——假設(shè)這種生物存在好了，也不考慮只要他/她/它乖乖呆在家不出門，危險程度也是c級。

　　啊不對，秦老是異類，只能來個死機。

　　謝卿想，也許是圖省事，又或者是人手不夠。畢竟范圍可以直接查探出來，兇猛程度和規(guī)律不好肯定，還有可能折損偵測人員。

　　再有一個，誤導了人怎么辦，到地底下賠罪去？還會有損總部的聲名，勞資給你賣命，你特么天天給假情報，禍害人呢。

　　隨著絲線微弱的靈異力量在屋中搖曳，一些不屬于現(xiàn)實的力量似乎被觸發(fā)了。

　　在楊間看不到的地方，一個看著報紙的身影在浮現(xiàn)。

　　一個中年男子，拿著報紙擋著臉，從遮住臉的報紙再到腳，一點一點浮現(xiàn)出來，但是存在感很微弱，仿佛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他像是極認真的看著上面的新聞，整張臉都埋在報紙里了，許是沒法見人，又或者……報紙就是他的臉。

　　絲線被他慘白的手攔下了。

　　好在解卿操作的及時，那根線很快就斷了，并沒有殘余的靈異力量與報紙鬼對抗。

　　小楊一無所覺，甚至起來去了趟衛(wèi)生間。

　　沒有鬼眼，或者說他自身沒有靈異力量的時候，就看不到這些鬼的存在，或者，是楊孝的后手布置的好？

　　解開一點點心中的疑惑，確定了楊孝留下的后手，解卿準備跑路。

　　就在這時，心里一陣悸動，他下意識地用尖銳的指甲——那骨片所在處，把自己耳朵生生給捅聾了。

　　回頭一看，小楊緊張地看著手機，喃喃自語道：“這老頭真嚇人……還有這個雷電法王，還有心情在這里水貼……”

　　雖然聽不清小楊在說什么，但是一臉緊張的點開某個音頻的手勢，被驚嚇時面容一瞬間的扭曲……

　　解卿只想抱著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自己哭哭。

　　辣雞小楊害我不淺。

　　鬼知道捅穿耳朵能不能躲避敲門鬼，這種規(guī)律對哭墳鬼有點效果，但是對鬼來電這種就沒效果。

　　厲鬼排行榜第一：

　　代號：鬼來電。

　　特征：只要電話鈴聲響起，必死無疑，無論接或者不接，是否聽得到，身邊有沒有手機都一樣，全球范圍內(nèi)無差別殺人，不具備實體特征，類似于因果律打擊，目前無解，好在一次鬼來電只殺一人，目前定義為B級。

　　注：一位外國總統(tǒng)已經(jīng)死于鬼來電。

　　沒有親身嘗試過，各種說法都是猜想。

　　算遼算遼，陪小楊去七中走一遭，敲門鬼要找就一起收拾他們兩個得了，順便看看那個倒霉的王寧，看看倒霉的周正。

　　嗯……帶口小黃金棺材，收拾敲門鬼不成，把剛復蘇的周正也就是餓死鬼裝進去，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