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地溝通和交流讓小蛙和雁之間逐漸了解彼此,不同世界也會有相似之處的,只要你細心去發(fā)現(xiàn)。
井里頭的生活很單調(diào)無趣,小蛙每天都在為那條希望渺茫的通道而忙活,它努力地往有水的方向挖,企圖挖通暗河。
廢井之所以成為廢井,是因為那些無知的挖井人,汲取了不到水,便放棄了繼續(xù)深挖,他們太浮躁太心急了。
井的條件不好,陽光不充足,食物也不多,雁的傷好得很慢,一個禮拜下來,雁只不過能夠行走,翅膀被穿透,還出現(xiàn)發(fā)炎癥狀,要不是有金寶支援藥物,雁估計更難受。
雁很要強,從不喊疼,一心想離開,多呆一天,想離開的心就越強烈。
已經(jīng)是深秋了,大家都添了些衣裳。
這天雁決定要去看看小蛙挖的通道,小蛙帶雁去往廢井的深處,那里潮濕一片,厚厚的泥土能蓋住小蛙整個腿。
“我的天,這要挖到什么時候?”雁忍不住驚呼。
“不知道,就想挖下去。”小蛙一鏟子下去就是一堆爛泥。
在雁看來,小蛙就是在麻痹自己,從這里出去絕對不是什么好想法,它真的懷疑小蛙是不是根本不想出去。
“走吧,回家吧?!毖愫靶⊥茈x開。
“不要,今天才剛剛開始?!毙⊥軋?zhí)意要挖。
“不是,你這個方法很不切實際,你最好想個其他的法子。”雁又想踹它了,一看就是一個地方待久了,把腦子憋壞了。
“這已經(jīng)是我想到最能實行下去的方法了?!毙⊥芡O聛?,有點泄氣。
“那你繼續(xù)挖吧?!毖銦o奈道。
“那你倒是說還有什么辦法?”小蛙撇了撇嘴,有點沒好氣地說道。
“沒有,繼續(xù)挖,沒到晚上別回了?!闭f完雁就走了,頭都不帶回,多呆一秒都會被這個小脾氣特別多的小蛙給整生氣。
小蛙也不想管這個事多的病號,轉(zhuǎn)身一股腦地挖下去。
雁回到帳篷,無聊到起飛,就一個勁地觀察井壁,井壁過于規(guī)整,小蛙這種小個子很難爬上去,但是可以用工具改變這樣的井壁狀態(tài)啊,為什么要選擇挖通道呢?小蛙不會智商有問題吧?
一想到這雁不禁覺得好笑,真的服了,純純老六行為。
雁也不想多想,就準備去睡個美容覺,結(jié)果剛走到帳篷邊,忽然有個東西從井外飛進來。
雁好久沒感受這種忽然出現(xiàn)的刺激感了,它看著眼前,這團東西,不禁皺眉。
“你是?”一只可愛的喜鵲滿臉疑惑地看著雁。
雁想,怎么還搶臺詞!
“我是這的新住戶,再過幾天就走?!毖闾袅颂裘迹桓睙o所謂的樣子。
“喔喔,這樣啊。”喜鵲沒多說什么,轉(zhuǎn)過身,就向小蛙屋子走去。
雁驚呆了,破井里頭的小屋子也有動物想搶劫?
然后下一秒,喜鵲掏出了小蛙同款金色鑰匙,兩秒就把門給打開了。
雁想說的話立馬被噎住,想來這喜鵲應該是小蛙的熟人,雁就不動聲色地打量起來,看它想要干嘛。
喜鵲背了一個大書包,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和小蛙是姐妹款,這下雁更加確定它與小蛙關(guān)系不淺。
喜鵲一進門就把大書包放下,打開拉鏈,將里頭的東西一股腦全倒出來。
好多玉米粒,還有葡萄和一些稻米。
隨后,喜鵲將糧食用籮筐收拾放好,便走了出來。
雁坐在帳篷里的懶人椅上樂得自在,大門敞開,喜鵲一出來就見雁一副大爺模樣。
喜鵲也沒說什么,就在門口站著,它面露難色,似乎是在等待小蛙的歸來。
雁看喜鵲站了一會兒,也不動,不好意思坐著了,有點尷尬,雁尋思要不要說點啥。
這時,救星出現(xiàn)。
“歡喜,你怎么來了?”小蛙看到喜鵲那一瞬間就好像中了彩票,連蹦帶跳地到喜鵲面前,一把抱住那只可愛的喜鵲。
喜鵲笑了笑,用翅膀輕輕地拍了拍小蛙,它笑著說:“當然是怕你在井里無聊,你看你,瘦了好多,我們回去吧!”。
雁以為要上演姐妹重逢催淚戲碼,下一秒,小蛙瞬間沒了笑容。
小蛙放開喜鵲,退了一步,拉開距離,眼神里染上落寞的顏色,“你知道我,我出不去的?!?p> “可以的,想想辦法,用藤蔓,找朋友一起幫忙?!毕铲o語氣很肯定,一臉認真。
小蛙搖了搖頭,努力收了收不好的情緒,小蛙看著喜鵲笑了笑說:“先吃午飯?!?p> 喜鵲會意,立即答應,“好?!?p> 雁沒吃上瓜,倒也無所謂,它只在乎怎么出去。
小蛙帶著喜鵲進了屋子,雁被遺忘在外,冷風襲來有點凄涼。
雁心里沒了滋味,一屁股躺下,就準備呼呼大睡。
“干嘛呢?你不吃飯?”小蛙忽然走到雁的耳邊,大聲地喊它。
雁真的想給一個大嘴巴,“你有什么大病,我不吃。”
“喔,好吧。”小蛙非常不懂位,說完真的大步離開。
留下雁風中凌亂,一整個被氣到的狀態(tài)。
屋子里,喜鵲幫忙烤起了玉米,炊煙裊裊,是井里頭為數(shù)不多的煙花氣。
火焰在爐子里撲閃,一團團將空氣燒紅。
“小囧,我覺得你應該回家了?!毕铲o看著小蛙語重心長,活像一個長輩。
小蛙沒應聲,默默地翻動玉米。
喜鵲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們不能這么幼稚,真的?!?p> 小蛙還是沒有說話,頭埋得更低了。
喜鵲很無奈,輕輕的嘆了口氣。
“你想想你的父母,說重一點,我們不能這么自私。”
“我覺得,父母開心,自己也能夠很開心的。”
“你真的開心嗎?”小蛙抬起頭,目光橫沖直撞,它望著喜鵲,它找到喜鵲眼神里一瞬間的閃爍。
“就算有時候會覺得不如意,但是父母親戚都在身邊其樂融融交談時,我覺得我是開心的,這就很足夠了,我不希望父母為我太操勞?!毕铲o眼里有星光閃爍。
在小蛙眼里,它覺得喜鵲很難過,小蛙很心疼喜鵲,喜鵲是它最要好的朋友,它們相識好多年了,是小蛙最認可最信任的閨蜜。
“你會累的?!毙⊥艿哪抗夂苋岷停瑓s要將喜鵲灼燒。
“不,我不累,但是誰又不會累呢,你說呢,這世間有誰不累,可是那又怎樣,我們照樣要生活,照樣吃吃喝喝,累不過是情緒的波動影響罷了,你沒必要這樣說出來?!毕铲o不喜歡小蛙心疼的眼神,那樣只會讓它覺得自己很脆弱,它不需要。
“我不應該說出來。”小蛙把頭重重地低了下去。
喜鵲心里的苦澀似乎成了洪水,就要溢出心頭。
“對啊,不需要去點明的?!毕铲o又嘆了一口氣。
那一刻,小蛙只覺得羞愧不已,我們只是覺得生活累,但你從并沒有真正去感受過那份累的時候,是沒有資格去說道和評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