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敢打我娘,問我意見了嗎?
林珞早就有心理準備,知道劉春花肯定會說些不該說的話,也會枉顧事實。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低估了對方。
劉春花說出來的話,讓林珞這個穿越過來的人都覺得大開眼界,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齊縣令看向旁邊跪著的唐苑,“既然劉氏狀告你,那本官且問問你。唐氏,你可曾借了劉氏的靈石?”
唐苑一愣,隨即點點頭。
“回大人的話,民婦的確是借了,但是......”
“不需要說別的,本官問你,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本官繼續(xù)問你,你是不是還不起,才嫁給了方力?”齊縣令直接打斷了唐苑的話繼續(xù)道。
即便是心里不太舒坦,但唐苑還是實話實說。
“是,大人。”
這么問,其實也沒有什么問題。
但結(jié)合劉春花的話,問題可就大了啊,齊縣令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怎么問話才是。
“你嫁給方力,是不是還帶著自己的女兒,衣食住行皆是在方家?”齊縣令又問。
“是,大人。”唐苑回答。
齊縣令摸了摸下巴已經(jīng)被刮得干干凈凈的胡子,一張滿是肥肉的臉刻意擺出嚴厲的模樣,有些滑稽。
“唐氏,本官又問你,你昨日是否解開了與方力的婚契,想要離開方家?”
還能怎么說?
唐苑只能應(yīng)下,的確是這么做的。
兩邊站著的官差也聽出了不對,他們不明白為什么齊縣令會改便以往的問話方式,連半點隱藏都沒有,直直地想要將污水潑給唐苑母女倆。
分明他們之前已經(jīng)走訪過宋家溝的人,知道了劉春花的為人,應(yīng)該是知道誰是誰非的。
現(xiàn)在,事情怎么會這樣發(fā)展?
聽到齊縣令這么問,林珞頓時皺眉。
雖說她的確是沒有經(jīng)歷過古代的人審案,但是卻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他這樣完全就是不給唐苑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斷人家的問話。
而且他也很會找重點,問的都是模棱兩可的問題,也是最容易陷入陷阱的。
再看劉春花面上哭得稀里嘩啦,實際上眼中滿是得意。
莫不是,這兩個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關(guān)于唐苑的文化已經(jīng)完畢,林珞的臉色已經(jīng)越來越難看。
“啪!”
齊縣令驚堂木一拍,目光放在唐苑的身上。
“事情既然已經(jīng)水落石出,那么唐氏與女兒林珞確認花了方家的錢,還想要離開。如此這般行徑,本官絕不輕饒,該還的錢一分都不能少。唐氏,你是否認罪?”
“不,大人,此事另有隱情,民婦不能認罪。”唐苑開口。
誰知道下一瞬,齊縣令的臉色一變。
“放肆!竟然拒不認罪,簡直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饼R縣令拿起桌上竹筒里的一塊木牌,木牌上寫了一個‘令’字,“來人啊,唐氏枉顧法紀,藐視公堂,杖責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話落,齊縣令手中的令牌便直直往地上甩出去。
林珞面色一寒,右手輕輕抬起,精神力控制著木牌托起,不讓它落下,懸浮在半空中。
齊縣令瞪大眼睛,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
木牌不可能會自己懸浮起來,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控制木牌。
莫非,唐苑是修煉之人?
劉春花見狀,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扭頭看向身后不遠處的林珞。
“大人,這丫頭不是普通人,她在修煉,一定是她在控制!”
齊縣令看向林珞,見那丫頭一臉無害,黝黑的臉上也看不出太明顯的表情,加之微微低著頭,很是看不真切。
完了,這其中怎么會有修煉之人?
之前不是說的好好的,只是孤苦無依的母女倆嗎?
而且劉春花那老太婆之前也沒有說林珞會修煉,這么小的修煉之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罪起的。
別看他是個縣令,可真要是面對仙上,他沒有絲毫防抗之力,如果將人惹毛了,直接掀翻縣衙都有可能。
早知道就不覬覦那五十塊靈石了,應(yīng)該先問清楚才是。
該死的劉春花,這次可把他給害慘了,事到如今不上不下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
想了想,現(xiàn)在他也不能自打嘴巴,不然他面子里子都沒了。
須臾,齊縣令又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
“不管你是誰,都不能成為你藐視公堂的借口。來人啊,直接給我打,重重地打她二十大板!”
一聽這話,林珞咬牙,準備直接動手。
雖說她不愿意給唐苑惹麻煩,可是也不能見著這樣的縣令欺負唐苑。
“敢打我娘,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林珞站起身來,冷冷地看向上首的齊縣令。
齊縣令面上掛不住,一張滿是橫肉的臉鐵青。
“放肆!對本官如此不敬,當真是可惡,本官連你一起打!”
看這丫頭的模樣,應(yīng)該也是才開始修煉的,比起那些已經(jīng)獨當一面的仙上必然相差甚遠,趁著機會,那就好好壓壓她,先把這次唬過去再說,其縣令暗想。
唐苑并沒有開口說話,齊縣令的所作所為讓她很是失望,她從不知道齊縣令是這樣的父母官。
這樣的縣令,根本就算不得是父母官了。
劉春花也沒繼續(xù)抹眼淚,而是得意地看向林珞和唐苑,她知道,齊縣令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齊縣令的話是說了,但是周圍的官差并沒有動,沒有人上前打唐苑,更沒有人上前打林珞。
就連他身邊的那位師爺,都不贊同地看向齊縣令。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狠狠地打!”
齊縣令惱羞成怒,越發(fā)覺得林珞不把他放在眼里,也氣得不行。
官差們沉默了,四下里面面相覷,也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打。
令牌沒下來,他們不打,應(yīng)該也說得過去吧?
眼見官差也沒反應(yīng),齊縣令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心里更是把劉春花給恨死了。
“快動手,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林珞沒有動,但她體內(nèi)已經(jīng)開始蓄積元力,看來今日要來試試她這個一印符師的水準。
就在齊縣令的話落后,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
“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