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所以三年前,她并不是無意間碰到陳師枚一族,而是查了很久之后,她打頭陣,帶著警察去把窩端了。
那時候也是陳師枚一家運氣好,被蜉蝣幫帶去了那里,她才一個人把他們都救了。
那天也確實是她母親的生日。
她很害怕看見別人絕望的眼神,因為她體會過,所以感同身受。
見死不救,會讓她很難過,會讓她想起母親的眼神。
那是一種怎么也沖破不了束縛般的絕望。
每每夢回,都會讓她如脫水的魚一樣難受。
“如果那幫雜碎是蜉蝣幫的話,意思是說,您是帝都警界的一把手零夜?”
問話問的小心翼翼,雖然已經(jīng)從剛剛的對話中捕捉到了足夠的信息,但是還是想要嚴(yán)謹(jǐn)?shù)脑俅_認(rèn)一下。
三年前帝都警界一把手零夜在A市以一人之力KO了整個黑幫,震驚了附近幾個國家,以及他。
一個人的實力怎么會強(qiáng)到這種地步?
“有問題?”
問題大了好嗎?
“三年前您才15歲?”
“搞歧視?”
十一:“......”他都要頂禮膜拜了好不好?
他最崇拜的大神啊,他哪里敢歧視?
從三年前零夜一戰(zhàn)封神之后,她就是他的神了。
突然想到什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那荊爺知道嗎?”
“他要是知道了,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彪m然她是笑著說的,但是他還是感到陣陣惡寒。
十一趕緊摸摸手臂豎起的汗毛,連忙道:“不會說的,不會說的?!?p> 爺把他送給葉小姐說明還是十分信任的,是吧?
他不說其實是護(hù)主的,是吧?
而且也不能說是危險,大佬這么厲害不算危險,是吧!
“好了,我學(xué)校就在前面了,你先回去吧,下午再來?!?p> “是?!?p> 和十一分道揚(yáng)鑣往學(xué)校大門走去。
不虧她一晚上了解十一信息這么久,知道他崇拜零夜,所以連夜把自己的消息放給了蜉蝣幫,演了這么一出戲。
看十一剛剛的表情,偶像應(yīng)該還是有點力量的吧。
畢竟這么單純的高手真的不多了,運氣好,她遇見了,多一個打手總是沒有錯的。
說不準(zhǔn)還能從荊臨贏手上把他拐走!
以后做事就不用縛手縛腳的了。
......
帝都中學(xué)校門口
葉宴抬眼看看大門左邊的時鐘,8:20。
還是遲到了二十分鐘。
葉宴拍拍臉頰有點后悔,早知道最后打車了。
“你就是高三20班的葉宴?上課遲到,知道錯了嗎?”
陳道槑眼神盯著葉宴,一不溜兒就晃了神,姚蘇蘇說的不錯,是個美人兒,還是個窮人家的美人兒,全身上下都是廉價貨。
葉宴看著他那雙縱欲過度且異常渾濁的雙眼,看著她陰森森的,粘噠噠的,惡心的不行。
沒有理會他的話,也沒有在意他惡心的眼神,有些人,暗地里是要揍上一揍的,不急于一時。
一個小小的助跑輕易跨過了電動門,闊步往自己教室方向走去。
“目無尊長,教導(dǎo)處給我來一趟。”看著葉宴沒有理會自己,邪念轉(zhuǎn)化為怒火:“你站住,想請家長?去我辦公室一趟就既往不咎。”
葉宴腳步停住,雖然很厭惡他,但是想想請家長是有點丟臉,尤其她乖乖女的人設(shè)在荊臨贏面前崩掉的話,多少有點尷尬。
正打算抬腳跟上,不遠(yuǎn)處南木緊張的聲音傳來:“葉晏,你跟我走?!?p> 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就怕她不聽她的話一樣,眼神也不敢看教導(dǎo)主任,目光都匯聚在她身上,她的緊張肉眼可見。
葉晏對著南木微微一笑:“沒事我去去就來?!?p> 這個主任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爽,剛好,她明目張膽揍人不好,辦公室總是可以要他滿地找牙的。
南木小跑過來抓著她的手臂,不容拒絕的語氣卻帶著些微哭腔和請求的意味:“我說不行,跟我過來?!?p> 葉晏有點奇怪,這個小白兔是怎么回事?今天是大灰狼劇本?
陳主任不耐煩的道:“南木,你眼里還有我這個教導(dǎo)主任嗎?葉宴跟上來。”姚蘇蘇一大早就告訴他葉宴不在教室,他可是在門口蹲了她好久。
他今天可是看上了葉宴,到嘴的鴨子舍不得松了,不然對不起自己這等待的二十幾分鐘。
有權(quán)有勢的她能得到,像這種沒權(quán)沒勢的他怎么可能放過。
姚家總不會探錯消息的。
“葉宴?!蹦夏具€是拉住她的手死死不放,哭腔越發(fā)明顯。
她最受不得女孩子哭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撫,對著主任面無表情道:“抱歉主任,你看見了,我的小可愛舍不得我,下回吧,下回有機(jī)會再去,這回就給我記個大過吧,無所謂?!?p> 請家長的話,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事兒,大不了十一偽裝下也是可以的。
看見葉宴向著自己,沒有等主任發(fā)話,南木拉著她狂奔,仿佛后面有鬼一樣,后面隱約傳來主任暴怒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