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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佛系謀士,被曹操偷看書信

第六十四章:感覺一直活在荀氏的陰影里

  兗州,東郡之南,在鄄城之外城池三十里室外,城門樓吊橋收起。

  根本不給他將兵馬送入鄄城之前的機會。

  張邈只是以輸送糧草之名,給荀彧去了一人通報,但是那送信之人都沒有回來。

  并且在半柱香之后,整個鄄城的城門之上,全副武裝的站著兵馬身影。

  張邈就明白,事情已經(jīng)敗露了。

  可是他卻想不通在哪一環(huán)泄露了出去,直到曹操出兵之前,都還在給他去了一封書信,信上內(nèi)容和以往無二。

  多是請他照顧曹氏妻小,若是在外出事,兗州自可交予他手。

  正因為如此,張邈才敢動手。

  特別是,知道曹操用的乃是仁政攻徐,緩緩圖之的戰(zhàn)略。

  當即大喜!

  他一想,正中下懷??!

  等到與徐州交鋒最為激烈之時,張邈當即召集了麾下部眾,以張超為將,暗中占據(jù)了陳留。

  又與陳宮通信,開東郡之城,迎呂布入兗州境內(nèi)。

  自己則是去騙開鄄城的城門,要知道曹操的家眷,妻小,家產(chǎn),全都在鄄城之內(nèi)!

  而且在兗州境內(nèi)有極大威望地位的荀氏,也在鄄城。

  只要拿下此城,曹操必定會心思混亂,方寸大亂。

  到時,徐州與兗州都可夾攻,而袁術(shù)當然也能趁勢而上,一同剿滅所有曹軍。

  在張邈心中,一切計劃都已經(jīng)是萬無一失,就等此一個機會罷了。

  而且,他雖心中有愧,可此時在他看來,想要消除愧疚,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曹操徹底擊潰。

  再善待他的家人。

  可事與愿違。

  “大哥!不對勁了,陳留城門已經(jīng)封閉,我們進不去了!”

  出了陳留境內(nèi)的關(guān)卡,若是想要進去必須得攻城拔寨攻進去,否則就要翻越山脈。

  張超從后方疾馳而至,到身前的這句話,讓張邈登時如墜冰窖。

  糟了!

  曹孟德一直在防范!

  真正中計的人是我???

  他一直在等著我露出馬腳來……

  “現(xiàn)在怎么辦?!大哥!我估計在濮陽那邊也沒什么分別,和我們這里差不多……”

  “陳宮肯定也敗露了,那呂布……”

  “走!遠離此地,去投奔別處!”

  張邈神情一滯,只是糾結(jié)了片刻就下了決心。

  打不過。

  若是被抓住,更加是羞愧于孟德。

  現(xiàn)在事情敗露,張邈寧愿死,也不想去和曹操面對面。

  他害怕曹操問出一句“為什么”。

  他不敢回答。

  答什么都會讓他羞愧至死。

  “跑!”

  張邈下定決心,當即咬牙,“雖不知如何被察覺,但先走方可?!?p>  “我們,還能去何處?”

  “揚州,去揚州!”

  張邈拉住了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率先動身,朝著揚州的方向去。

  張超等身邊武將,自然都是無奈之中對視了一眼,心里憤懣。

  卻又不敢提及。

  張超是他的親弟弟,當然不會對自家兄長說什么。

  但其余的武將就不是這么想的了。

  本身若是駐守陳留,日后行軍打仗必然有戰(zhàn)功可立,甚至只需要活下去,等到主公地盤逐漸擴張,如今的所有人的地位都會水漲船高。

  可現(xiàn)在呢?!

  成了喪家犬!

  他們只能逃走,陳留回不去,鄄城攻不下!

  此時身邊掩藏在附近山坳之中的大軍不過都是騎軍與步卒罷了。

  根本沒有任何攻城器械,是以也不可能攻得下任何一座城池。

  特別是在城門上有兵馬死守的情況下,時間又不多了。

  如今,只能冒著被追殺的風(fēng)險,逃出兗州!

  什么都沒了!

  接下來的年歲只能淪為賊寇,或者去別的州郡寄人籬下!

  一時間,很多人都動了心思。

  悄然離軍!

  這些軍士都不是傻子,他們知道張邈既然要逃,必然不可能派軍追殺逃兵。

  是以這個時候逃走,還可能棄暗投明,重回陳留郡內(nèi)。

  樹倒猢猻散。

  幾段路途,張邈就已經(jīng)失去了足足一半兵馬。

  ……

  此時。

  濮陽之上。

  夏侯惇站在城頭上,威武身軀宛若山關(guān)不倒。

  左右巡視守城之地,即便是在箭如雨飛的廝殺時,他也宛若在平地之上,泰然自若的指揮。

  偶爾看到一人爬著云梯上墻,當即揮刀斬首,將之斬落其地。

  他每到之處,士兵必士氣高漲,賣力廝殺。

  仿佛要在他面前極力表現(xiàn)般。

  “落巨石!!”

  “滾水準備!”

  兩道軍令之下,自有人推出巨大石塊,城門之下登時有此起彼伏的哀嚎。

  然后將準備好的滾水架在城頭,有人在兩側(cè)伏墻站立,隨時可以推到鐵鑄水桶。

  在兩側(cè),夏侯惇已經(jīng)看到騎兵的身影。

  淡定的露出了笑意。

  在城頭之上的門樓前,有一黑袍男子被左右宿衛(wèi)以刀架住,冰冷的在瑟瑟發(fā)抖。

  面紅耳赤。

  “陳公臺!”

  夏侯惇大步流星的走來,左手一直搭在自己的刀柄上,笑著道:“多虧公臺立下大功。”

  “哼!”

  陳宮眼睛頓時瞪大。

  胡須都被粗氣而吹飛,沉聲道:“元讓!你我在東郡共事兩年有余!今日我死不足惜,但總歸要告知,到底是因何被你察覺!”

  “至少在曹操出兵之前,我都敢確信兗州之內(nèi),毫無防范!”

  “為何忽然間,一切都變了!”

  “呵,自有人布局,籠中之鳥窺無全貌,你怎知籠有多大?”夏侯惇站在了他面前。

  荀彧書信到了之后,以他荀君的名義誠懇而言,雖然只是讓夏侯惇防范,可是這位東郡將軍脾氣本就火爆。

  加之為人剛正不阿,御下極嚴,當即就帶兵去了陳宮的府邸,憑借對荀彧的信任,抄出幾封書信。

  便是和呂布相通,與張邈之計。

  當即以陳宮名義寫了書信,約呂布今日辰時來攻城。

  以伏兵在城門之上,誆呂布來攻,而后開城門迎其進城,呂布不曾察覺,等他兵馬進入,驟起兵士箭雨齊射。

  外城城門暫且封死,虎豹騎從側(cè)翼動身,伏于城外小道。

  呂布兵馬一旦殺出外城逃走,不多時又要遭伏擊。

  夏侯惇心中明白,此賊必已退。

  可心中憤怒,卻是無以復(fù)加。

  “你迎孟德入兗州,為何又要暗中害他???”

  夏侯惇怒視陳宮,聲如洪鐘般,令陳宮腮幫鼓起,只是盯著他,久久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或許沒人能解答這個問題。

  用荀瀟的話來說,陳宮屬于是……習(xí)慣性出軌。

  邊讓一死,荀氏一起,他心思自然就來了。

  所以他沒有回答夏侯惇的話。

  再次追問道:“只求,元讓告知,布局之人是誰?”

  “荀文若?戲志才?又或者是那個不出仕,但出謀的荀公達?”

  “荀瀟。”

  夏侯惇傲然而視,而后抽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什么?”

  又是荀氏!怎么老是荀氏之人!

  什么都有他身影!偏偏又傳他毫無建樹,全憑兄長照拂!

  荀氏全是他在立功!

  這小子不死,大事難成!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我感覺自己……這幾年一直都活在他們的陰影里。

  荀彧,荀攸……特別是最不顯名的荀瀟……

  甚至,在夏侯惇說出這個名字之前,陳宮就已經(jīng)感覺是他了,可卻在內(nèi)心近乎瘋狂的祈禱,想聽到另一個名字,任何人都可以……

  此時,他沒來得及震撼多久,雙眸便帶著疑惑,視線在頃刻間天旋地轉(zhuǎn)了一下,而后失去了所有知覺。

  若是他還能有所感,恐怕心中也是要驚疑,為何他與張邈如此精妙布局。

  袁術(shù)當初遠交近攻。

  都能如此干脆利落的敗在這么個毛頭小子手中。

  他到底憑什么?

  真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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