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醒的留宿從他來到神社那天開始了。
而一切也正如吳醒說的那樣,包括吃飯在內(nèi),吳醒沒有和神社中除了敦賀迷彩外任何人交涉過。
哪怕是敦賀迷彩身邊那兩位紅藍(lán)神官(一個紅發(fā)一個藍(lán)發(fā))。
日常吳醒也只是花費很長的時間坐在山門的門口看著樓梯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當(dāng)然,如果看到巫女們的搬運吃力的話也會直接上前動個手然后繼續(xù)回到山門口守門。
到吳醒覺得乏了的時候,他就會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閉門不出。
仿佛一個不善交流的門衛(wèi)老大爺一般。
時間一長,巫女們也就對吳醒放下了戒心,有時候會送一些自己做的糕點作為謝禮。
當(dāng)然也是放下就跑或者是直接放在吳醒的房間門口什么的。
交流還是從來沒有過。
當(dāng)然也許并不需要交流。
吳醒十分清楚這一點。
作為一個過來人,吳醒清楚的知道心靈的傷痛就是如此。
同時他也知道,無聲的交流有時候比有聲的安慰要有用的多。
吳醒不會主動幫助誰,但是既然碰到,那么在沒有影響的情況下稍微拉上一把吳醒也不會拒絕就是了。
對此得到的就是除了巫女的小點心外還有敦賀迷彩的那一大瓶作為謝禮的酒。
這也讓吳醒在“守門”至于又增添了一抹新的消磨時間的活動。
這樣的情況直到兩周后。
一個精壯的高個男人背著一個碩大的行囊手里還抱著一個嬌小的白發(fā)女人為止。
“吳醒?!?p> 白發(fā)女人嚴(yán)肅的看著面前坐在山門口的吳醒問道,
“為什么你會在這里?你就是這么為幕府辦事的么?”
“如你所見,守門?!?p> 吳醒看著對方隨意的聳了聳肩然后拿起一旁的大瓶清酒喝了一口說道,
“因為征刀失敗了,所以暫時在這里當(dāng)保安?!?p> “好久不見,尾張幕府家鳴將軍家直轄預(yù)奉所軍所總監(jiān)督咎女小姐?!?p> “…………”
白發(fā)女人,也就是刀語的女主角咎兒看著面前的吳醒一言不發(fā)。
作為東方來的征刀人,咎兒對于吳醒的印象也僅僅只是知道他這個人的形象罷了。(畢竟有記憶移植)
但對于吳醒這個人,她是一點也不了解。
但是作為尾張幕府下已經(jīng)為數(shù)不多的征刀人,能活到現(xiàn)在的吳醒當(dāng)然也有自己的本事。
況且自己和他也不是一個體系,只能說是在“一個公司”。
實際上咎兒對吳醒并沒有管轄的權(quán)利。
因此,咎兒只是看著吳醒說,
“如果你是保安,那么會阻止我們征刀么?”
“不會?!?p> 吳醒搖了搖頭說道,
“我答應(yīng)敦賀迷彩的只是保護(hù)這個神社而已,她本人不在這之列。”
“所以如果你是要征刀的話只要和對方交流就行了,估計也是打贏她她就會給你就是了?!?p> 說著指了指咎兒的衣服說道,
“另外,總監(jiān)督大人,建議你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物,怎么說剛剛也從別人懷里掙扎出來的,衣口都開了?!?p> “啊,是啊,咎兒因為太累所以不得不讓我抱著她上來。”
高個男人也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
“但是既然是爬山,衣服會有些亂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不算什么大事就是了?!?p> “切利哦!”
咎兒毫不猶豫的對著男人的小腹就是一拳,嗯沒有破防。
捂著自己的拳頭痛的蹲下來帶著煙花對著高個男人罵道,
“這種事就不要說了啊七花!”
“但是,這不是事實么?”
沒有任何疼痛的男人撓了撓頭略顯苦惱的說到,
“你還覺得我爬的像烏龜一樣慢呢,但東西是在太多了啦咎兒?!?p> “這…………這種事也不用說??!”
吳醒看著這兩個人宛如情侶一般“打鬧”的樣子,伸出手打斷了兩人的交流說到,
“啊,不好意思打斷你們一下?!?p> “你們真的確定不整理一下么?敦賀迷彩要過來了哦?”
說著手指還指了指正抱著掃把走過來的敦賀迷彩。
看著手忙腳亂開始整理衣物的咎兒和在一旁遞東西的刀語男主鑢七花,吳醒只是呵呵一笑沒有再多說什么。
不久后,敦賀迷彩就帶著咎兒和鑢七花去了里面,而吳醒則繼續(xù)當(dāng)他的“保安”。
仿佛完全不在意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一般繼續(xù)看著山門的天空。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咎兒和鑢七花的到來也就說明接下來真庭忍軍的到來不遠(yuǎn)了,也許是今晚,也許是明晚?
反正就算是有自己提前處理掉宇練銀閣節(jié)省的時間,應(yīng)該也不會晚多久就是了。
而且,吳醒也從鑢七花那碩大的包袱邊緣看到了斬刀·刨的身影。
看樣子自己當(dāng)初做的計劃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想著想著,一個腳步聲走向了自己,吳醒回頭看去,正好看到鑢七花朝他走來。
“有何貴干?”
吳醒沒有在看向鑢七花而是看著樓梯問道,
“你不陪著總監(jiān)督大人么?”
“你是說咎兒么?嗯…………她們似乎要單獨談,所以我就出來了。”
鑢七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到,然后看像吳醒問道,
“你看起來很強(qiáng)的樣子?!?p> “不,我其實差遠(yuǎn)了?!?p> 吳醒搖了搖頭說道,
“各種意義上都是?!?p> “哎…………可是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就和島上的動物一樣?!?p> 鑢七花不依不饒的問道,
“你,殺過很多人么?”
吳醒拿著酒的手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向鑢七花那清澈的眼睛說道,
“啊,是啊,不少就是了?!?p> “怎么?要殺我?”
“不?!?p> 鑢七花搖了搖頭說,
“咎兒說,這是作為人的常識?!?p> “就算是壞人,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趕盡殺絕?!?p> “哎…………”
吳醒看著鑢七花臉上揚起了一絲笑意問道,
“那如果壞人不分青紅皂白對其他人動手趕盡殺絕呢?”
“不知道。”
得到的答案也是十分耿直,
“因為我沒有腦子,而且是咎兒的刀,所以咎兒既然沒說那我就不去考慮?!?p> “原來如此?!?p> 吳醒點了點頭說,
“那你是一把不錯的好刀。”
說完也就不再理鑢七花。
吳醒可沒打算這時候和鑢七花對上。
這時候的鑢七花只是一把刀而已。
雖然確實沒腦子,但是也只比最后求死的他差一點而已。
現(xiàn)在和他對上對自己占不到任何便宜不說,還會給他那個怪物姐姐盯上。
那可就真的牙白牙白了。
所以現(xiàn)在的吳醒,只是一個“保安”。
不但要保護(hù)神社不被即將到來的真庭忍軍統(tǒng)領(lǐng)毀壞,還有保護(hù)敦賀迷彩別死在鑢七花手里。
無關(guān)什么敦賀迷彩這么好的人不該死什么的。
僅僅只是為了月都幣而已。
嗯,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