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樞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本王身邊就這一千護(hù)院,一千護(hù)院說破天,在那些朝廷大佬眼里都是一個屁,沒有人會在乎。但是如果有一兩千殿前司人馬,朝廷大佬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這個道理你明白嗎?”
韓世忠恍然大悟,他豎起大拇指,對趙樞說道:“還是殿下高,屬下明白了?!?p> 趙樞帶著一千護(hù)衛(wèi)從容出發(fā),現(xiàn)在聽前線傳來的戰(zhàn)報,說宋江那一伙人已經(jīng)打到了鄆州地界,他們在那里暫時休養(yǎng),隨便招兵買馬。
也難怪,這幾個月宋江一伙人到處征戰(zhàn),已經(jīng)打下了十幾個縣城,這勢頭不小,怪不得朝廷百官都人心惶惶,紛紛重視起來。
走了沒幾天,遇到了逃回來的張叔夜。
趙樞聽屬下稟報,“哦,那王八蛋回來了?他還有臉來?把他帶過來?!?p> 趙樞大手一揮,就讓人把那張叔夜帶到了面前。
這時候的張叔夜真是灰頭土臉,一臉喪氣。
趙樞說道:“你就是張叔夜?怎么你還有臉回來?”
張叔夜一臉羞愧,說道:“下官無能,損兵折將,現(xiàn)在回去就是要去領(lǐng)罰,朝廷要殺要剮,下官也是咎由自取,甘愿受罰。”
“哦?”
趙樞哦了一聲,“沒想到你這人覺悟還蠻高嘛,正好本王看父皇當(dāng)時一張臉都要氣炸了,文武百官個個對你那是罵聲一片,都說要把你千刀萬剮,還說要把你家給抄了,他們說要把你兒子發(fā)配,女兒充當(dāng)官妓,你既然這么有覺悟,那你就去朝廷那里領(lǐng)罪吧。”
張叔夜一下就傻眼了,他說的:“殿下,您說的不會是真的吧?我大宋歷來對士大夫那可是很優(yōu)待的啊,從來都沒有殺過士大夫,下官不過是打了一場敗仗,怎么就這么嚴(yán)重?再說了,我們大宋打敗仗的人還少嗎?”
張叔夜仗著自己是士大夫,開始說的那些話,那都是打腫臉充胖子,他哪里真的想死?
趙樞笑道:“本王說的話,那還能有假嗎?既然你這么高覺悟,你就回去吧,正好你回去把這案子一結(jié),你也可以上路了,你家里人也可以上路了?!?p> 張叔夜一聽,頓時面如死灰,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喊道:“殿下救我?!?p> “哈哈哈,,,”
趙樞哈哈大笑幾聲,心說你小子在我面前沖什么硬角色,還嚇不死你。
笑了幾聲,趙樞擺手說道:“好了,起來吧,你跟著本王去剿匪,等本王大勝而歸,你到時候多少也能將功折罪,現(xiàn)在回去那就是個死?!?p> 張叔夜無可奈何,只能乖乖跟著趙樞上路。
大軍一路行進(jìn),直奔鄆州。
而這時候,亳州知州侯蒙聽說趙樞領(lǐng)著大軍前來征剿宋江,擔(dān)心趙樞皇子出身,嬌生慣養(yǎng),到時候會麻痹大意,輕敵,走張叔夜的老路,于是他連夜帶著幾個隨從就來見趙樞。
這一來,看見趙樞竟然只帶了一千人,這不是送死嗎?侯蒙更加憂心忡忡。
見到趙樞,侯蒙說道:“殿下,宋江這一伙賊人現(xiàn)在勢力已經(jīng)越來越大了,據(jù)說手下人馬已經(jīng)突破了七千人,而且還在招兵買馬,這說話的功夫,估計可能已經(jīng)有八千人,甚至一萬人。
下官覺的殿下您帶了不過區(qū)區(qū)一千人馬,這實在相差太過懸殊,而且下官還以為武力征剿絕對不是上乘之策,應(yīng)該行招安的辦法。
那宋江本就是縣衙的一個衙司,以前是吃過朝廷飯的,他自然知道朝廷的好。只要讓他有的選,他一定情愿在朝廷里面當(dāng)個雞尾巴,也不愿在賊窩里當(dāng)虎頭鳳首。
下官敢保證,只要朝廷給他開出一個知州刺史的官銜,宋江一定會接受招安,大亂就可以平息?!?p> 趙樞一聽,頓時火大,指著他鼻子罵道:“你這老家伙瞎說什么?招安招安,動不動就招安,那還要老子來干嘛?老子來了,那就是要打他,這還用說嗎?
宋江那一伙狗賊殺官造反,攻城略地,不說別的,就說張叔夜帶五千人過去,也被他打的一敗涂地,這其中死了多少人?
現(xiàn)在朝廷不打宋江,反而給他招安,給他官做。這要傳出去,以后天下豈不是人人都要效仿?”
侯蒙不服,說道:“殿下,打仗可不是好玩的,一個不好就要全軍覆沒。殿下您是千金之軀,怎么可以以身犯險?如果能夠招安宋江,那也是大功一件,何樂而不為?”
“住口,你這老不死的東西,你也說招安,他也說招安,這仗就不要打了。以后金國人來了,遼國人來了,我們干脆跪著迎接他們,拿腦袋送給他砍,這樣他消了火,砍累了,也就回去了,是不是?一群敗家玩意兒!”
趙樞憤憤不平,罵了一句,然后就把侯蒙趕走了。
侯蒙被趕出大營,他痛心疾首的說道:“沒想到肅王殿下竟然這樣不可理喻,簡直是潑婦一般,我大宋有這樣的人當(dāng)王爺,有這樣的人領(lǐng)軍,那簡直就是一場災(zāi)難。
不行,我一定要上書陛下,讓陛下把肅王換掉,要不然,不知道以后有多少大宋將士要因為他而葬送性命?!?p> 再說趙樞,他一路行軍,來到了鄆州地界,趙樞派人去打探情況,得知這鄆州已經(jīng)被宋江攻克,鄆州知州楊行廣倒還有點硬骨頭,竟然氣不過,撞墻自殺了。
和這知州相比,那鄆州守將張德新這家伙就不地道了,竟然跑了,現(xiàn)在隱姓埋名,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了解了一下大概情況,趙樞找來那張叔夜,對他說道:“張叔夜,你現(xiàn)在就到宋江的大營去,告訴他,本王要對他進(jìn)行招安。只要他投靠朝廷,本王對他的一切罪過既往不咎,而且還給他官做?!?p> 張叔夜大吃一驚,據(jù)他所知,前幾天那毫州知州侯蒙就勸趙樞行招安之策,那時候趙樞還對侯蒙大罵一通。
沒想到這短短幾天時間,趙樞就改變了主意,這真是太令人琢磨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