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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我在教曹操做事

第七章 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三國:我在教曹操做事 黃衫白馬 2107 2022-07-01 09:03:14

  離開胡母家之后,郭嘉帶著曲阿迤邐往南大街而去。

  南大街堪稱博戲者樂園,大小幾十家博戲社星羅棋布,其中王家博戲社人氣最旺。

  而各種博戲之中,六博能頂半邊天。用雅俗共賞這四個字來形容,最合適不過了。

  六博說白了,就是四個字:擲采行棋。由于要用六根博箸,吃子為勝,因此才有六博之稱。

  而后世的象棋就是根據(jù)六博之一的大博演變而來的。

  六博分十二棋,六黑六白,每人六棋,局分十二道,正中間叫水。

  博時先擲采,后行棋,棋到水處則食魚。牽魚一次,贏兩根博箸,連勝者贏三根博箸,一方先贏六根博箸,就獲得最終勝利。

  另外有一種簡便玩法。

  六棋之中,最大者為梟,其余為散,任何一方先把對方的梟吃掉,也算勝利。

  韓浩端坐在一間精舍內(nèi),百無聊賴地吃著悶酒。

  他跟隨王匡來奉高縣半年了,閑暇之余就喜歡玩六博。

  家傳那本《六博經(jīng)》,被他研究得爐火純青。

  這段時間,他幾乎贏遍了整個奉高縣。

  韓浩不賭錢,只賭酒。

  可是無論多大的酒量,也架不住只輸不贏,如今根本沒有人敢與他博戲。

  大半個時辰很快過去了,韓浩有些意興闌珊,帶了兩個親隨剛要離開,忽聽耳旁有人朗聲道:“聽聞河內(nèi)韓元嗣智勇雙全,膽氣過人,今日不見,不過如此?!?p>  韓浩深得王匡重用,在軍中頗具威望,何曾受過此等嘲諷。

  但他也不動怒,只是淡淡一笑:“請問閣下此話怎講?”

  郭嘉大馬金刀坐了下來,大咧咧的說:“我這個潁川才俊剛進門,你就要望風而逃,這不是膽小如鼠嗎?”

  “穎川才???”

  韓浩看了一眼神采風揚的郭嘉,仍然不動聲色,淺淺施了一禮:“我道是哪一個?原來是郭縣君大駕光臨?!?p>  郭嘉會意一笑:“你表面上好像看不起我,實際看你的眼神,仿佛把郭某人當成了洪水猛獸一般。”

  “穎川郭嘉,字奉孝,師從水鏡先生,與荀攸、荀彧、徐庶同窗,虎父無犬子,名師出高徒,這樣的人,豈會做王家的一條狗?”

  韓浩上前一步,目露寒光:“郭縣君,你的瞞天過海之計,能瞞得過別人,可瞞不了我!”

  郭嘉暗自嘆服,韓浩雖然在《三國演義》中是個小丑,一個回合就被老將黃忠斬于馬下。

  但是在真正的史實里,卻是個奢遮人物,官至中護軍,風采甚至掩蓋了頂頭上司夏侯惇。

  他最出名的有三件事:

  194年,夏侯惇被挾持當作人質(zhì),韓浩擊破挾持者;

  196年,韓浩、棗祗發(fā)起屯田制;

  215年,張魯向曹操投降,眾人舉薦韓浩為漢中太守,曹操不舍得。

  郭嘉接過曲阿遞過來的茶杯,品了一口香茶,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元嗣兄,被你看穿了又如何?王匡又不聽你的,你又奈我何?”

  韓浩攥緊了刀柄:“郭奉孝,怎么我的刀殺不了你嗎?”

  “殺不了!”郭嘉又品了一口香茶:“莫說是你,當初袁公路派出三百親衛(wèi),都沒能如愿。”

  “郭奉孝,我聽說過你的名聲,也佩服你的本事,但這里是我的地盤,你如此囂張真的好嗎?”

  韓浩真的想拔刀了。

  郭嘉笑了:“你的地盤又怎么啦?要知道這里可是六博居,高雅場所,舞刀弄槍像什么樣子?你韓元嗣是個講規(guī)矩之人,該不會自己率先壞了規(guī)矩吧!”

  “奉孝先生所言極是,在六博居,比的就是六博。你我以六博說話,既分高下,也分生死?!?p>  韓浩倒了一大盞美酒,倒進肚內(nèi),然后擺開棋盤,鄭重拱手:“奉孝先生,請!”

  這可是賭命,盡管對韓浩的博藝有信心,但韓浩那幾個親隨,一個個噤若寒蟬。

  “元嗣兄,不如一局定生死?”

  郭嘉的手指白皙修長,十分靈巧,幾乎是一拂之下,那六黑六白十二個棋子,就已經(jīng)擺好,分毫不差。

  “任從你心?!表n浩心里咯噔一下,嗅到了一絲危險,但此刻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首先是擲采。

  郭嘉說了聲:“愛笑的人,運氣從來都不差?!?p>  果然好運氣到了他這邊,執(zhí)黑先行。

  郭嘉沒我去水中牽魚,再一根根贏得博箸,那不是他的風格。

  他不但要贏,而且要贏得漂亮。

  這種簡易版象棋,對郭嘉這種象棋高手來說,簡直如同兒戲一般。

  直搗黃龍,一下子就吃掉了韓浩的梟。

  簡單而粗暴,不費吹灰之力。

  “奉孝先生神乎其技,在下平日里妄自尊大,今日才知是井底之蛙,這一局輸?shù)男姆诜?!?p>  韓浩一聲輕嘆,長身而起,抽出腰刀擲在案幾上:“愿賭服輸,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像你這樣的千里馬,我可舍不得殺?!?p>  郭嘉拿起腰刀,插回韓浩腰間刀鞘內(nèi):“我身邊有支青衣衛(wèi),雖然人數(shù)只有數(shù)百,但都是精銳,剛好缺一個校尉,不知元嗣兄可否屈就?”

  話音未落,韓浩身后的一個黑臉膛親隨,大聲嚷了起來:“郭奉孝,你一個小小的奉高令,休要吃了豬油蒙了心,韓尉君官拜泰山都尉,說起來還是你的上官,豈能任你差遣?”

  曲阿笑了:“泰山都尉韓浩,真是好大的官威呀,你這是輸不起嗎?”

  “休得無禮!退下!”

  韓浩喝退了親隨,深施一禮:“奉孝先生,愿賭服輸,我這條命是你的,可是我的人卻是王匡將軍的,只能說天意弄人,你我相識太晚?!?p>  “河內(nèi)韓元嗣,果然不是背主之人!”郭嘉欲擒故縱,“先前之舉作罷,元嗣兄莫要放在心上,后會有期!”

  不出所料,韓浩看郭嘉帶著曲阿作勢欲走,急忙攔?。骸胺钚⑾壬?,我豈是言而無信之輩?”

  “不走又能如何?難道真的要砍下元嗣兄的腦袋?可是我只對能吃酒、會六博、豪氣凌云的韓元嗣感興趣,對一個死人腦袋毫無興趣!”

  “知我者奉孝先生也!”

  韓浩的內(nèi)心被打深深打動了。

  他跟隨王匡多年,雖然頗受重用,但是王匡從來沒能如此懂他。

  更何況,眼前這個郭奉孝才貌雙全,正是良配,如果就此把自家妹妹的終身大事解決掉,豈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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