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乖巧主動的陳濤
“你在說什么胡話,什么分不分的,這就是你賺的錢,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小玲出事了,我這做大哥的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這一次的羊城我做主了,我和你二哥都會去,我讓他推遲一些去石頭廠那邊,先把小玲這事給解決了再說,你先回去吧,我這就找你二哥去,下午我跟你二哥一塊去你家商量!”朱國慶擺手直接做主了。
這句話陳淵是信的,別看大舅其實(shí)是陳淵外公外婆領(lǐng)養(yǎng)回來的,但大舅在這個家的威望還是很隆的,陳淵并不擔(dān)心。
搞定了老媽娘家,陳淵、陳濤父子二人都松了一口氣。
大舅媽原本要留父子二人在家里吃飯,不過陳濤以好幾天都沒回去為由拒絕了,不過臨走前,陳濤卻沒忘記叮囑道:“大哥,醫(yī)生那邊打過招呼,不能讓小玲知道她得了這個病,否則對她的病情不好,你回頭跟二哥通個氣,不要提這件事,就當(dāng)是我在外面找到了發(fā)財?shù)穆纷樱夷銈儙讉€過來一起幫忙的!”
“知道知道,我辦事,你放心吧!”大舅擺擺手,又摸了摸小淵的小腦袋,順手將那瓶芒果汁給塞在了陳淵的手上,這才目送父子二人轉(zhuǎn)身離開。
沒等父子二人走多遠(yuǎn),朱國慶也回身了,叮囑老婆在家做飯,他則迅速朝著遠(yuǎn)處坡上的另一處屋子走了過去。
那是他二弟,也就是陳淵二舅的家,至于陳淵的老舅,則是去部隊當(dāng)兵去了,如今已經(jīng)入伍六七年了,今年依舊是在部隊過年的,并沒有回來。
對于大舅接下來的行動,陳濤父子二人沒有去管,反而是心情忐忑的朝著家里走去。
沒辦法,偷偷瞞著老婆/老媽,欠了一屁股債,哪怕這一次賺到錢回來了,恐怕依舊免不了得被臭罵一頓,偏偏還不能解釋,只能是硬著頭皮忍了。
果然!
當(dāng)陳濤抱著兒子,拿著個手提包快要靠近家門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便瞧見了老婆夏愛玲正坐在自家土房子門前的板凳上默默擦著眼淚。
而在老婆夏愛玲的身邊,還有幾個同樣三十多歲模樣的女人正在安慰著什么。
忽然,被眾人安慰的夏愛玲抬頭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當(dāng)看到父子二人后,臉上先是露出了一絲喜色,緊接著便直接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朝著屋內(nèi)走了進(jìn)去。
邊上正在安撫的其他女人們也都意識到什么,連忙回頭,看到是陳濤抱著兒子回來后,其中一人直接便走了上來道:“陳濤啊,快去勸勸吧,你婆姨都哭了好幾天了,你怎么借了那么多錢?是不是在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祥嫂您放心吧,我去解釋一下就就好了!”
“好!”聽到陳濤的話,那迎上來的婦女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旋即目光又落在陳淵身上,在陳淵那腫脹的臉上微微看了眼,有些疑惑,但終究是沒說什么,轉(zhuǎn)身朝著一旁走了過去。
不僅是她,另外幾個一直都在安撫的女人看到這家男主人回來后,也都是上來譴責(zé)了幾句,但譴責(zé)過后,便也都轉(zhuǎn)身離開了,只有其中一個女人沒走。
那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模樣,身穿一身淺藍(lán)色的棉衣外套,看到陳濤帶著陳淵回來后,直接迎上來將陳淵給抱在了懷中,并對著陳濤道:“快去哄哄,這幾天小玲都沒怎么好好吃飯,我去找你大哥過來!”
這中年婦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濤的大嫂,也就是陳淵的大伯母,她口中的大哥自然也就是陳淵的大伯了。
陳濤沒有拒絕,任由對方將兒子接了過去,獨(dú)自一人進(jìn)入了土屋內(nèi)。
客廳沒人,陳濤又去了偏房,終于在偏房看到了老婆的身影,此刻的對方正坐在偏房的床上,背對著門口,也不說話,只是從微微聳動的肩膀來看,應(yīng)該是正在抽噎。
陳濤頓時滿臉心疼的走了上去,從后面摟住了老婆,接下來便是一頓好哄。
陳淵也不知道老爸是怎么哄好的老媽,總之他從大伯家被大伯牽著回來的時候,便看到老媽已經(jīng)笑吟吟的坐在自家門口摘菜了,而老爸則坐在一旁一幅乖巧幫忙的模樣。
這幅夫唱婦隨的模樣就連大伯都懵逼了好一會兒,然后似乎覺得自己是多余的,干脆只是站在門前跟陳濤夫婦二人打了個招呼,便又抱著陳淵回家去了。
臨走前,陳淵默默的朝著老爸豎了個大拇指,哄女人,老爸的手段一直是一絕!
等陳淵再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吃午飯的時間了,家里飯菜飄香,他則是被老爸給上門領(lǐng)回來的。
當(dāng)然,領(lǐng)回來的同時沒忘記跟大哥商議一下下午過來開個小會的事情。
對此,陳淵的大伯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什么反對意見。
可能是怕父子二人在外面忙碌的這幾天沒吃好,中午的時候飯菜竟然出奇的好,甚至還多了一盆陳淵最愛吃的粉蒸肉!
這一次,陳淵可沒客氣,這東西他已經(jīng)好幾十年沒吃過了,為了這口粉蒸肉,在吃飯的時候,差點(diǎn)沒跟自己老爸打起來。
吃飽喝足,陳淵跟老媽坐在堂屋內(nèi)喝著茶休息著,而陳濤則獨(dú)自一人留在了廚房那邊刷鍋洗碗,這是他今天哄老婆所付出的代價!
等陳濤忙完過來,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候的事情了。
這家伙不僅把碗給刷了,甚至還把主動劈了一些柴火碼放在廚房的鍋臺旁,就連水也挑了兩擔(dān)回來,把水缸給重新裝滿了。
夏愛玲只當(dāng)是自己丈夫在變著法的哄自己,只有陳淵知道,這是老爸擔(dān)心老媽的身體,不想讓她繼續(xù)干這些重活,這才找著借口一口氣的把這些事都給干了。
畢竟,明天一早,他們就又得前往羊城了!
而且,這次一去便可能是十天半個月的才會再回來了!
下午,陳淵和老爸坐在堂屋內(nèi)休息聊天,而老媽夏愛玲則拿著一個毛線球和幾根毛針開始勾起了毛衣。
看到老媽勾毛衣,陳濤和兒子對視一眼,這才意識到,他們竟然忘記留幾件毛衣回來了。
沒辦法,當(dāng)時賣的實(shí)在是太過火爆了,以至于他們根本就沒了留幾件衣服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