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頭也不回的離去。
“你們,你們……”
趙豹頓時有些氣急敗壞。
雖然這一次手中有刀,另一只手也解放了出來,身體也恢復(fù)了不少。
但是看著對面的楚何,除了恐懼,還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可他分明只有后天1重?
就算借著藥力僥幸突破也不過才后天2重?
“我看你似乎還沒有準(zhǔn)備好?”
刀身一抖再次發(fā)出輕嘯。
“那我就再給你10秒鐘?!?p> 10、9、8……
心中掐算著時間。
身體中似乎有一強一弱兩條“巨龍”蟄伏在血肉深處,不用開脈,那種充實而又輕盈的感覺就是力量和速度的象征。
本來。
他還有些擔(dān)心之前陰蹺脈上的3大主穴,同時引爆的那一瞬間匆匆退出,會不會留下什么隱患。
陰蹺脈被煉化后,又會不會像陽蹺脈一般兇性十足,壓榨血肉之中的血氣。
好在。
在他五臟六腑中翻涌的丹火依舊旺盛,愣是喂飽了煥發(fā)新生的陰蹺脈。
而它們。
也已然被命火鎮(zhèn)壓住。
接下來。
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時間一到。
狂刀席卷而出。
瞬間便與趙豹交鋒了幾十次。
感受著手中狂刀的異樣,入門級刀勁逐漸收發(fā)于心,隱隱還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宣泄出來的沖動。
楚何并不急著拿出全力。
哪怕現(xiàn)在的他面對的是后天6重,哪怕趙豹的刀勢雖勢大力沉,就像一塊塊從四面八方砸過來的“隕石”。
趙豹不是弱者。
自然很快看出了楚何的用意。
一刀劈開對面的“狂浪”。
趙豹破口大罵。
“楚何,你這個混蛋。
要殺要剮你干脆一點?
上一次你就拿我練拳,這一次又想拿我練刀,門都沒有?!?p> 楚何依舊面無表情。
“你隨意?!?p> 說完。
手中狂刀的氣勢又盛了幾分。
見楚何不為所動。
趙豹也知道現(xiàn)在的楚何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怎么做。
但他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一聲“開脈”,手中的刀勢一沉,瞬間扭轉(zhuǎn)頹勢。
這還不夠。
其刀勢還招招致命。
稍有差池。
就有可能身死道消。
楚何這會兒已經(jīng)轉(zhuǎn)攻為守,面對趙豹沉重的刀勢,在“隕石雨”中左支右絀。
強忍住開脈的沖動。
游走在刀鋒之間。
楚何的處境越來越兇險,一退再退。
但他手中的狂刀,卻在一次又一次被斬落的“哀鳴”中,變得越來越狂躁。
壓抑到極致之后。
豁然開朗。
那一瞬間。
原本入門級狂刀的基礎(chǔ)刀勁之上,好似凝聚出了第2套力量脈絡(luò),兩相疊加。
“叮?!?p> 這一刀居然扛住了趙豹一記從天而降的劈砍。
第一重狂刀。
已成。
感受著體內(nèi)倍增的刀勁,就像身體中有第2個人在幫自己戰(zhàn)斗。
“叮叮哐哐?!?p> 趙豹的刀勢雖然依舊沉重,但時間一長,六脈中的氣血漸漸耗盡,再加上眼部狀況的持續(xù)惡化。
終究難敵已成氣候的狂刀。
慢慢露出敗像。
見此情形。
楚何就更不急著開脈,反倒把趙豹當(dāng)成了一塊自走型“磨刀石”。
認清現(xiàn)實后。
撲通一聲。
趙豹作勢跪了下去。
“閃開。”
一聲突如其來的暴喝在耳邊炸響。
本以為已經(jīng)必死無疑的趙豹,臉上涌現(xiàn)狂喜之色,身形一歪直接躺平。
楚何緩過神來。
就發(fā)現(xiàn)身前多了一人。
幾招之間就刺破了他那第一重狂刀的攻勢。
點、撥、扎、刺……
柳塵揮舞著一桿長槍,不疾不徐,但每一招一式都壓力十足。
“如果說你之前以后天1重之資,轟飛后天6重還有些投機取巧。
那么你剛剛以后天2重的肉身碾壓后天6重,就確實不負狂刀之名。
不過。
你現(xiàn)在的狂刀好像有些不同。
狂刀的‘狂’固然是一種迎難而上的狂傲,但你現(xiàn)在似乎有些誤入歧途,一味追求那種生死一線之間的絕地反擊?!?p> 剛剛照過面。
楚何自然記得他就是柳塵。
只是他似乎對自家的狂刀了解得非常透徹。
“你若有心?”
嘴角掀起一抹從容的微笑。
“剛好我也有有時間,看在我們父輩共事過一場,我就在這里給你指點一二吧?”
說著。
也不給楚何拒絕的時間,陡然加強了手上的槍勢。
來者不善。
楚何自然不會保留。
暗喝一聲。
“開脈?!?p> 一左一右,血肉中18個主穴,驟然噴涌出一道道的精純的氣血,來不及感受力量的暴增,以及身體中那種輕飄飄的感覺。
狂刀第一重席卷而出。
“不錯,不錯?!?p> 交戰(zhàn)間隙。
“開脈之后你的第一重狂刀確實強化了不少,不過,這還不夠。
狂刀雖狂?
但它其實也講究技巧,只不過初學(xué)者往往會被力量迷惑,以為更快更猛的攻勢就是一切。
但你要知道。
狂刀固然能夠挖掘一個人的潛力,但人力有時限,尤其是在生死搏殺之間可容不得你心慈手軟?!?p> 這番話似乎有點道理。
只是楚何依舊沒搞清楚這柳塵到底想要干嘛?
“當(dāng)心了。”
楚何回過神來。
就見柳塵當(dāng)空一槍下劈,槍身還未砸落,就裹挾著從天而降的勁風(fēng)壓得他半跪在地。
本以為自己能夠一而再的擊敗后天6重的趙豹,他就已經(jīng)擁有了媲美后天6重的實力。
只是現(xiàn)實依舊殘酷。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這柳塵身上的氣息,從始至終就沒有過半點變化。
柳塵嘴角微微掀起伸出了手。
“楚何,你沒事吧?”
雖然沒有一擊即潰讓他有些意外,但這楚何的深淺,他已經(jīng)一目了然。
楚何不知道他前倨后恭玩的是哪一出,也就沒有給他好臉色,拄著唐刀站了起來。
見楚何不搭理自己。
柳塵也不生氣。
“楚何。
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吧?
十多年前,我父親和你爸爸楚天闕曾組建過一支妖魔獵團,只是后來因為某些原因斷了聯(lián)系?!?p> 妖魔獵團?
某些原因?
楚何這才有了幾分興趣。
“不會吧,你爸媽難道沒有告訴你么?”
見楚何茫然不知。
“算了。
你爸媽既然沒有告訴你,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作為外人,我也不好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