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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她竟成了魚玄機(jī)

703 不見面

  阿陌不肯見其他人,這話傳到綠翹耳里,她心里好難受,問道:“難道連我也不能見嗎?”

  李近仁的回答是:“不能。”

  幼薇猜測道:“可能是身上的毒素沒有完全消盡,人很難看,所以不愿意見外人?!?p>  要真是這樣,綠翹也沒什么好說的。人皆有愛美之心,不想把自己狼狽的一面暴露在人前。

  “但愿是這樣?!?p>  這天,幼薇的小院子里來了一個(gè)小客人,這是一個(gè)長得眉清目秀的男孩,令人有些惋惜的是,這個(gè)男孩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用眼罩罩著。

  小男孩盯著幼薇看了半晌。

  幼薇盯著男孩也看了半晌。

  小男孩在琢磨眼前的小娘子是否配得上他瀟灑俊逸的師父。

  幼薇在琢磨這個(gè)小男孩跟李近仁是什么關(guān)系?李近仁為什么派個(gè)小男孩到自己這里來?

  難道有非得要男孩見她的理由?還是,這個(gè)男孩本身來歷有問題——他是李近仁的孩子,突然找來是先向她這個(gè)后娘報(bào)個(gè)到,讓她做好心理準(zhǔn)備。

  不得不說,面對一個(gè)在年齡上可以做李近仁兒子的小男孩時(shí)幼薇想得有些多,尤其是當(dāng)這個(gè)小男孩漂亮得不像話時(shí),這種猜想感覺很能成立。

  “師娘,你長得好美?!毙∧泻㈤_口道。

  幼薇一下子樂了,“你叫我什么?你叫我?guī)熌??!李近仁是你師父?!”一連幾問,表達(dá)著幼薇的不可置信,李近仁什么時(shí)候收了一個(gè)這么可愛的徒弟?

  “是,師娘,師父說了,以后就由我來充當(dāng)你們倆之間的信使?!?p>  幼薇接過男孩手中的信,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道:“我叫李克用,我父親現(xiàn)在是朔州刺史,我也是大唐人。”

  幼薇沒有注意到小男孩說的“我也是大唐人”,而是問他,“你師父呢,以后真的不見面?”

  小男孩的獨(dú)眼亮若星辰,道:“師父說了,要買的東西會一應(yīng)辦好,師娘就安心做他最美麗的新娘就可以了?!?p>  幼薇打開來信,里面全是李近仁寫的情意綿綿的話,看得不禁臉紅心跳,對小男孩道:“讓你師父寫些正經(jīng)話來?!?p>  男孩眨巴著眼睛問道:“師父在信里寫的都是不正經(jīng)的話嗎?那回去后我就去問他,為什么給師娘寫這么多不正經(jīng)的話?”

  幼薇連忙道:“別別,你還是別說了?!?p>  小男孩乖巧地應(yīng)了聲“是”,那樣子任誰看來都是乖巧懂事令人心疼的。才來了兩次,就讓幼薇這個(gè)師娘喜歡上了他。

  他纏著幼薇讓她給自己做好吃的,說師父總是在他面前夸贊,師娘長得既美麗又心靈手巧,會做好多好吃的。

  幼薇刮了一下男孩的鼻子寵溺道:“你個(gè)小貪吃鬼,我才不信你師父會這么夸我。”

  男孩就嘿嘿地笑了。

  幼薇于是張羅著給小克用做吃的。綠翹呢,趁機(jī)把男孩拉到一邊問道:“你說你是你師父的徒弟,那你知道你師父身邊的阿陌嗎?他現(xiàn)在怎么樣?”

  男孩睜著大眼睛問道:“你是要問二師父的情況吧,他中毒了,還沒大好?!?p>  原來,在朔州時(shí),李克用見李近仁對阿陌極好,于是干脆也拜了阿陌為師。阿陌不希望李近仁教給李克用那么多東西,于是李克用拜他為師時(shí)他痛快地答應(yīng)了。這樣,以后來朔州教李克用,就可以由自己代替主子來,那時(shí)教多教少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李克用則是一副不知世事的樣子,任由阿陌打著如意算盤。

  綠翹不滿足于小克用說的這些,哄他說得更詳細(xì)些。小克用說阿陌身體很虛弱,很瘦,走路沒有力氣。

  綠翹又問到底是什么毒,怎么這么厲害,治了這么久還不好?知不知道還要治多久?

  男孩說不清楚,只說師父在想辦法云云。其他就再問不出什么來。綠翹想著是不是偷偷溜進(jìn)李府去看阿陌。他肯定在景仁苑里休養(yǎng),那個(gè)地方她在李府雖不常去,但肯定能找得到。

  幼薇知道她的想法后勸道:“我建議你不要去,他不見你,必是不想你看到他如今的模樣,你何苦去讓他難堪?”

  李克用道:“師娘說得對,二師父現(xiàn)在連園子里的人都避著,更何況是你們?!?p>  綠翹不滿道:“你能去,我為什么不能去?我也叫他一聲師父呢?!?p>  “你是我?guī)熃??啊,原來我還有一個(gè)師姐?!崩羁擞酶吲d得跳起來。

  綠翹賭氣道:“是不是你二師父說了算,你回去問他,我是不是他徒弟?為什么你能見他我卻不能見?”

  李克用回去問了這個(gè)問題,得來的答案是“她不是我徒弟”。

  綠翹氣得差點(diǎn)哭了。

  李克用這時(shí)又說道:“二師父說了,之所以讓我見他,是因?yàn)槲乙辉缇椭浪墓順幼?,不怕嚇著我?!?p>  綠翹心里稍慰,說到底阿陌還是覺得中毒后樣子難看,不想讓人看見,那就如他所愿吧。

  李近仁堅(jiān)持婚前不見面,有事就讓李克用傳口信,想念時(shí)就寫封信讓李克用送過來。李克用儼然成了兩人之間的專用信使。

  但是基本上是李近仁寫信,幼薇不動筆,也沒什么話讓小克用帶回給他的。李近仁于是讓李克用帶口信說,讓幼薇寫信給他,兩個(gè)人這樣鴻雁傳書感覺不錯。

  幼薇道:“有些話用筆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我不寫,我要留著當(dāng)面說?!庇邹毙牡?,我就不信你能堅(jiān)持得住。

  小克用看出她的用心來,笑瞇著一只眼睛道:“我知道了,師娘是想讓師父親自過來,當(dāng)面說給他聽吧?!?p>  幼薇笑瞇著眼睛道:“小克用真聰明?!?p>  于是,李克用又屁顛屁顛地跑回去傳信了。

  李近仁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tài)度,一直堅(jiān)守著“婚前不見面”。但幼薇顯然不信這個(gè),她不寫信以解相思之苦,甚至連句口信都沒有,這次還用這樣的話來誘哄李近仁。

  聽了李克用的傳話,李近仁的心就像貓抓一般。心里想著,想當(dāng)初在朔州的時(shí)候,心里也是想著念著的,但是哪里有這般煎熬啊??梢娝寄钸@東西,人在咫尺不見時(shí)才更讓人撓心撓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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