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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她竟成了魚玄機

742 機緣巧合

  徐光綿拉了拉魚玄機的衣服,“妹妹,這衣服你穿著雖然好看,但你更適合穿我們身上的這些衣服。上次我們仨挑燈熬夜做的那件衣服,都還沒見你穿過,哪天有機會穿給我們看?”

  這是在委婉地勸魚玄機還俗。

  魚玄機卻道:“漂亮與否,對出家人來說,都是過眼云煙?!?p>  戚威道:“你也不肯跟我們好好說一說,否則我們還可以幫你參考參考?!?p>  世事變遷,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什么好說的。魚玄機打定主意不后悔,況且,她真的不想提起過去的事,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再參考了。

  “薛裒孩子若是出生,我想認個干親,不知道她同不同意?”

  “同意,我替她答應了?!逼萃笮?。原來,徐光綿和戚威早就跟薛裒說過這話,薛裒當時二話不說同意了?!罢l讓我們是姐妹呢?”她說。

  “既然答應了我們,沒道理拒絕你。我替她答應了?!逼萃浪?。

  這天,魚玄機在紅樓與徐光綿戚威相談很久,直到太陽快下山她才回咸宜觀。剛進門,就有女道對她說:“玄機,今天有個老先生來找你,等你好久了呢,還說要等你回來?!?p>  “老先生,誰呀?”魚玄機一邊問一邊匆匆往里走,她有種預感,這老先生一定是老師溫庭筠。

  女道走過來,在她耳邊說道:“長得好丑的,呵呵,我也不認識?!?p>  魚玄機就笑了,一定是老師了,她回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可千萬別小瞧了人家?!?p>  女道回:“我可不敢。已經(jīng)倒過好幾次茶了,不信你去看看,我很盡心盡責地招呼來這里的每一個香客的。”

  “好。我去招待室了?!?p>  魚玄機走進接待室看到溫庭筠,她才知道,歲月不饒人,女道口中所稱的老先生頭發(fā)花白,臉上也多了很多老年斑。

  魚玄機快走幾步道:“老師,讓你久等了,我不知道你來了,否則我都不出去了?!?p>  溫庭筠站起身來,上下打量著魚玄機,道:“我沒有提前告訴你,責任在我?!?p>  魚玄機也在打量溫庭筠,當初見他,四十剛出頭,一頭烏黑的頭發(fā),發(fā)質(zhì)黑而亮?,F(xiàn)在只不過三年沒見,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很多花白頭發(fā),精神似乎也沒有以前好了,臉上更是有了塌陷。難道男人的更年期也在四十五到五十五?

  “老師……”魚玄機張口喊了一聲,委屈像是突然找到了決堤的出口,一股腦地涌了出來。

  “哎?!睖赝ン揞濐澋貞艘宦?。兩人相望,都眼含著淚水。

  魚玄機是委屈而心酸的眼淚,溫庭筠是憐憫心痛的眼淚。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覺得心靈震憾,眼睛酸脹,眼淚就那么流了出來。

  于魚玄機而言,溫庭筠就是她精神上的父親,他曾經(jīng)寫過一首詩給魚玄機。詩云:“水精簾里頗黎枕,暖香惹夢鴛鴦錦。江上柳如煙,雁飛殘月天。藕絲秋色淺,人勝參差剪。雙鬢隔香紅,玉釵頭上風?!?p>  他說,他希望魚玄機能過這般精致的生活,若是不能夠,遇到挫折、苦難的時候,希望魚玄機能想一想,這個世界上還有那么一個亦師亦父亦友的男人,在默默地祝福她。于是,在苦難中,她心中也始終有一抹溫暖的光,照耀著她,讓她不疲憊,不迷茫,讓她堅定地往前走,走過黑暗,走向光明,起向未來。

  溫庭筠看著魚玄機身上的道袍道:“我不該讓你出去?!?p>  魚玄機看到溫庭筠頭上的白發(fā),臉上又是笑又是淚,“老師,你老了很多?!?p>  溫庭筠嘆道:“歲月不饒人,霜華竟?jié)M頭。來來,坐下,我們好好聊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魚玄機在溫庭筠對面落了座。

  “其實一直挺好的,我有了事業(yè),有了婚姻。就是過年前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接受不了,所以到咸宜觀出了家。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老師也不要問我到底是為了什么。我不想說,只想好好地呆在咸宜觀中,度過以后的日子?!?p>  溫庭筠道:“你還這么年輕?!?p>  “不,人生該經(jīng)歷的我都經(jīng)歷了,除了沒有懷孕生子,我沒什么遺憾的,所以愿意面對青燈古佛,了此殘生?!?p>  魚玄機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溫庭筠還能說什么呢?他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所以無法勸你。在這里修養(yǎng)身性也是一件好事,起碼不用面對外面的紛繁復雜?!?p>  師生兩人在招待室里坐了好久,魚玄機又領(lǐng)著溫庭筠在咸宜觀里轉(zhuǎn)了一圈。

  來到后院,溫庭筠看到院里有一棵高大的銀杏樹,此時銀杏樹的葉子已經(jīng)變黃,那滿樹枝丫橫生的杏黃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溫庭筠心生感慨道:“你到底還是念著那個地方的?!?p>  魚玄機道:“只是碰巧罷了?!?p>  “這世間哪有那么多碰巧,所有的事情要么是蓄謀已久、處心積慮,要么就是機緣巧合?!?p>  說到機緣巧合,魚玄機難免會想到她與李近仁的第一次,也許那就是機緣,是一種特殊的緣份,巧妙地融合遇到,這才有了這一世的情緣。就算現(xiàn)在痛苦,魚玄機也舍不得說寧肯從未相遇過。

  “您說的有道理?!濒~玄機嘆道。

  溫庭筠拿出玉笛,道:“好久沒有吹過笛子了,我為你吹一曲吧?!?p>  魚玄機謝道:“謝謝老師,確實很久沒有聽過老師吹笛了?!?p>  溫庭筠含笑道:“當年我也教過你吹笛,結(jié)果就是沒教會?!?p>  “弟子太愚笨了?!?p>  “你志不在此。”

  溫庭筠試了試音,然后,一曲高昂激蕩的《秦王奏陣樂》響了起來。魚玄機心情復雜地看了溫庭筠一眼。這是一首慷慨激昂又極富號召力的曲子,如果由大型宮廷樂隊伴奏的話,大鼓震天響,聲傳上百里,氣勢雄渾,能感天動地。

  這樣的一首曲子是不適合在咸宜觀這個地方吹奏的,但是溫庭筠卻偏偏吹起了這支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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