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對賭!幕后
“什么污蔑,這不是擺明了的事嗎?”那名弟子被一聲怒喝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非常惱怒,“你是何人,此處哪有你說話的份。”
莫北模樣年輕,相貌平平,衣著也少一份華貴,容易被誤認(rèn)為普通內(nèi)門弟子。
“呵呵,區(qū)區(qū)不才正是探云峰首座長老,莫北是也!”
莫北指了指牧草,“你手上抓著的就是本座的弟子,你說我有沒有說話的份?”
長老?
那名弟子瞬間一陣驚恐。
這時旁邊一個議論聲傳出,“探云峰的長老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哪來的莫長老?!?p> 萬象宗內(nèi)門弟子三千不止,認(rèn)識莫北的卻沒幾個,知道他做了長老的,只有小小一部分利益相關(guān)者。
那名弟子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哈哈,什么莫長老,只聽說過探云峰南川長老,哪來的莫長老。敢冒充長老,有種別跑,等我通知刑罰隊,看你怎么死!”
那名裁判咳嗽一聲,上前對莫北抱拳一禮,“莫長老?!?p> 裁判皆有真?zhèn)鞯茏訐?dān)任,真?zhèn)饕讶胱陂T管理層,對于宗門高層變動的消息較為熟知。
雖未見過莫北,但他知道南川長老之徒莫北繼承了長老職位,也認(rèn)出了莫北腰間的命牌。
剛剛叫囂的弟子瞬間一滯,渾身僵住不敢動彈。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呦?探云峰的長老,就可以用身份壓人了?”
人群頓時讓開一條通道,顯出了另一批人。
那名弟子見到來人,如獲大赦,“文師兄!”
莫北瞇眼看起來人,一身真?zhèn)鞣棧g命牌顯示的蟲草是醫(yī)毒一脈。
文殊蘭,醫(yī)毒宗排名前三的真?zhèn)鞯茏?,自持氣海八重境修為,并不懼怕莫北?p> 莫北沒有管來人,反而轉(zhuǎn)身朝徒弟們道,“知道他為什么不怕為師嗎?”
冷凝秋翻眼撇過臉去,南夜悼哆嗦?lián)u頭,眾目睽睽之下,他哪敢說實話。
然而,莫北自顧自地指著文殊蘭,“是因為他瞎了眼啊,沒看到嗎?”
“瞎了眼還能看到人,好神奇哦,師傅!”牧草大表疑惑。
“哇哈哈哈~”莫北開懷大笑,沒想到這個大徒弟意外接上了他的梗。
文殊蘭冷哼一聲,對那名求救的弟子詢問道,“到底是什么事?”
“那個人,他作弊,出場外招,如今已經(jīng)第三次輪空了?!蹦堑茏踊艔堉钢敛荨?p> 文殊蘭一想,這個概率確實很低,對裁判抱拳道,“師兄,還請明察。此事若真,影響極為惡劣?!?p> 所謂場外招,即是比試前,在場外下黑手,讓選手無法上場。這種事,是萬象宗明令禁止的。
裁判回手一禮,“師弟放心,我自會查明?!?p> “等等,如果這事是假,那我的弟子豈不是憑白被人污蔑?”莫北可不會輕饒敵人。
“如果貴徒真的行端位正,我自會讓師弟道歉,師兄也是在還他一個清白?!?p> 莫北輕蔑一笑,“還?怎么還?那我也可以說你們醫(yī)毒宗暗箱操作,欺瞞群眾,必須徹查到底?!?p> 有那么一瞬間,文殊蘭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隨即神色自然道,“那你還要如何?”
“這還用我教?自然是按門規(guī)辦事,若查實,我徒弟會受什么懲罰,他便受什么懲罰,這不就對等了嘛。”
那名弟子聞言一抖,心中發(fā)慌之極。
比試舞弊,輕則面壁十年,重則廢去修為逐出師門。
而像場外下黑手這種,便是會受重罰。
“師兄,不要!”那名弟子不想冒險,想撤回指控。
文殊蘭哪會肯,“師弟別擔(dān)心,在宗門里,誰也別想能瞞過師兄的搜查?!?p> 他不相信三次輪空真的是碰巧,絕對有蹊蹺,只要有蹊蹺,就能查出來。
“既然人家沒意見,裁判還等啥,趕緊查??!”
裁判立即找來比試記錄核查。
第一輪,由于他們組是最后一組,比試人數(shù)湊不齊雙數(shù),存在輪空位,被牧草抽到。
抽簽是他主持的,若是存在舞弊,則說明他這個裁判也有參與,所以立即排除。
第二輪,仍是存在輪空位,還是被牧草抽到。
第三輪,原本已經(jīng)沒有輪空位,但有一對選手兩敗俱傷,都失去了繼續(xù)比試的能力,故而又多出了一個輪空位。
不巧,又被牧草抽到。
所以,與眾人想的情況不一樣。牧草輪空,并非是他的對手因為某種原因?qū)е聼o法參加比試,而讓他輪空勝出。
而是他一直沒抽到對手。
其實,只要那名弟子多留點心眼,仔細(xì)算一下比試人數(shù),就該知道,雖然運氣極小,但還是存在這種可能的。
但他沒那閑工夫去數(shù),他身后的莊家因為某人的押注,已經(jīng)虧了一大筆。
并且,某人押的是連贏注,賠率一直在疊加,虧損也在增大。
只要牧草被撤銷比試資格,也算他輸。
“經(jīng)核查,比試結(jié)果沒有問題?!辈门行冀Y(jié)論。
現(xiàn)場嘩然!
“不,不,不可能!師兄救我,師兄!文師兄!”那名弟子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抱著文殊蘭的大腿。
文殊蘭額頭青筋直冒,不敢相信這個結(jié)果。
他對著裁判沉聲道,“師兄,連你也要跟我們作對嗎?”
“師弟,你真的誤會了!”裁判百口莫辯。
但文殊蘭已經(jīng)認(rèn)定,有人在做局對付他們,探云峰只是面上的棋子。
文殊蘭沒有理會那名弟子的哀嚎求助,徑直離開了現(xiàn)場。
莫北沒有表露出絲毫高興,這本就是提前預(yù)料到的結(jié)果。
更令他在意的,是從文殊蘭身后的派系,隱約透出的暗流涌動。
萬象宗,強盛就強盛在他囊括了眾多發(fā)展路線,但同時,內(nèi)部的矛盾也一直在積累。
也許,缺的只是一個導(dǎo)火索。
若是掌門一脈無法妥善處理,萬象宗分崩離析就在眼前。
但有些人從來不會因為局勢動蕩而煩惱。
“師傅,我又贏了!但是還是沒能出手。”牧草充滿了遺憾。
“別急,會有機會的。為師再提醒一遍,你們一個都不能輸!”
莫北目光嚴(yán)厲地掃過三徒,即使為了完成隱藏任務(wù),也是為了在這場動蕩中搶占先機。
探云峰一脈,自此正式進(jìn)入宗門眾多人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