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又一場的畫面沖向蘇暖的大腦:
那個人很高大,喜歡拉著我和姐姐的小手走向熱鬧的游樂場;那個人很可愛,很愛笑。“他”,不就是爸爸嗎?
想到這,蘇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不對,我恨他,我討厭他!
“可是,心里怎么酸酸的呢?”
“好像有五年沒見面了吧?”
蘇暖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有先前那么討厭爸爸了,反而...
以前不想提起的事情卻又想再次回味。
“那是多么美好的回憶呀!”蘇暖癡癡的想著。
“暖?又走神了?”
蘇暖回過神來,輕輕地說:
“明天,我們?nèi)タ窗职职伞!睍圆耋@訝的合不攏嘴:
暖不是一直不肯見他嗎,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怎么,不想去?”
“沒有沒有,只是...很驚訝?!?p> 嗯,明天,就明天。我還能原諒他嗎?
陣陣?yán)б庥可闲念^,蘇暖帶著笑意,心滿意足的睡了。
——————
“留下來,陪我照顧孩子...咳咳...吧!”媽媽虛弱地說。
“我還有工作,我得賺錢!”
他看了媽媽一眼,聲音柔和了許多:
“我要走了,好好休息?!?p> 鼻子不敏感的爸爸永遠(yuǎn)也想不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媽媽還沒來得及說“等等”,門就關(guān)上了。
媽媽把兩個孩子抱起來,放到了窗邊的陽臺上,自己卻抖動著走向了客廳。
一步一步,走的是那么的艱難。突然,她用盡生平力氣喊了一聲:
“救命!”
就昏過去了。
病床前,爸爸焦急地問醫(yī)生:
“醫(yī)生,還能活下來嗎?”
“恐怕很難。”
爸爸自責(zé)道:“我竟然忘了關(guān)煤氣!”
醫(yī)生又看了幾張表,鐵著一張臉,說:
“孩子能活下來,她此生做的最后一個動作非常英明!”
爸爸臉色蒼白地說:“此生是...是什么意思?”
“她,已經(jīng)去天堂享受生活了。”
“哇!”蘇暖沒繃住,從夢里哭著醒來。
這是第幾次被夢嚇醒了?她自己也不知道。還是同樣的夢。每一次都一樣,重復(fù)著當(dāng)年的悲傷。也正是因為這樣,蘇暖異常的討厭他。
“暖,暖!沒事吧?”
蘇曉柴從外面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安慰道:
“又做噩夢了?姐姐我在呢,咱不哭~”
蘇暖強忍著心中的淚水,帶著淚痕抱住了姐姐,嘴里喃喃地說:
“姐,你…會一直做同一個夢嗎?”
曉柴像是沒聽見,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半安慰半催促地說:
“好啦,時間不早了,咱們今天還得趕火車呢?!?p> 蘇暖硬是擠出一個笑容:
“好,我…這就過去?!?p> 姐姐嘆了口氣,留給了蘇暖一個背影。
姐姐一走,她又躺在床上發(fā)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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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代千紙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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